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伟军带着钟皓天去了附近的一家酒店,开了一间大床房,前台的女孩子刷身份证时抬头看了一眼两个人:两位相貌优越的男性,其中一人比另一人矮一点,看起来就是刚哭过状态属于各种意义上的“糟糕”。女孩当即脑补了各种狗血纠葛爱恨情仇,但在前台干久了什么样的人和狗血故事也都见过了,她面上波澜不惊,语气沉稳:“8615,出电梯后右手边直走就是。”
“谢谢。”两人冲自己颔首,相当有礼貌,女孩很是受用,连带值夜班的心情也好了不少。
钟皓天跟着郭伟军的步子,用指尖去触碰他的后腰,最终却停在离郭伟军很近很近的距离上,那些扎进西裤的衬衫,皮带将郭伟军精悍的后腰和紧致的腰线很好地衬托出来。
很热。
明明刚才在酒吧喝了不少酒,他却口干舌燥。
目光注视着郭伟军将门卡刷在门锁上的动作,关上门,站在床边的郭伟军正在解上衣扣子,他从背后拥住郭伟军,拉着这位等同于安全感的男人滚到床上。
被子很软,床垫也很软,他们陷在柔软的床铺里,攀在肩颈的手臂,近在咫尺的温热呼吸,隔着衣料的紧密触碰……在朦胧的好感和说不清的情愫加持下一并变成了最好的春药,钟皓天像一团柔软的海草缠在郭伟军身上,同他交换一个又一个的细碎亲吻。
撬开郭伟军的嘴唇,轻缓地摩挲舔舐吸吮,逐渐深入口腔,从中汲取那些温柔的抚慰,钟皓天把那些被迫从张礼信身上学到的、溶于本能的技巧用在郭伟军身上,但没有张礼信的窒息、压制和强迫,急切却又小心翼翼,隐忍却又热情。钟皓天努力控制自己的鼻息和亲吻节奏以显得自己不是那么饥渴放荡,但紧紧缠着郭伟军的身体却彻底出卖了他,两条腿缠在郭伟军的腰间磨蹭着,手指急乱地解开对方的衬衫扣子,同那具精悍的上半身贴着,圈在紧致的腰间。
舌头柔软而滑腻,勾弄撩拨郭伟军的唇齿,作弄出软糯的鼻音和粘稠的水渍声,郭伟军也同样回应了他,主动贴上那条灵活的舌头同它纠缠,打断钟皓天的亲吻节奏,吸弄嘴唇,反客为主,将钟皓天的身体圈在自己怀中,在这具敏感的身体上燃起更凶烈的火焰。
他们的嘴唇时而微微分开,在那一瞬间痴迷又沉沦地望着对方,而后又紧紧贴合,再度疯狂地吻在一起,交换呼吸和唾液,将彼此的口腔弄得更为湿润。最后唇瓣间牵扯淫靡的银线,浑浊的呼吸交织在两人间,他们贴着唇瓣温存,钟皓天唇瓣缓缓向下,亲吻啄弄郭伟军的下巴和脖颈,胸膛,小腹,一路流连。他痴迷地望着这具经历过千锤百炼的身体,目光触及那些痊愈的弹痕和伤口时忍不住颤抖,其中一道伤口极长极深,似乎是最早的一道伤疤。钟皓天虔诚地吻上去,试图将那些凸起的新肉抚平。
“没事的,都已经好了。”郭伟军温柔地摸着钟皓天,抚上颤抖的肩膀和毛茸茸的头发,抚弄延展的脊线,“我就在这里——”他揉捏钟皓天的后背试图让他放松一些,挂在身上的白衬衫此刻显得透明又朦胧,钟皓天这件白色的衬衫被他自己解开,但是解到一半就忙于亲吻,此刻薄衫只是堪堪挂在身上,映出来身上斑斑点点的痕迹,红色紫色青色的情欲痕迹宛若片片花朵开在温软的白玉上,透出来两块肩胛骨像是一对伸展的蝴蝶翅膀,而这只蝴蝶此刻就在郭伟军怀中虔诚热切地飞舞。
蝴蝶伸展翅膀,还在向下飞舞,它们落在郭伟军的胯上,先前同郭伟军挑逗的舌尖正舔舐冠状沟,令那已经苏醒的巨物涨大,鼓鼓囊囊地塞满口腔。作为缉毒警,郭伟军的忍耐力自然是相当出众的,可钟皓天的口活却令他不断发出舒服的低吼,甚至主动晃起胯部肏弄这个殷勤的喉咙。“皓天,你不必这样的。”理智给了郭伟军一个刹车,他试图将自己的阴茎从钟皓天嘴里拔出来,而钟皓天却按住了他的手。
不但如此,还略微抬起头,自下而上地望着他,眨了一下眼睛。
钟皓天捉住郭伟军的手,在手心上写了两个字。
“喜欢”。
我喜欢这样——钟皓天的眼睛说,他再度低下头,比先前更为努力、专注、认真地服侍嘴里的这根火热肉棒,他沉迷于胀跳失控的阴茎,颤抖着溢出汁液的顶端,沉迷于郭伟军的腥膻气息,顶弄自己喉咙的粗狠力度令他失神感到疼痛,却更加沉迷。郭伟军的手沿着他的脊线下滑,揉捏他的屁股,掰开臀瓣伸进去好满足那个淫秽抽动的穴口。
仅仅几根手指无法满足被过度使用的的肉穴,潮热的肉穴抽动着,过分热情地绞弄吸吮手指,甚至已经有淫液从穴口淌出来,钟皓天能感受到那些沿着自己腿根流淌下来的液体。需要更不留情面、更粗重灼烧的东西才能彻底缓解它的饥渴,但钟皓天心里涨起来一些温暖的感觉,心是满的,身体虽仍旧饥渴,但也是满的。
直到郭伟军爽到射精,那些灼烧的精液在钟皓天口中喷涌而出,钟皓天被汹涌的液体呛得忍不住咳嗽,警察的良好素养令郭伟军抢回了绝大部分理智,他心下一慌,借此机会赶忙将阴茎拔出来,拉起钟皓天身体的同时另一只手从床头柜抽出几张纸巾,“快吐出来——”
钟皓天的确因自身的咳嗽吐出来一些精液,但绝大部分却被他自己吞了下去。
“漱漱口?”郭伟军盯着钟皓天那个颤抖的喉结和被呛得通红的脸颊,心里有点慌,他最近比较忙,也没有什么时间纾解欲望,刚才那一波不光是分量比较多而且味道也不会好闻,“下次不要吞精了,这样很容易窒息的。”
“我喜欢你的……”钟皓天推开郭伟军递过来的那瓶矿泉水,小幅度地摇着头,嘴唇启闭间露出猩红的舌头和尚未完全咽下去的白浊精液,他的嘴巴和周身的空气中全是郭伟军的味道、声音和呼吸,刚才郭伟军在他身上留下的抚摸触碰是如此美妙,情欲和朦胧情愫一并灼烧他的身体和理智,眼睛氤氲着水色,“好想要,呜呜,郭伟军,你给我、全部都给我……都给我好不好……”
在一名专业的缉毒警的职业素养下,郭伟军的良心本来还能在同欲望的拉扯作战中不落下风,毕竟钟皓天先前已经经历过一场粗暴的性事了,他更需要一些温柔细心的对待,以及耐心的前戏抚慰,结果钟皓天那句话直接如同一只蛮横的手捉走理智的细线狠狠扯断,反复蹂躏扔到远远的脑后。
于是郭伟军按照钟皓天的意愿,也彻底遵从自己的意愿,将钟皓天压在自己身下,阴茎操进钟皓天的身体。
被彻底肏开的肉穴全然接纳了郭伟军的阴茎,他完全没有任何阻碍就直接挺进了最深处,不留情面、重重撞在最深处的敏感带碾弄,就连那两颗囊袋拍打在钟皓天下身的声音也如此凶狠,仿佛要重重撞进他的脑子里。湿润黏滑的壁道谄媚地牢固裹上入侵者的凶器,钟皓天唇间倾泻出一连串无法忍耐住的高亢淫叫,他双腿紧紧蹭着郭伟军的腰间,努力跟随郭伟军腰胯挺动肏弄自己的节奏,股间夹紧又放松、如此反复来服务操进自己的那根粗物。
郭伟军揉捏钟皓天的身体,在他的腰腹还有胸颈揉来揉去,指尖落下更多的红痕,这具身体原本还有一些明显的情欲痕迹,此刻尚未消散,却又被新鲜的痕迹覆盖了。而郭伟军能明显感受到身下人的紧张——身体紧绷着,试图紧紧地缠着自己,不是说这样不好,只是如此卖力地服侍迎合,每次郭伟军抽拔阴茎时钟皓天的肉穴都留恋般地向里吸着,以阻止美味的肉棒离去,这的确是欲仙欲死的快感,却会令他坚持不了多久就在那里面缴械投降了,很显然郭伟军还不想那么早就射出来。
太……太快了,而且也太舒服了些吧……钟皓天迷迷糊糊地想,下身在激烈的耸动间被撞得啪啪响,连同自己的淫叫和郭伟军粗重的呼吸喘息一并回荡在整个房间内,小腹不正常地抽动着,屁股擅自高潮了,身体在剧烈高潮中痉挛缩紧,却还在努力攀着郭伟军,生理性的泪水溢出眼眶,他却试图在模糊的视线中捕捉郭伟军的英俊脸庞。
想要看清楚、看得更清晰——
一股滚烫热流射进他的身体内,继上面那张嘴吸食吞咽郭伟军的精液,下面那张无比饥渴贪婪的嘴也如愿以偿地完整吃下了郭伟军的精液,好饱,被填满了……钟皓天发出舒喟的喘息。即便是刚射完一波后郭伟军也没有停止操他,毕竟常年在全国各地到处跑,体力早已锻炼出来,即便是射过一波后也还能能继续不依不饶地顶干,更何况这段时间郭伟军忙得要死,连撸管都没时间,这次跟钟皓天上床更是令他爽到上天,长时间无法纾解的欲望全部发泄在钟皓天身上。
持续不断地操干令钟皓天体内的那些沉甸甸的精液四处乱溅,甚至有一些溢出两人的结合处,流淌在白色的被子床单中。诡异的满足感游走充斥在钟皓天全身,那些细小的抚摸、触感和温度唤醒了他五感上更多的认知。而更令他喜悦的事情发生了——郭伟军小心地覆上他的嘴唇。
这种喜悦只持续了一瞬间就变成了恐慌,钟皓天迅速地抖了一下,别开脸,“口、啊啊……口交完,脏、啊!脏啊……”他被顶得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讲不出来了,中间混杂着淫乱的叫声呻吟。
“我自己射出来的,怎么会脏啊。”郭伟军温柔地笑了一下,他用额头怜惜地蹭蹭钟皓天的额头,悉心用手指将眼角的泪水拭去,“你太紧张了,放松些,我不是张礼信,在床上你可以更随性些的——性爱应当是让彼此身心都很快乐的事情啊。”
钟皓天觉得自己应该纠正些什么,比如说……唔,自己和张礼信上床本质是交媾、是暴力、是张礼信征服自己的一种手段,完全不能称之为“爱”。可是要在这种情况下说出完整的一句话太累了,而且郭伟军的手指过于温柔了,摸着自己的头发,钟皓天忍不住溢出更多欢愉喜悦的泪水来,只想全身心完全沉溺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