雷池偷偷摸出手机,不经意地挑选了几张露腹肌的打球照片,po上朋友圈后,隔一会就低着头刷新,期待看到那个熟悉头像的回复。
旁边上课的室友注意到他的样子,贱兮兮地凑近想偷看他的手机。
“最近我们大帅哥怎么了?自从那次打完篮球赛,你就不对劲,整天一脸荡漾的笑容,时不时在朋友圈发那些骚气的照片,这是生怕别人不知道你有八块腹肌?难道——”
雷池头也不抬,笑着踹一脚骂回去:“去去去,八字还没一撇呢。”
正说着,下课铃声响起,在室友惊叫的还真有情况?快老实交代!的吵闹声中,雷池迅速收拾好东西,长腿一跨课桌,潇洒拎包走人。
看着他一脸笑容离去的室友,抖落浑身的鸡皮疙瘩,摇头叹气:
“又去打篮球了?这几天不是打篮球就是沉迷手机聊天,看来不妙啊,我们从不谈恋爱的纯情校草要沦陷了,就是不知道哪一位本事这么大。”
被无名人士念叨的于余打了个喷嚏,摸摸鼻子,想着刚下过小雨的天气还有点凉,是该加件衣服了。
他慢腾腾走在街上,满足地揉着鼓鼓的肚子——不知道为什么今天和周启深约饭,他选了一家特别有腔调的餐厅,点了很多一看就超贵的菜,然后执意自己买单。
于余怎么说都没拦住,只好跟他约好下次一定要自己请他,两个人融洽地聊着天说了好多话,不知不觉就把菜吃的一干二净,要不是周启深临时有事,估计这个下午他们还能去玩玩别的。
正当于余沉浸在美味大餐的回忆里,一辆酷炫的蓝色法拉利飞驰而过,路边雨后积水哗啦一声,被急速碾过的车轮带起,劈头盖脸溅了于余一身。
于余呆呆站着,白色的棉T和卡其色的裤子都在黑黢黢地往下滴着水,他深呼吸一口气,转头看到那辆法拉利就停在不远的红绿灯处,愤怒地大步迈向车子,走近后咚咚咚敲起了车窗。
车窗滑下,骨节分明的手戴着戒指随意靠在边缘,一双盛气凌人的桃花眼不耐烦地看过来,“什么事?”
男人唇珠红润分明,右耳边钻石耳钉闪着光,配合着放荡不羁的气质,斜倚在车座上,有一种邪魅的俊美。
于余勉强按耐住怒意,指了指自己身上,“你说呢?看着这件衣服,你不觉得该给个解释吗?”
肖白之看着滴着脏水的衣服挑了挑眉,态度轻蔑地切了一声:“我还以为怎么了,不就溅湿了衣服吗?多大事!”
他低头从钱包里抽出一摞钱,戴着戒指的那只手轻飘飘夹起,拍在于余手里,“看你那衣服廉价成什么样了,不用找了,买点好衣服穿吧。”
WTF!于余气的攥紧钱就要扔回车里,肖白之看都不看按下车窗,绿灯亮起,法拉利轰隆隆急驰而去,徒留于余人在原地,狼狈地吃了一屁股汽车尾气。
无数问候男人祖宗的话在于余肚子里盘旋,他瞪着手里的钱,只恨自己手速不够快,没全部把钱砸在那人脑袋上。
忍了又忍还是气到爆炸,有钱了不起吗?我就喜欢穿棉质的长T恤,又软又舒服,招谁惹谁了?
他想了想,转头就把这笔钱捐给了慈善机构,想到这种纨绔败类的钱好歹也能为社会做点贡献,心里气终于消了不少。
或许是晚上和小恶魔系统吐槽这件事,吐槽了好久的原因,一片昏黄灯光下,于余又一次站在了这辆让他印象深刻的法拉利面前。
他惊讶地看了看车子,里面没人,又心虚看了看周围,还是没人,随后便飞起一脚踹在了车屁股上。
“叫你装逼,叫你甩钱,炫富的弱智就该用钱狠狠扇你的脸!”
于余嘴里嘟顿囔囔,脚下动作不停,踹的太欢快了完全没察觉到身后来了人,直到手臂被拽住往后一甩,又惊又怒的声音响起:
“胆子肥了敢对我的车子动手!你知道这花了我多少钱和时间改造的吗?卖了你都赔不起!”
肖白之把于余甩到一边,看着爱车车身的脚印,心疼不已。
买车倒还是其次,限量款多花点钱也就是了,可外层涂装和内里结构都是他请了世界级大师,亲自参与设计花了好几个月改造的,可以说是全球唯一一款,现在竟然被人踹着玩!
他猛地转头,逮住准备偷偷溜走的于余,仔细一看,竟然是前不久被他扔了钱赔偿的人,肖白之气的直接笑了起来。
大长腿毫不留情地卡在于余和车子之间,拽着他身上的衣服就开喷:
“怎么?拿了钱还不满意想报复我?看看你穿的这个穷酸衣服,什么牌子都不是,多给你点钱买好的你还蹬鼻子上脸了?”
他看着于余低头不说话,气稍微小了一点,拍着于余的脑袋质问:“说话啊?哑巴了?”
男人没曾想于余这是在积蓄力量,趁着他不注意,猛地飞起一脚踹在他的腿上,转头就想跑。
肖白之毕竟是练过拳击的,反应极快,小腿生受这一脚,强忍着痛楚拉着于余衣服不放,只听嘶啦一声,于余的T恤被扯开,露出白像一轮满月的上半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