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西沉，尚念先开了口：“泡好了吗？”
思灵点点头，“嗯”了一声。
“你先穿我的衣服吧，咱们回去。”
思灵说：“那你呢？”
尚念轻笑一声：“我穿你的，咱们今天换着穿。怎么？难道你嫌弃我不成？”
思灵连忙摇头：“不是，我的衣服还湿着，你还是别穿了。”
尚念心想：思灵还是知道疼我的。
可惜她现在并没有太感动，大概都被拒绝后的心灰意冷填满了。她二话不说，起身穿上了思灵的衣服。
思灵难以理解，惊讶又无奈：“你——”
尚念却跟没事儿人似的，冲她笑了笑：“还不快上来？等着我抱你上来吗？”
思灵被她这一句话羞红了脸，赶忙上岸。
尚念拿起自己的衣服轻轻为她套上，两人相贴，思灵能清晰地感受到尚念的湿润的呼吸，手掌的温度，还有她那有力的心跳。每次尚念为她穿衣解衣，她都会莫名地心慌，脸颊发烫，身体发热，还会想一些不该想的。思灵强忍着，试图专心起来，她要记住这衣服是怎么个穿法，今后不能再麻烦尚念了。
回到客栈，思灵想去找柳如音谈谈心，结果尚念心里又不平衡了，语气不满道：“你和她谈心！你和她能谈什么心，天天就想着那个姓柳的，她哪里比我好了？”
思灵瞅着尚念这幅模样，觉得有趣，忍不住逗她道：“她比你好看。”
尚念被气笑了：“好看能当饭吃吗，我告诉你，哪都不许去。”
“我在这儿干吗？”
“陪我。”
“……”
晚上睡觉，尚念总觉得思灵不老实，一直在乱动，扭头一看，思灵面颊潮红，手在后背抓挠，两腿也在磨蹭。她忙起身，问：“思灵，你怎么了？”
思灵委屈巴巴地看了她一眼，声音软软糯糯的：“痒。”
尚念的欲火蹭蹭往上窜，明明拒绝自己，眼下又勾引，思灵这是要她的命。她伸出手要帮思灵挠挠，一摸皮肤才发觉不对劲，思灵的皮肤上起了好多疙瘩，密密麻麻的，有些已经挠破，正往外渗血。
尚念固定住思灵乱挠的手，心疼地问：“这到底怎么回事？”
“老毛病了，每逢十五就会发作，”太痒了，思灵扭动着身体，“尚念，放开我的手，我痒。”
尚念哪会放开：“你的指甲长，都挠烂了，不疼吗？”
思灵压根听不清尚念说的话，只感觉浑身难受，哼哼唧唧的，一直重复着：“嗯…痒…我痒…嗯…”
尚念受不了了，压在她身上不让她乱动，又将她的双手举过头顶，固定住不让她乱挠。
折腾到深夜，思灵终于睡着了，可尚念很快又发现思灵一直在流泪，她见过的，知道思灵这是又做噩梦了，可她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紧紧地搂着思灵。
日上三竿，尚念动了动，怀里的思灵哼哼唧唧的，似乎有些不满，尚念哭笑不得：“还不起床，都大中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