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纪承并未给他调整姿势的时间,刚一趴下就往右边臀瓣上扇了一巴掌,肉做的工具没有什么伤害性,纪承索性也不收着力,极其响亮的一声伴着盛迟鸣的倒吸气升至书房上空,久久不散。
巴掌没太大威力不假,可盛迟鸣才挨过顿打,这一巴掌又不似先前玩闹般的拍打,好不容易冷却了些的臀面再次体会到了热辣的滋味,就像是那些痛楚连同难堪回忆全都席卷而来,心理建设也同时面临摧毁。
纪承懒得管那么多,一连串的巴掌都扇在了右边臀瓣,等到手上的温度与盛迟鸣的臀面相仿才停下,掌面随意地放在腰际偏下一些的位置,恨铁不成钢般问:"我再问你一遍,如果我没出现,你打算怎么办?"
纪承随时有可能落下的手无疑是悬在盛迟鸣心头的一把利刃,令他不得不正视这一问题,虽然他准备的答案听上去会很荒唐,但在此刻我为鱼肉人为刀俎的情况下,说出来也比藏在心里要好。
盛迟鸣纠结了半分钟不到,最终横了心旁敲侧击道:"我哥说…在外面受欺负了可以报他的名字。"
回答盛迟鸣的是一阵久违的沉默,在这长达一分钟的鸦雀无声中,纪承的脸上闪过了多种情绪,震惊怀疑,最后都被发自内心的笑意替代,他忍俊不禁地抽了盛迟鸣好几巴掌,噼里啪啦的掌掴声此起彼伏,疼得盛迟鸣不自觉歪了身子,也丝毫不减。
盛迟鸣大概也明白这话幼稚得紧,但反悔已来不及,只能亡羊补牢地强行解释:"其实我也没有真的打算这么干,事到临头了总能想出办法的…"
纪承的掌掴没有要减弱的趋势,盛迟鸣不堪重责的屁股同样受不了长时间如温水煮青蛙般的巴掌,相较一顿劈头盖脸的戒尺藤条来说,如此羞人的姿势与方法,更能直击盛迟鸣脆弱的自尊心,何况此时还有难捱的疼痛协助,没一会儿他便承受不住了,涨红着脸示弱:"别打了…"
几十下巴掌打在身上,右边的痛感已经逐渐强于左边。
见盛迟鸣忍得时不时吐出声闷哼的样子,纪承忽然就起了些欺负人的心思,他放轻了力气,专往更为脆弱敏感的腿根处扇去,边扇边故意提高了音量道:"巴掌打几下就疼了?要不然我把你哥叫上来,让他管?"
这是几下巴掌吗?先前那一顿被你吃肚子里了吗?盛迟鸣忍不住腹诽。
腹诽之所以为腹诽,就代表盛迟鸣没有那个胆量把话说出口。
纪承这样的语气,通常就是消了气的表现,盛迟鸣疼归疼,心里还是长长地松了一口气,说话时的底气也足了不少:"你要真想这样做,最开始就不会拦着他了。"
反被将了一军的纪承:"……"
"贫嘴是吧?"纪承被人看穿了心思,觉得那点在盛迟鸣面前好不容易树立起来的哥哥威严又坍倒了下去,气得抬手又扇了一巴掌,愤愤道,"别以为我真的不会这么做,人的忍耐都是有限度的,我可以容忍你偶尔的孩子脾气,但并不代表我会一直惯着你。如果哪天你再敢犯此类错误,别说拦着你哥了,我这关就不可能让你好过,藤条打断可不止是说说而已,我说到做到,明白了吗?"
啪!啪!
继承连扇了两巴掌,盛迟鸣屁股上的温度已经逐渐高于他的掌心,手掌顺势包裹着臀瓣时能感触到明显的僵硬,但纪承还是狠下了心,定是要盛迟鸣记下今天的教训。
"明白了,明白了。"
盛迟鸣的屁股一晚上都没能真正地冷静下来,酒盘戒尺又巴掌,他就算再耐得住疼也吃不消这样止了又来的责打,为了让纪承早些停手,盛迟鸣只好顺着他的意,乖巧万分地应承着。
"还有,我们什么关系?接受我的帮助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你为什么非得证明自己?"纪承的巴掌终于转向,在把盛迟鸣右边臀瓣扇得滚烫后才换成了左边继续打,"有人护着不好吗?小鸣,没有人催你长大。"
人的一生,得何其有幸才能不被催促着成长。
可爱慕上一个人后,往往总是希望自己可以更强大些,有朝一日挣足了能与他比肩而立的本钱,站出来时则会是充满了底气与自信的,而不是一昧地躲在臂弯下,接受来自对方的援助和庇护。
惯以哥哥姿态自居的纪承,恐怕还不能理解盛迟鸣心里那分迫不得已的倔强。
屁股上叠加的疼痛让盛迟鸣时刻与现实接轨,他无法完全沉浸于自己的思绪中,反射弧也长了不少。
"我…"盛迟鸣下意识握住了纪承的小腿,愣了几秒后违心道,"…我知道了。"
是对真实想法的藏匿,也是对现状的妥协。
啪!
似乎是发现了他在走神,纪承添了力往臀峰处扇去,有些好笑地说:"我发现你真的很容易在挨打的时候走神,报数吧。"
挨巴掌还被要求报数的盛迟鸣慌了,他尴尬地埋下头,尝试讨价还价:"不了吧…我不会再走神了。"
"以为我和你开玩笑呢?"纪承佯装严肃,说话时还不忘了扇巴掌,"报数。"
纪承似真似假的语气把盛迟鸣唬住了,他也确实怕纪承因为这事又生自己的气,于是暂且把羞耻心放在了一旁,问:"多少啊?"
"没数,我满意为止。"纪承颇为无情地说,高高举起的手臂在落下的瞬间收了几成,没有全力打在盛迟鸣的屁股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