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答应,师父由你自己来照顾。温叔,你千万要撑住,师父马上就回来了,这一次也定会像以前一样,转危为安的。”听到温客行奄奄一息的趴着说自己快要不行了,泪水再次模糊了双眼,如梗在喉,有一种错觉萦绕在心头,只要自己答应了,温客行就会随时欣然撒手而去。
温客行想了想,以这孩子的秉性就算不答应自己,待自己驾鹤西去以后也定会帮自己照顾好阿絮的,见成岭的眼眶说红就红,含着一泡泪就要哭出来一样,也不再逼他,强忍着疼痛喘息着,泛出一个苍白的笑容。
张成岭见温客行的额头不停的渗出大颗大颗的汗珠,头发都湿透了,左右巡视了一下屋子,迅速地寻来一条干净的毛巾,小心翼翼地擦拭着不断涌出来的汗珠,尽量不碰到温客行给他增加额外地痛楚。
“温叔,成岭答应你请叶前辈出山的事情没有做到,但是好在一个月以前我已经让镇上平安银庄的负责人休书一封请大巫跟七爷来为你开导医治师父。”一直见不到温叔,这个事便一直卡在心里苦于没有机会说出来,唯一一次午饭见面师父当时也在场。
“这事不能怪你,你师父何等睿智啊。”就算成岭不说,温客行也早就猜到了,都过去这么久了,要来早就来了,不来肯定是因为计划被阻断了。
温客行叹了一口气,抬起手腕,细细观看着精致的玄铁锁镣牢牢铐在自己的腕骨上,都已经记不清楚这些锁燎陪了自己多少天了,也许这大概就是宿命。不容细想,腹中再一次像是被人狠狠拉攥了一下,剧烈的疼痛在脑海中炸裂开来,疼得眼前一阵发黑,痛苦的呻吟声抑制不住地从唇缝中溢出,也许自己等不来阿絮了。
温客行双眼猛的一闭,像极了大限将至的景象,这个认知让成岭的手跟着心一起哆嗦了起来,连呼吸也凝滞了。
好在,这时门“哐~”的一声打开了,周子舒双鬓边的刘海罕见有些凌乱的飘在空中,呼吸依旧一派沉稳。
倒是一旁被周子舒一路疾驰背回来的老医师,因为周子舒飞行速度太快,面色有些被风刮得发白,扶着额头晃了晃才恢复常色。这周庄主果然是神功盖世,深不可测啊!
“老伯,还请您赶快为阿行看看,他实在疼得厉害。”周子舒弯着腰,心急如焚地扶着老医师进门。怕晚一秒钟,爱人都要多承受一分半秒的煎熬。
从今日周子舒贸然出现在家门口,担忧不安的神情便足以猜测到这位公子此次的病情很是严重,不可同日而语。在亲眼看到温客行浑身倒汗一样脸色苍纸如纸的半趴在床榻上,已经昏厥过去的他双眸紧阖着,好看的眉头因为疼痛几乎快要皱到一起,赶快上前垫了一张丝帕把脉,才知道病情严重的程度远比自己想的还要糟糕棘手。
“阿行?师兄回来了。”周子舒见温客行皱着眉头压在自己的一条胳膊上安静地侧躺着,赶忙将他一把搂在怀里,抬头询问怎么样了,却见老者连连叹气摇头,心里顿时慌乱如麻。
“老伯,我师叔到底怎么样了?”一直默默在一旁听着的成岭见自己一向无所畏惧的师父恐惧的瞪大了幽黑深邃的双眸,宽厚的胸膛剧烈起伏着,替他问出了不敢问的话。
“唉,公子的脉相纷乱复杂,根本不是老朽这个水平能够诊断的了,且情况刻不容缓,必须要立马请个医术高超的人来,不然怕是撑不了多久了。”老者频频摇头,这位公子腹部多股静脉成结,透过衣袍还能看到肚皮在不停地跃动,这是大凶之兆啊。
“那这附近可还有谁的医术可以解决阿行的问题?请先生帮我引荐。”周子舒紧紧搂着怀里的温客行,凄入肝脾,生怕下一秒温客行就香消玉殒在怀里了。
老者茫然地摇了摇头,实在不知道还有谁可以引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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