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锦对自己的外貌和口才还是比较自信,撑场面骗几个没见过世面的古人不在话下,他先劝凌父凌母早点歇息,又清干净左右的下人。屏退这些人也无需多言,见识过凌止桑发病的仆从对他都是避之不及的态度,一听不用侍奉,感恩戴德还来不及。
但凌止桑意外地开口挽留,说全走也不合适,不如留两个在身前陪着有个照应。
人走得差不多,周锦才有空仔细观察凌止桑。
也许是怕他爆起伤人,凌止桑的手脚皆系着布条束在床架上,周锦心中奇怪,看症状凌止桑大概就是个什么精神病,也没严重到要捆束缚带的地步,怎么他还没来及做捆绑任务就有人捷足先登。
凌止桑的腰本就盈盈一握,带子一捆便显得张手就能掌握,隐约露出的皓腕更是纤细易折。不知在思索什么,他偏头咬着唇,红白对比像一种无声的诱惑。凌止桑以一种予取予求的姿势躺在床上,衬着那张病西子似的面庞,哪怕没有那个意思都能被这活色生香勾出馋虫来。
凌止桑感到周锦的视线轻轻扫过他的全身,他的心头涌起一股莫大的耻辱,暗暗捏紧拳头,仿佛又回到上辈子赤身裸体扣押在床上被周锦亵玩的耻辱日子。他那张漂亮到雌雄莫辨的脸慢慢涨红,更显示出艳丽的生动。周锦半响沉默不语,凌止桑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结结巴巴地打破凝滞的空气,“周……周大夫,你能把我的手松开吗?”
凌止桑被重生的喜悦有些冲昏头脑,其实想了这么久也没想出报复周锦还能全身而退的法子,他知道他不是聪明人。他如果足够聪颖,也不至于被人弹劾狼狈辞官,也不至于最后以那么惨烈的方式和周锦同归于尽,他那点功夫给皇帝写写花拳绣腿的文章还行,勾心斗角上实在是不够看的。
走一步看一步吧,先如同上辈子那般做小伏低,保全自己,试探试探周锦是否也是重生而来。不过凌止桑认为这种可能性已经很低,上辈子最后,他模模糊糊发觉周锦的身份绝非江湖游医那么简单,如果他也是重来一回,大概不会装模作样演这出戏,指不定会用权势强掠他离开,那样就真的回天无力了。
周锦终于有所动作,他走了几步,坐在凌止桑的床边,伸手将床帏放下。瞬间床上的灯光投过纱帘变得影影绰绰,这种气氛对于旁人来说可能是令人害羞的暧昧,对凌止桑来说就是彻头彻尾的恐慌,他几乎立刻失控,又靠着多年虚与委蛇的经验强压下,颤着声音问道,“周大夫这是做什么?”
周锦这个临时演员听不得凌止桑一口一个大夫,总觉得有些尴尬,“不用这么客气,叫我周锦就好。”
周锦,周锦,这个名字被凌止桑咬牙切齿地念过那么多年,还时常被迫和一些淫词浪语连在一起,凌止桑当下不想再忍,打算装作突然发病的样子要喝退周锦。
就在这时,凌止桑感觉身下一凉,周锦竟然将他的亵裤褪了半截!
“你做什么?!”
周锦急得用手去捂凌止桑的嘴,在他耳边念念叨叨,“失礼了失礼了,我怀疑公子的疾病和你的体质有关,形势所迫为了给你治病不得不如此,凌公子先稍忍一下。”
周锦觉得自己好像说蹭蹭不进去的大尾巴狼,明明就是要强上人家还胡说那么多冠冕堂皇的理由。凌止桑留下来的那两个下人在外间,中间只隔着一小扇屏风,周锦觉得要是自己让他们离开总归会引起些怀疑,只能让凌止桑自己开口。
他的手已经摸索到窄小湿润的穴口,处子的花瓣紧闭着,含羞带臊遮掩着与常人不同的器官,周锦剥开两瓣阴唇,试探性地戳了戳现在还软绵绵肉豆,身下人骤然弓起腰,抖似筛糠。周锦十分不好意思,顶着大红脸继续在凌止桑耳边念经:“我来之前认真洗过手了真的,公子就是那个……你能不能让外面两个下人先走啊?”
周锦东一下西一下的触碰让凌止桑羞愤至死,他留那两个人就是防着周锦,饶是上辈子的周锦也装君子了一会儿,起码把凌止桑解开,假模假样地聊了几句病情。凌止桑本打算这世解开绳索后就借口离开,没想到周锦竟如此厚颜无耻,房内还有人就敢轻薄自己,若是真把那两人支走,肯定又会重蹈覆辙,想到这,凌止桑咬着牙死活不肯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