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子航说。
这句话不是个疑问句，而是个肯定句。
长期以来，他了解凯撒正如凯撒了解他。
越是困难，他们越是有斗志，这是他们的骄傲与坚持。
更何况，路明非还在里面，生死未卜。
“你们进去吧我就不了，”废柴师兄连连拒绝，
“你们看我传递个消息还行，但是让我做战力的话我渣到爆啊！”
楚子航和凯撒对视一眼，达成了一致意见。
两人分别从左右挟制住芬格尔，
“少废话，我们还需要你从里面往外面传递消息呢。再说校长都快来了，现在外边也不需要你了。”
这里属于卡塞尔学院的只有他们三人，换了别人，他们也不能放心。
各种势力之间对屠龙的意见不一，人心难测。
如果不是这样他们也不会想到要让芬格尔一起来。
在凯撒和楚子航接近那扇门的时候，那扇门缓缓打开。
仿佛欢迎他们的进入。
他们进入的一瞬间，门立刻关闭。后面的人想要跟着进去，却也一一失败。
有人趁着门打开的时候往门里看了一眼，原本黄金灼烧一样的眼瞳立刻化为血洞。
“你看到了什么？”
有人抓着他们问。
“黄金做成的树，树下，有个穿着白衣服的人。”
那人忍着剧痛描述，却觉得自己用语言怎样都描绘不出那样的奇景。
黄金树上挂满了黄金做成的叶子，被风吹拂的时候仿佛麦浪一样翻滚，光芒耀眼。
更奇怪的是下面的少年，他一身白衣席地而坐，怀里似乎还抱着什么。
窥探门里的景象仿佛凡人窥探天国，注定要遭到惩罚。
而那三个人进去，就觉得周围被一股澎湃的力量包围，而他们仿佛漂在汪洋大海里一样，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
可那股力量随即褪去，仿佛潮水一般来去无影踪。
眼前的还是斗兽场，却不是金光闪闪。
一棵黑黢黢的枯树下，坐着白衣的路明非。他似乎没有注意到他们一样，只是看着怀里的人形。
那已经不能说是人，只能说是一架白骨，却套着中国古装的衣服。
“路明非，你没事吧？”凯撒问。
路明非没有抬头，只是轻轻叹了口气，
“外面好吵。”
凯撒不知道路明非现在到底怎么了，龙王呢？怎么他什么都没看到？
还是说，龙王吃掉了路明非，变成了他的模样，想要欺骗他们？
正当凯撒的心里仿佛翻过无数惊涛骇浪的时候，路明非抬起了眼睛。
那是双黄金的眸子，比纯金更纯，仿佛金水融成的海洋。
“老大，”路明非说，然后看向楚子航，
“师兄。”
“芬格尔。”
那一瞬间三人都认出了那就是货真价实的路明非，可是少年眼里的某些东西让他们觉得陌生，让人不敢靠近。
“放心，我还是路明非，至少现在是。”少年笑了笑，神情有些寂寞。
凯撒和楚子航能很明显地感觉到那目光的庞大压力，可却也知道那目光中并没有恶意。
可他们也知道，对方，是龙。
是路明非，也是龙。
他们要救路明非，也要杀龙，现在却发现路明非就是龙。
是杀还是不杀？
“路明非你怎么现在说话阴阳怪气的？”
倒是芬格尔跳了过去，仿佛一点都没意识到路明非的异常。
他在路明非身边一屁股坐下，对着凯撒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