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荷笑,“正是呢。”
十四皇子早夭,不然也这个岁数了。
正说着呢,晋中在外头禀报,“殿下,襄城公主、十三皇子与十五皇女请见。”
小十二月前被封了公主。
司徒佩敛了袖子下车,三个弟妹齐齐行礼,“问十一皇姐安。”
司徒佩虚虚一抬,笑道,“免了,你们怎么来了。”
小十二笑嘻嘻地说,“我见皇姐的马车在此,想来找您说话,他俩见了便央着要一块来见见。”
司徒佩轻笑,朝着小十三与小十五说,“你们竟这样大了,我都快认不出来了。”
老十三抿嘴笑,“看来日后定要时时叨扰十一皇姐才是。”
小十二接话:“要去的要去的,十一皇嫂与咱们年岁相仿,定能玩到一块儿去。”
小十五怯生生地跟着点头,她脸色略显苍白,一阵风吹来,还咳嗽了几声。
司徒佩见状,劝道,“之后再聊,如今风大,你们先各自回马车上去。”
弟妹们照做。
这边一团和气,前头却剑拔弩张,皇太子揣着手对着大皇女阴阳怪气,“这老十一都排到你前头了,大皇姐这都能忍。”
大皇女不甘示弱,冷笑,“太子殿下自是保重身体才是,其余就不必操心了。”
建兴帝到,程太监鸣三声响鞭,大军开拔。
皇家围场在京城与恒山郡交界,需要行两日脚程。
健壮如大皇女、八皇子、十皇子是全程骑马的,很是得了建兴帝一番嘉奖,夸他们不堕太祖威名。
皇太子看着他们得意的样子,眼神阴鸷无比。
至于司徒佩,队伍行了两天她便睡了两天,到达皇家围场时,只觉得身子都要颠散了。
大皇女驭马过来,居高临下地笑,“老十一身子忒弱了些,合该来我府上练练才是。”
司徒佩瞧着这个已是不惑之年的高大女人,苦笑道,“佩这是自打娘胎里落下的,恐怕要辜负大皇姐好意了。”
大皇女冷哼,“随你。”说着骑着马嘚嘚地走了。
人走后,晋中请司徒佩入帐,接下来的日子,她便要在此起居了。
司徒佩唤道,“初荷,进去了。”
初荷收回视线,诶了声一同进去。
月上中天,虫鸣声在帐子外无比清晰,司徒佩身心疲惫却辗转反侧,她捏着崔欣宜赠她的香囊,轻叹,“宜儿。”
?司徒佩离去的第二日,崔欣宜回了娘家,崔府上下无不欢喜。
崔老太太却没好气,“平日里见天的不往家里来,如今人一走知道回来了。”
“祖母~”崔欣宜赖进老太太怀里一顿撒娇,好歹把人哄得气顺了。
六嫂身子日重,崔欣宜扶着她在园子里散步。
六嫂边走边叹,“真羡慕你啊,上没有公婆掣肘,下没有叔侄要管教。”
崔欣宜一愣,“是谁给您气受了吗?”
六嫂瞧她一眼,笑说,“这倒没有,只是花无千日红,人无百日好,人一多这事自然也就多了。”
这话要在旁人说来多少有点其他意味在里头,但六嫂出自武将世家,直肠子,向来是有什么说什么。
崔欣宜俏皮一笑,“您这样一说,我也很羡慕自己呢。”
两人在亭子坐定,六嫂与她耳语,“跟女人干那事什么感觉?”
“呀!”崔欣宜瞬间蹿了起来,面红耳赤。
六嫂真是!
她跺跺脚不依,“你且等着!我待会就去跟六哥哥告状!”
六嫂笑得前俯后仰,“诶哟小十六,你怎得脸皮还这样薄。”
崔欣宜夜里在崔府原本的院子歇下,下人退去后,她脑海里想到六嫂那句话,下意识地想到与司徒佩缠绵的细节。
越想越觉得燥热,某个不可言说之处猛然一跳。
崔欣宜将脸埋进被子里,耳朵红得能滴血。
“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