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艾似乎坐立难安。
钟会坐在他的旁边。
他们一起坐在沙发上,面前不远处就是放下的投影屏,钟会用遥控器调高了音量和亮度。原本空白一片的屏幕上开始出现模糊的暗影,音箱里传出压抑的、激烈的喘息。
邓艾不自在地动了一下大腿,似乎是想遮掩自己的生理反应。刚刚下班就因为孕父的无理要求被迫坐在这里的男人身上还穿着一整套的西装,他的体格很明显并不适宜这种属于绅士的衣物,大腿在西装裤下绷紧,那些昂贵的面料在此刻也不过是呈现出比廉价的情趣装更高级的色情,贴在内裤边缘起伏的线条、因为在裤子里勃起的阴茎而出现的褶皱、在一片黑色中被明暗变化展现出的精壮的肌肉轮廓。
钟会将自己的一只手放在了上面,感受到原本就已经可观的大腿肌肉在一瞬间绷得更紧,西裤布料已经到了像是要被撑得炸开的程度,而如果这条裤子的做工并没有像它的价钱那样良好,此刻钟会就应该已经看见开线的布料中露出的黝黑皮肤。
他感到了一点轻微的可惜,但并没有继续刺激邓艾,他可怜的养父。
比他的手指更为刺激的东西还在播放当中,邓艾不敢在此刻看他,只能把目光放在播放中的录像上。
这场被记录下来的性事发生在黑夜,画质模糊得像是上个世纪的产物,但那些昏暗中纠缠的肢体,轻微的水声,肉体拍击的声响,还是像热浪一样一阵又一阵地朝邓艾涌来。
他开始感到领结的逼仄,衬衫的束缚,情不自禁抬手松了松领结,大腿上就被惩罚性地掐了一下,立刻不敢再动。
他不敢看钟会,钟会却在肆无忌惮地看他。这骄傲到娇纵的少年现在正倚靠在软枕上,只手托着自己已经有些弧度的肚子,另一只手放在邓艾的大腿上,在刚刚掐了那一次过后,他似乎开始对手下的肌肉感到有兴趣,细长手指漫不经心地在邓艾粗壮的大腿上划来划去,即使他将自己的整张手都放上去,对方的大腿仍然比他的手掌要宽得多,一拃也不能尽量。钟会的舌尖在紧闭的口腔内舔过上颚,他喉结滚动了一下,觉得干渴。
孕期让他很不舒服,而且他现在休学在家,无事可做的人总是有更多精力需要发泄。他不会去想当自己一个人在家时,想象过多少次被那根肮脏下贱的鸡巴肏进那个本不应该存在在他身上的女穴,不会去想那两瓣软肉被肏得翻开的模样是怎样清晰地出现在他的脑海里,不会去想他低头嗅闻自己的手指时,是怎样看见上面残留的水光。他只会想这都是邓艾这个粗人的错,现在他的手指触碰他,抚摸他,对方就应该感谢他的恩德。
钟会的手指顺着邓艾的大腿,滑向了更内侧的地方。
邓艾而注意力无法再全然地集中在屏幕之上,那只作怪的手掐捏他大腿内侧的肌肉,又总是若有似无地碰到裤子内已经勃起的鸡巴,隔靴搔痒地用手背蹭过柱身。钟会像性骚扰女员工的职场上司一样抚摸他的大腿,似乎这条腿也像色情杂志上那些或男或女的模特一样色情。而邓艾知道他浑身的肌肉并不符合社会普遍的审美,此刻钟会亵玩他的大腿,他竟然也会感到一丝隐秘的,心理上的快感。
这令他羞耻。
不知道是否是摄像机自己调整了曝光,邓艾逐渐能看清屏幕中钟会的肤色。那五根纤细漂亮的手指就在离镜头极近的地方,从窗外透进来的一线模糊灯光在屈起的指节上投下起伏的暗影。还介于青年与少年之间的瘦削手臂,因为手指的抓握而有一种紧绷的力量感,他死死拽着床单,脸埋在那些被揪起的褶皱里,鼻腔里发出闷哼声,却还是被顶撞地不停向前蹭动,逐渐膝行着到了床铺的边缘。
邓艾看见了自己,在肤色白皙的青年的身后,几乎要隐入到黑暗之中,却因为他们相连的身体而无法被忽略。他看见那根自己也不曾仔细看过的鸡巴在青年的身体里进进出出,想起那个白软的屁股是怎样好肏,被撞了几下就会开始泛红,屁股的主人会被肏得发颤发抖,闷声发出哭音。
钟会的体型其实与柔弱无关,邓艾为他报的是全市最好的私立学校,当他作为监护人被邀请前去观看学校的马术比赛,格格不入地坐在一众文质彬彬的高知或者高干的家长中间,来与自己父母说话的过往学生都会多看他两眼。因为他太黝黑也太健硕,适合出现在太阳暴晒下的农田里,而不是坐在学校为家长们专门准备的白色雕花高脚凳里,滑稽地让人想起如何将大象塞进冰箱的冷笑话,邓艾在那一刻就像是被迫塞进冰箱的大象,可他还是坐在那里。
他为什么还要留在那里?
当钟会伏在马背上像离弦之箭一样冲出栅栏,骑装下的修长双腿紧紧夹住马腹,那双表面反光的黑漆长靴轻轻一踢,骏马立时高高跃起,他在半空中被颠得直起了上半身,浑身的肌肉却还是绷紧的。马甲下的白衬衫紧紧贴在少年的背脊上,于是人们得见他控马时因为用力而清晰隆起的肩胛轮廓,下一刻,这些线条因为他放松下来而重新隐没。他冲过终点,继续绕场,在经过观众席前时,双臂拽住缰绳猛然后甩,马匹吃痛嘶声长鸣,前足直立而起。钟会全凭腰腹与收紧双腿,仍然牢牢留在马背之上,他双手紧握缰绳,侧脸向观众席看来一眼。
他们目光交汇了极短的一瞬。
钟会收回目光,重新看向前方,骏马前足落地,温顺向栅栏走去。
全场都在为他欢呼。
那时候,你在想些什么?
邓艾不知道。
而现在,在投影中,这双腿盘在了比他大二十八岁的老男人腰上,小腿在男人的身后勾缠在一起,大腿被一双黝黑的大手握在手中,被迫张得大开,露出中间的阴唇与红肿的花蒂,男学生小腹下面的还是浅色的阴茎被顶撞得不停晃动,勃起状态下每一次被撞得向前晃,粉红色的龟头都会蹭到钟会自己的小腹,把那里蹭得狼藉一片。在花蒂下面,他们的相连处,女穴被肏得发肿,却还在坏了一样流水。相对于花穴尺寸来说过于巨大的鸡巴,每一次抽出与抽入都会挤出花穴内多余的水分,发出粘腻的声响。钟会的腰臀都因为被男人抬起而悬在半空,支撑的前半身受不住力,能看出明显锻炼痕迹的精瘦腰腹在不停打颤,而肏他的男人是如此稳健而有力,钟会就像他下面那张被肏熟了的小嘴一样,软得流水。
当钟会在床铺的边缘再支撑不住身体,闷哼了一声,手臂上的力气一松,上半身塌下去,悬空在床铺的边缘,他的双手仍然紧紧握着床沿,害怕自己被肏得撞到地上。他的上半身压得更低,也就显得腰臀翘得更高。邓艾松开了钟会的大腿,让他能够重新跪在床上,伸手捞起了钟会已经软得使不上力气的腰。他伏在钟会的身上,轻易就将对方全然笼罩在自己的阴影之下,当他们贴近,体型之间的差距也就被成倍地突显。钟会在此刻显得格外得纤细、白皙,他扬起的脖颈,瘦削的双肩,收窄的细腰与只有不到钟会一半粗细的大腿,都在此刻被全然压制,男人伏在他身上就像壮年的犀牛去欺负一只还没成年的小马。
邓艾没有其他时刻比这一刻更清楚他的养子都在想些什么,当他去揉捏青年单薄的胸膛,粗鲁地弹动那只有小小两粒的硬邦邦的乳首,听见钟会发出的急促的喘息。他肏弄他,那些软肉裹缠在那根鸡巴上,阻止它又依附它,厌恶它又讨好它,湿软、热情、淫贱。
有时候肏得深了,钟会的背脊就会颤抖一下,这颤抖从他绞紧的肉壁一直蹿过他的脊骨,变成鼻腔内一声压抑不住地低哼。邓艾就知道,此刻钟会的脑袋里除了这根正在肏他的鸡巴,什么都没有想。
邓艾忍不住去咬钟会的后颈,用牙齿叼住那一小片薄薄皮肉研磨,像是自然界里雄性会在交配时咬住雌性的致命点防止对方逃脱。而钟会转过头,看向了摄像头藏匿的地方,他的目光穿越投影的屏幕,与正注视着他的此刻的邓艾对视。
一双被肏得快哭出来眼周都在发红的眼睛,神态却清醒,他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即使是对方引诱在先,邓艾也不可避免地从这露骨的情欲中意识到自己无论是在当时、还是在此刻,都相同地成为无可救药的共犯。
钟会拉开了邓艾的裤链。他看见男人规规矩矩放在大腿外侧的手掌在一瞬间紧握成拳,不由因为对方显而易见的紧张嗤笑了一声,他张口,语调就轻慢得可恶:“又不是第一次了,你装什么正人君子?”
邓艾紧握成拳的手仍然没有松开。或许他应该义正言辞地呵斥钟会,对他说我们这样不对,可是他的无可辩驳的罪证就在他的眼前放映,他在钟会体内留下的种子已经在苗床上生根发芽,他没有办法再在此刻亡羊补牢地制止这一切,太虚伪也太可笑。
可他还是不适应与钟会的这种亲密,当他进行背德的情事,越线的禁忌感带来的勃发的情欲,总是与他的理智和道德的谴责来回撕扯。
钟会其实也并不好受,被那些画面与声音刺激到的并不止邓艾一个人。他的大腿内侧已经湿腻腻的一片,内裤几乎完全湿了,贴在他的阴唇上,布料每每因为他的动作摩擦过那一处的肌肤,钟会就会感到轻微的刺痛与随之而来的难熬痒意。几乎是他刚刚在邓艾的双腿之间蹲下,他的阴道口就抽搐了一下,温热的水流再次触感清晰地从他紧闭的阴唇中,被收缩的肉壁挤出来。
这双对他张开的大腿是如此有力、粗壮,他的手扶在上面,就可以轻易察觉到那些贲起的肌肉块下令人心惊的力量感,令他感觉自己像是一只主动走入猎人陷阱的羔羊。
他恶意地揣测邓艾对他的态度,觉得这双大腿就算想要绞死他也毫不费力。他还嗅到了男人身上轻微的汗味,当他将自己的鼻尖凑近邓艾已经变得鼓鼓囊囊的裆部,这带着一丝咸腥的味道也就变得更明显,让他的眉头皱在了一起。可他还是解开了邓艾的皮带,把它从西裤的裤腰中抽出来丢到一边,解开扣子,拉下男人的内裤,那根早就硬得不行的阴茎一下子弹了出来,抽在邓艾的下巴上,又蹭过他的嘴唇,最后昂然挺立,对着钟会的鼻尖点了点。
钟会用双手握住了这根阴茎,他的掌心摸到那些柱身上毕露的青筋,湿滑的粘液,紧皱的眉头就一直没有松开。这无疑是一根尺寸可观的东西,在昏暗的投影散射出的光线下也面目狰狞,钟会甚至感觉这根东西比自己的下巴还要稍宽一些,他第一次尝试时张了张嘴,却连龟头也没能含进去,呼出的热气扑在怒涨的龟头之上,手下的柱身似乎变得更硬。
他蹲得不太舒服,已经显怀的孕肚沉甸甸压在他的大腿上,让他不敢做幅度太大的动作。
邓艾伸手摸了摸钟会的头顶,他的鸡巴硬得发疼,说出口的却是:“可以了,不要再做了。”
钟会打开了他的手,他仍然蹲在邓艾的双腿之间,手中握着那根鸡巴不放,他抬头,凶恶地瞪了邓艾一眼,对他说:“不需要你来决定我!”
邓艾因为钟会突然地握紧闷哼了一声。
他们还是转移到了床边,邓艾坐在床上,而钟会跪在床边,身下垫了两个枕头与厚厚一层毯子。他似乎被激起了奇异的好胜心,执着于要为邓艾口交。这一次他终于含进去了龟头,因为毫无经验,只是含了这么短短的一截,口腔内就已经被塞得满满当当,舌头动弹不得。他再努力地想将这根阴茎吞得更深,就因为不会换气而将空气挤进了两腮之中,脸颊鼓起,发出唔唔声。
邓艾用手指轻轻戳了一下钟会一边鼓起的脸颊,被呼出的空气顺着他的鸡巴还暴露在外的部分散开。他被这股气流吹拂地大腿内侧肌肉一颤。在排出空气之后,钟会的脸颊仍然因为塞满了东西而向外鼓起,只是比原先稍稍瘪下去了一点。
邓艾意识到:钟会的嘴相对于自己的鸡巴来说太小了。可也正因此,鸡巴被含在口腔内的部分被湿热柔软的内壁紧紧包裹,顶端甚至触到了收紧的喉口。快感因为钟会缓慢的动作而在邓艾的体内像上涨的潮水一般累积,他因为性交的亲密而获得与自己养子间难得的温情,觉得此刻钟会赌气的样子也实在可爱,竟然忍不住笑了一声。
这声笑很快变成了吃痛的嘶声,钟会恼羞成怒地咬了他一下。
邓艾伸手抚摸了一下钟会的发丝。
这个动作似乎常见于父子之间,钟会下学后,与如潮的人流一同走出校门,那些在校门外相见的父子,常常就会这样做。父亲拍拍儿子的肩膀或者头顶,从对方的背后接过沉重的书包,背在自己肩上,然后一起离开。
可钟会从不渴望这种温情。他清楚知道自己的身世,也从不认为自己有必要和邓艾成为情感上的真正的父子,即使他的生活从被收养后就像藤蔓一样依附在邓艾的身上,但他仍然将邓艾的付出视为理所应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