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贼囚根儿东西!早知便好,何必与我掉弄,今日得了我好处,仔细受着,”武松抱着西门庆臀股,越发卖力肏起来,两厢叠夹撞击,一滩滩水儿飞溅,四下洇湿。
热汤泉子里的水原是活水,西北角边有处泉眼,热烫烫地流,水面雾气蒸腾,二人又泡了许久,身上满是水珠儿,汗珠水珠儿作一处,竟囫囵粘着身,湿哒哒两具肉身阳物绞紧粘巴着恩爱起来,忒淫靡萎烂。
“哦……四泉……”武松套弄那菊穴上瘾,也跟着淫叫起来,此时西门庆早瘫软如泥一般,趴在那只撅着屁股任凭武松操干,甚么也顾不得,交合处白晃晃浓精随着武松快速前后进出,早肏得他嫩肉外翻,魂儿也都飞了。
如此又过一个多时辰,门外斜阳西飞,暮色四合,武松缠着西门庆要了两回,阳精泄尽,才抱着早软了身子的西门庆往池边榻上去。
二人搂着身子躺下,匆匆睡过一回,等华灯初上,月明星稀,鸟雀归巢,才有将将醒来。
他两个是被饿醒的。
白日宣淫恁个事儿,说不上不好,总归他们自个儿喜欢,这处又是西门庆私宅,旁人莫得管,理会不到他们。
西门庆揉着腰起身,边上已没了武松身影,往外头瞧去,隔着屏风瞧见武松在外头吃饭,有酱肉的香味儿飘来。
“好个武二,你竟背着我偷吃?”
西门庆挪到武松右手边坐下,撑着脑袋看他吃,桌上四五样肉菜果子,并酒水点心,都是他爱的,却是想不到武松只管爱吃肉。
“我见你不曾醒,怕搅了你好梦,又饿得狠了,这才先吃,你也用点,今日多有劳累,”武松给他斟满酒杯,将一块极香浓软烂的酱肉送他碗里,人看着神清气爽,显然今日温泉洗浴,很是快活。
西门庆撇撇嘴,不自在挪了挪臀,被武松瞧见,只是笑笑,不说话,西门庆道:“你肏我忒狠,就只这些东西与我?”
不等武松说,西门庆往外头叫人:“可有人没有?往厨下再添些酒菜来,只管要肉,旁的不要。”
外头值夜的仆人忙应声去了。
武松按下箸,见台面还有好些肉脯不曾动过,知西门庆素来爱显摆铺张,也不好说他。
“二郎你说,你如此狠了心干我,我这身子还不舒坦,你没得东西补偿我的?”西门庆往前凑了凑,咬着话头不放。
经了日里头二人情潮欲事,明明白白见过武松在恁个事上的放浪样子,西门庆有心要武松认定二人往后做一处耍,趁着这当口说明才好。
武松早没了孟浪样子,如今穿着里衣,发丝梳齐整,又是一条铮铮好汉,哪里经得住西门庆这般拿话撩拨。
武松道:“我是个什么都没有的,一条贱命,四泉要,便拿去,我武松绝无二话。”
“呸!谁要你命来?我可不稀罕恁个!”西门庆忙止住武松那张嘴,吃了口酒,笑道:“我还不曾想要要你什么,先欠着,等我想好了,再告你知道。”
“不过,我也把话说了,往后我们就这般相好了,你在外头可不准忘了我,迟早你是我的人,晓得不?”
这话听着对,也不对,想来西门庆犯了往日的习性,但凡看中的,就一定要到自己手里,眼下武松呆傻的很,他也得寸进尺要把人留住。
武松这汉子原就不是花场人物,哪里知晓西门庆弯弯绕绕心思,不做他想也就默认了,只要西门庆不与他哥哥为难,收潘氏害人性命,想来与他处也无妨。
“嗯,都听你的。”武松不知道原来是来教西门庆拳脚,怎么才一日不到的功夫,就与这厮睡一处,还说恁些个体己话,稀里糊涂就做了相好,又稀里糊涂把自个儿卖了,大约这就是天意?
武松不想深究,吃过两盏酒,外头送了新菜进来,与西门庆碰杯行令一回,也就罢了。
眼下西门庆是身也满足,心也满足,不禁多吃了几杯,见武松只吃酒不说话,疑他有心事不说。
左右武松只哥哥武大一个,便问:“想什么不与我说说?担心你哥哥被人欺负了去?”
武松道:“我如今回来了,左邻右舍见我,也该知怎的对我哥哥,我想的是以前误会了你,怪不好意思。”
“原来是这个,”西门庆摆手,“我在清河县不说别的,声名还是有几两重,你不看好我也是应当,恁些个事都过去了,咱也不说了,你看如何?”
他们两个,谁也不曾提起以往的事,西门庆以为那只是梦,武松深知那事发生过,可眼下哥哥好好的,他再拿着不放,便是不放过自己,这日子还过不过了?
“来,吃了这杯,咱且歇息……”西门庆挑弄眉眼往武松胯下打量,那个风流多情的大官人,他又回来了。
这话惹得武松一阵哭笑不得,忙拉住他手,不然他动,斥他道:“休要再撩拨我,不然你那身子要也不要?我与你才上过药,今夜罢了。”
西门庆自然知道武松往他菊穴上药,这不是他耐不住么,好容易来着住的,不爽快怎行,不过看武松的样子,今夜是别想引上钩了。
“二郎待我这般好,我却不知该如何报答你,你说说,想要什么?但凡我库房里有的,都给你送来,”他是个做生意的生药财主,平日里打发仆人小厮惯用的手段,便是银子布匹等物,到武松这,他也就顺势想这些给武松。
武松摇头,看意思没什么想要的。
西门庆眼珠子一转,瞧着窗外月色正明,竹影清风,景致极好,拎着酒壶拉武松往外坐,又打发下人收拾席面抬到外头来,对月畅饮。
今日武松格外安静,除了接几句西门庆的话,其他只顾吃酒,月光照影,好汉迎风吃酒,端的是洒脱的很。
西门庆沉默良久,怔怔看着武松出神,想着以往千般万般过往,要武松长长久久与他相好,恐怕不做点什么是不成的,遂定下决心来,往武松大腿上一坐。
武松搂着他腰,垂眸见西门庆一迳贴上来,面带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