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台上的场景已经失控,蓝发青年身上仅剩的一点遮掩也没有了。
他仰躺在地上,雪白的肌肤上从背部延伸出几条交错的红痕,双腿被一个男人抬高在他身后猛干,他的手也没有停下来,分别握着两个人的分身随着男人的侵犯撸动。还有一个男人跪坐在他头部旁边,叫他侧着头用嘴替自己纾解,而他的后脑勺的漂亮蓝色头发里也被探入了一根硕大的硬物。
眼前的世界过于荒唐。
池浔不知道青年此刻的心情,他是那样顺服地用自己的身体取悦着一群陌生的男人,他的茎身一直淫荡地硬挺着摇晃,没人能看清楚他埋在别人胯下的表情。
“哥哥,这是不是一场精彩绝伦的盛大宴会?”
季燃舟的吻又探入进来,他的手滚烫地贴着他的腰,喷进鼻腔的灼热呼吸带来危险信号。在这样的刺激下,平素本就欲望强烈的季燃舟自然是禁不住撩拨的,池浔的股缝被胀大的硬物抵得死紧。
池浔凝聚全身力气,也只是微微挪动刹那,更要命的是,这个与颤抖别无二致的动作对季燃舟来说更像是一个淫靡的诱惑。
躲不掉。躲不掉的。放弃吧。
池浔秉着一口气,任他施为。
季燃舟解开他的衣领,粗暴地留下吻痕,池浔感到一阵难堪的燥热,锁骨一带是他的敏感点。然而这时,皮带别解开,后腰的手开始抚上他的臀丘下滑。
虽然池浔料到了这一步,但他显然高估了自己在这种场合下的接受度。
他和季燃舟的所有性事都是在没有第三个人存在的,而这里,圆台上刺耳的声音还没有停,甚至引起观众席的骚动,这都在不断提醒池浔他们现在不是在封闭的房间里面。还有一个原因,季燃舟的举动让他联想到青年的遭遇,季燃舟在这种时候对自己做这种事情,令他觉得自己和青年没有任何区别。
——他们都是可以随时被使用、不分场合脱下裤子就能干个够的玩物。失去了为人的价值,存在的意义仅仅是被上。那样的话,他宁可去死。
手指轻柔地在穴口打着转,药物作用下池浔的括约肌仅靠生理本能收缩,两下就打开了。
这时季燃舟重新移上唇大肆搅弄,池浔被吻得喘不上气,季燃舟轻笑着舔了下他的唇瓣,猝不及防地将两根手指伸了进去。
池浔猛然睁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隐约笑得甜丝丝的人。
指节故意缓慢深入,第一个指节、第二个、第三个……逡巡一番,抠动着,准确地落在肠肉中的一块凸起附近。
池浔想张嘴,想叫停,奈何都是徒劳,他从没想过有一天他会如此想要求饶,也未曾想过他竟会连求饶都做不到。
季燃舟抠挖一下,池浔大幅度地震颤起来,微微张了唇,什么声音也没发出。
季燃舟停下,另一只手摩挲着饱经蹂躏的唇。
“怕不怕?”
池浔只能哀求的看着季燃舟,无法回答。
手指继续抠挖,池浔瞬间被熟悉的异样刺激折磨,迫不及待想要摆脱。
别弄了!别弄了!停下!
季燃舟故意折磨他一般厮磨着咬上耳垂,口吻嗔怨:“哥哥又不理我,看来是想继续了。是啊,反正我们所处的位置也没人看到,又带了面具,关键部位也没露出来,在众目睽睽下反倒更加刺激,衣衫完整就能轻易高潮有什么不好。”
污言秽语,颠倒黑白,将他描绘成一个充满渴念的浪荡之人。
季燃舟捉起池浔无力的手,一齐覆在他自己的腿根,“哥哥,你看你都硬了。”
但下一秒,愉悦的口吻和后穴里的手指突然一并停住,短暂的沉默后,取而代之的是臀肉上一记猛掐,手指抽出后又如同利箭般大力刺入,直直没到最底层。
池浔无暇思考是什么让他又发了疯,在剧痛中发出极其细弱的呻吟。
“这么爽?”
季燃舟猛然掰过他的下巴朝向圆台上一群花白肉体,“是我的手指让你硬了,还是下面那个漂亮男人刺激了你?”
池浔从疼痛中缓过神来,听清后半句后一阵无语。他看也不是,不看也不是,被强行撩起欲火又被账算在他头上。真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词,反正他只是季燃舟用来发泄欲望的肉体而已,随便一个借口都能成为亵玩他的理由。
话刚一说完季燃舟就有点想笑,他自己也没想到他对池浔的独占欲强到这种地步。他哥是直男,那个男人再漂亮有什么用,看男人被一群男人上只会恶心他,倒是他失态了。但不管怎样,他对男人的怜悯让他很不爽,自己都沦落到被他这个弟弟操了个遍的地步,居然还有心思关心别人。今晚他要好好罚一罚,他的眼神只能落在自己身上,他的情绪只能由自己而起。
池浔的腿根又被揉捏了一下,季燃舟又换回游刃有余的温柔口吻,“那哥回答我,以后还逃不逃?”又说,“不逃的话,就对我眨一下眼。”
池浔被转过头,依言深深地闭上眼,又睁开。面具下的双眼透着疲惫。
撕扯,终归于妥协。
“好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