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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诞节特贺/矫情产物/非常ooc不喜勿点/大家都很迷惑
01.
今年冬天格外的冷。
大雪把整座张府的屋檐都蒙上了一层霜白,顺着黛瓦凝结出的冰凌在太阳升起时会融化,星星点点的滴落在紧闭的雕花窗前,窗外是丛已经凋谢了的玫瑰,如今就只剩下被白雪紧裹的枯枝败叶了。
傍晚五点轿车准时停在了张府门口,张云雷携着风雪进门,立刻有仆人替他解下黑色大衣,又挂在门口的衣架上,张云雷低头脱下手套,无名指上的钻戒闪闪发亮,他看了一眼,原本满是冷意的目光就温和下来,他伸指去摩挲手上戒指,状似无意的开口询问。
“今天又有谁来过了?”
“回先生的话,今天小公子来过,小公子走了之后…我们便去请了杨大夫来。”
仆人回道,只是在说到那位小公子时就有些吞吞吐吐,而张云雷也明白他说这话的意思,随即不轻不重的冷哼了一声。
他生得俊美,一张漂亮的皮相不知让长安城多少大家闺秀趋之若鹜,只是惯常淡漠着表情,眉目间总是含着冷意,疏离的让人不敢接近,便是有些人有心用联姻这种事同他交好,也全都叫张云雷三言两语冷冰冰挡了回去。
“告诉他们,再多准备一份晚饭,送到房里去。”张云雷吩咐道,随后转身朝着二楼走,细细算过来,他已经有六个月没在客厅用过晚饭了,除去繁杂的工作,大部分时间他都消磨在二楼拐角那间屋子里,当然,不只是他,还有别的一些人。
02.
张云雷打开门时动作顿了顿,随后才拧开门把走进去,如果今天来的人是杨九郎的话他还放心,总归走进去不会看到什么令他恼火的画面,屋里烧着暖融融的炉火,按照张云雷的意思,地上铺的都是柔软的毛毯,即使这种天气,也不会觉得冷。
他进屋的时候没作声,屋里另外两人也似乎专注于什么,并没察觉他,彼时阎鹤祥正坐在窗边,出神的望向窗外,时值冬季的傍晚,街上的行人不多,他没什么波澜的瞳孔倒映出外面形形色色的风景来,还有雪,隔着玻璃落在窗台上的雪,很薄一层。
屋里很沉默,没有人说话,阎鹤祥已经有一个星期与他们没有任何交谈,纵使他们做什么,他也一声不吭,但杨九郎很担心阎鹤祥的情况,尽管他深知自己也是这卑劣计划中的一份子。
“我刚刚给你上了药,你现在觉得好些了吗?你穿的太少了,会着凉的,我再给你披件衣服好不好?”
他的语气接近讨好似的诱哄,给阎鹤祥披衣服的动作轻柔又小心,对方没什么反应,或者说,他也是只对杨九郎的靠近不显得那么抗拒,阎鹤祥低下头来很顺从的配合着杨九郎,最近一阵子他鲜少有这样听话的时候…当然,也是因为他们做的太过火。
杨九郎盯着阎鹤祥的脖颈这样想道,即使只露出了一点点绯红青紫,也能看到曾被用力肆虐的痕迹,始作俑者的目的似乎就是想要阎鹤祥牢牢记住这种痛苦。
在他失神的时候阎鹤祥已经把衣服穿好,手正搭在浅棕色的纽扣上,抬眼看到杨九郎正注视着他,就有些嘲讽的轻轻嗤笑了一声,杨九郎回过神来,看到阎鹤祥没有系扣子的意思,就伸手过来替他系,但是在碰到阎鹤祥的手时,杨九郎的指尖还是颤了颤。
虽然时值初冬,但其实屋里的炉火烧得很热,可阎鹤祥的体温很冷,好像永远无法暖和过来一样,杨九郎沉默着帮他扣好纽扣,从最末端的一颗,到衣领处的,一颗颗系紧,阎鹤祥低垂着眼睫,看不清那双眼睛里的神色,但杨九郎能想到的,曾经男人眼中的墨色温润由于终日的消沉,而笼罩上了浓浓雾霭。
“现在还冷吗?你最近身体不太好,椅子上我再多给你垫层毯子好吗?”杨九郎虽然用的是疑问句,但已经去卧室抱了床毛毯来,阎鹤祥默不作声的起身,看着杨九郎给他在椅子上铺好了毛毯。
“他怎么样了?愿意说话了吗?”
张云雷出声后杨九郎才察觉到他来了,抬头勉强一笑,也算是跟张云雷打了个招呼:“情况不太好,大林这次做的太过火了。”
杨九郎语气里分明带着不满,其实张云雷也没有高兴到哪里去,他走近阎鹤祥,意料之中的,得到了男人瑟缩着向后退的回应,张云雷拧了拧眉,稍显强硬的将阎鹤祥搂住,对方也没有挣扎,被他搂住后就不再反抗,张云雷伸手去拉阎鹤祥的领口,男人身上有清清淡淡的药味,入目后便是大片青紫的痕迹,光是想想也知道这些痕迹不止在阎鹤祥的脖颈上有,而且那些看不到的只会更严重。
小孩子就是小孩子,连宣告占有都要恶狠狠地做下清晰的标记,张云雷漫不经心的想,当然,其中或许也有阎鹤祥反抗的原因吧,郭麒麟脾气本身也就执拗,阎鹤祥这半年以来的抵抗就没停过,所以才闹的这么一发不可收拾。
但这总令人不快。
“下次我会提醒他,如果再做这样的事,那这一个月他都不用来了。”张云雷说。
杨九郎没说话,但分明是默认了他的提议,这半年来郭麒麟发的疯就一直没停过,也是时候得让郭麒麟吃点苦头。
03.
晚饭时张云雷坐在阎鹤祥身边,厨房里都是仔细研究了阎鹤祥爱吃的口味,可他筷子动也不动,那碗里被张云雷和杨九郎两人夹得几近冒尖的菜,他也没有吃上几口。
“再多吃点吧?你中午就没怎么吃。”杨九郎轻声道,低头给阎鹤祥剥了虾放到他碗里,动作很温柔。
阎鹤祥不说话,自顾自的低下了头,杨九郎一向拗不过他,叹口气想着怎么能劝他多吃些,这时候张云雷舀了一勺汤,将汤匙送到了阎鹤祥嘴边。
“喝了。”他说。
在看到阎鹤祥向后避开的举动时,张云雷挑了挑眉,唇角勾起了个很嘲弄的弧度:“你好像不记得之前我们发生的事了,你要乖一点。”
然后他看到阎鹤祥僵住了,随后对方顺从的张开嘴,将这勺汤喝了下去。
其实张云雷的耐心一向并不多,那丁点也都尽数给了阎鹤祥,只是他们之间的开始就充斥着强迫,和毫无耐心的控制,阎鹤祥怕他,张云雷知道,甚至比怕郭麒麟更甚。就像他跟阎鹤祥的那天晚上一样,灯光很暗,他费了点力气才压制住阎鹤祥的反抗,最后他不得不俯身在阎鹤祥的耳边低声威胁几句,那人才僵住身子,不再抵抗,却也不配合。
窗外的月亮很好,皎洁的月色把那人脊背映上一层薄霜似的冷白,张云雷低着头,突然很想看阎鹤祥此时的样子,然后他如愿以偿,瞳孔里倒映出对方几近失神的表情,然后张云雷笑了,低头去轻轻地吻阎鹤祥泛红的眼角。
他吻去那些眼泪。
“你乖一点,乖一点的话,我也会对你温柔一点。”一吻结束的时候他说,他撑在上方,居高临下望见阎鹤祥哭的湿漉漉的眼睛。
此刻那双眼睛里没有别人,而张云雷喜欢他的眼睛里没有别人。
“松手吧,辫儿,你吓到他了。”杨九郎忽然冷声道。
张云雷因为他这句话回神,才惊觉自己紧紧扣着阎鹤祥的手腕,已经有了一圈淤痕,连忙放开,阎鹤祥不看他,低头机械性的咽下口中的饭菜,他吃干净,随后站起来,安静的坐回到了窗边的椅子上。
这顿晚饭最后谁也没有吃好。
晚上杨九郎给阎鹤祥再上了一次药,便收拾好了东西要走,张云雷倚在屋里的沙发上,难得开了口问他不打算留下来吗?杨九郎顿了一下,随后摇了摇头。
“算了吧,我今晚还要回去给他配药,之前那几个月…对他伤害很严重,怕是要落下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