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武都头,你醒了?”西门庆觉着自己这话先弱三分,没得气势,可在武松跟前,凭他是谁也不敢逞强不是?
身上随意罩着衣裳的武松底下空唠唠的,面无表情:“洗干净了。”
这话像极了在勾栏院嫖了姐儿的恩客,随手丢俩碎银算嫖资的架势,老子很满意,下次还来。
西门庆一个激灵,尽量搬出平日里西门大官人的气派来:“武都头,昨夜你、我……”
“你我怎的?”武松又问。
西门庆原还想两人好好说道,可听对方这语气立时不高兴,正要回嘴,猛然被武松拽住,一个转身被摁在墙上,那双杀过大虫的手掌正扣着他的脖子,掐得死紧。
“……你……放、放手……”西门庆面皮涨红,挣扎着要掰开他,奈何他即便是男子,玩得多了,身子颇有虚损,根本斗不过武都头的力气。
他心里只有一个念头:这厮要杀人灭口!武松的确很想杀了西门庆,就现在。
扣着喉头的掌指渐渐加重力道,武松不错眼看着西门庆脸色泛青变紫,捏死他,如同捏死一只蚂蚁恁个简单。
武松冷笑一声,拍了拍西门庆的脸,问:“大官人近日可曾去过紫石街?”
紫石街?西门庆好一会儿才想起是清平县城里一条街,好端端问这个作甚?
“不、不曾……”武松板正面孔有了丝轻松,没去就好,他知道曾经就是他打阳谷县来这处没多久,这厮便和他那不知羞耻的嫂嫂勾搭在一处,药死了他哥哥武大,这一回,他绝不允许此事再发生!
不管是西门庆还是潘金莲,这辈子他定时要好好收拾一番,以报前世他哥哥被害之仇。
武松一把甩开西门庆,像看死狗一样看他,冷声道:“西门大官人,昨夜可还舒坦?”
轰!西门庆面色红中泛紫,还容易喘过气来,听得这话,一时自尊心作祟,不禁道:“武都头,你可知我是哪个?你敢如此对我!?”
武松笑笑,可笑意却不那么友善:“我自然知晓你是谁,而且对我,心怀不轨,可对?”
这、这……西门庆一时语塞,他的确想拉拢武松,往后在清平县,有这么个厉害汉子,他还愁何事不成,可绝不是眼下这般状况。
“武二!我好心请你吃酒听戏,你却不知好歹,你当真以为我怕你?”西门庆缩在墙角恨声骂道,听着很愤怒仿佛武松不是好歹。
若武松不是提前知晓他的心思,怕是还真会被他迷惑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