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你别动！”高启盛一边笑着嗔怪被他跨坐在身下的人，一边拿着梳子把男人的头发梳到后面。
“这样好看，”他又替他抹了两层发胶，“再配上我给你买的衣服，你平时穿的太旧了，显不出你好看。”
他拿出几件宽松的毛衣和帽衫，比在男人身上。老默身形很高挑，穿这样休闲的衣服也能穿出型来。
陈金默挠挠头：”你这个毛衣，我卖鱼不方便穿。“
高启盛把他挠头的手拍掉：“别把发胶弄没了。你不卖鱼的时候可以穿啊，今晚高晓晨过生日都去我哥家吃饭呢，你就穿这身挺好。”
他又跨坐回陈金默腿上，再替他理了理发丝，满意地欣赏他的作品：“我男人真好看。”
突然对上男人直勾勾的眼睛，他却倏然红了脸，刚刚无心说的话现在想起来却让他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暧昧的空气在两人唇间流动。
他扭扭腰想站起来，腰上的胳膊却突然收紧，男人说话时带着胸腔的震颤传到他胸口，酥酥麻麻的：“你男人这样，喜欢吗？”
“你别闹，瑶瑶一会儿收拾完书包出来了。”陈金默这才松了手，却在高启盛转身的时候拍了一下他屁股。
瑶瑶抱着书包从房间里出来：“爸爸我收拾好了，送我上学吧。”
“嗯，给晓晨哥哥的礼物准备好了吧？今晚去他家过生日啊。”
“我都装包里啦，“小姑娘抬起头眼前一亮，”诶爸爸今天真好看！”
陈金默听到女儿的夸奖，想再挠挠头，伸了一半的手又收回来插进兜里，“走了，爸送你。”
“别忘了啊，今晚六点，接了瑶瑶就去。”高启盛一边冲门口换鞋的人喊，一边倒咖啡。
“知道了，你少喝点咖啡你胃不好。”
直到听见门关上的声音，他还在笑。
不喝。不喝能行吗，要做体力活呢。
瑶瑶小公主搬来他家快一个月了，还是有点不习惯睡不好。他就买了个新床垫，一会儿要给瑶瑶换上。
厨房的台面上还有陈金默给他留下的热粥。他从来没觉得这个窗台射进来的晨光也可以这样温暖，从来没想过他这个公寓也可以变成家。
23.
晚上陈金默接了瑶瑶放学去老板家，路上特地嘱咐了两遍，不要说漏嘴他们现在住在小盛叔叔家。可是进了门，瑶瑶还是撒开腿跑向小盛叔叔抱住，“小盛叔叔我来啦！”
陈金默站在门口慌地想把所有发胶扣下来。可是还好老板和大嫂都在厨房没看见，客厅里打电游的小龙小虎都在看他：“哟默哥，有日子没见会打扮了！”
高启盛也淡淡地笑着看他，语气里是恰到好处的客气：”默哥来啦，”然后他俯身揉揉瑶瑶的头：“瑶瑶，你晓晨哥哥在楼上玩什么积木呢，你要去跟他玩吗？”
“好！”小姑娘把书包放下来，随意地往小盛叔叔手里一扔，就跑到楼上去。低下的头也无法掩盖他无奈的笑，他把瑶瑶的书包放好，又坐回沙发上。
”来来默哥，坐！“唐小虎把小盛身边的位置空出来，嘴要咧到耳朵根。
他们俩住一起这件事，除了大哥大嫂外，其他的兄弟每天来往办事，早就都知道了。现在唐小虎笑得十分殷勤，一个劲把老默往小盛身边拉，也不知道他是磕这俩人太上头忘乎所以，还是想讨好二老板和他男朋友，还是单纯是个没眼色的憨批。
高启盛在心里朝着唐小虎翻了一万个白眼，面上依然风轻云淡，拍了拍身边的位置，“坐吧默哥。”
陈金默自然地贴着他坐下，然后发现太近，就又往边上挪了挪。高启强和陈书婷听见声音也从厨房里出来招呼老默，而憨货唐小虎还是嗞着大牙看着小情侣笑。唐小龙看不下去，给他后脑一下：“去厨房帮强哥做饭去。”
“强哥知道我做饭不行，就算要帮忙也是找别人。”
高启强也笑：“是还要找个人打下手，不过确实小虎你就算了吧。”
”要帮忙吗哥？”高启盛准备起身，一只手轻轻按上他的大腿示意他坐下。
“我去。”轻飘飘的气音从耳边搔过。过于自然的动作没经思考就流淌出来，现在想来却发现格外暧昧和亲昵，他害怕老板看出什么，终于还是管不了发胶挠了挠头，“我来吧强哥。”
“不不，你是客人，”高启强还在客气，却随着老默站起来发现他打扮也不同，“哎老默会打扮了啊，头发也梳起来了。”
陈书婷也在打趣：“不错啊老默，是不是看上哪家姑娘了？”
“没有没有，来老板家吃饭，肯定要收拾一下。”
高启盛闷声抿嘴又舔唇，直到老默和高启强走进厨房开始讨论肉炖的够不够烂，他才松了口气。回味着那句轻飘飘的”我来“，身边的空位和刚被轻触过的大腿留下的余温还在，高启盛低头调整游戏手柄，自己都没发现自己勾起了嘴角。
唐小虎还在乐呵呵笑得眼睛都看不见。
唐小龙瞥了一眼憨货弟弟把头扭走，没眼看。
高启盛不说话，在心里又翻了他一万个白眼。
24.
饭终于做好了，摆了满满一桌子。坐在高启盛旁边的瑶瑶趁没人看的时候，偷偷夹了一筷子糖醋排骨放到他碗里，她知道小盛叔叔爱吃爸爸做的排骨。他偏过头，和瑶瑶对了个眼然后一起偷笑。
“一转眼瑶瑶也长这么大了啊。”
“阿盛啊，你什么时候也带个女朋友回来啊。”
“咳，”猝不及防，虽然哥最近只要见他就会提这茬，他还是被噎了一口饭，“哥，今天晓晨生日，你提我干嘛。”
“就是因为是晓晨生日啊，晓晨过了今天就十五岁了，瑶瑶也那么大了，就连小龙小虎都成家了，就剩你了你也不急。”
“上次给你看的那个徐总的女儿，你也没回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