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真是不客气地坐实了坏人的恶名。
冬亓看着双手上锁被强制扣在墙壁上的王野,他背靠墙壁,双手上抬交替着被绳索绑得死紧,在热雾朦胧中的浴室里,像是被监禁的囚犯一样动弹不得——还袒露着身躯。
王野看着她手上几乎有一升的灌肠液,没说什么,只是隐晦地看了一眼那还剩下四分之三的桶,他有些怀疑自己是否真的能含进去那么多,在她莞尔的目光中败阵下来,低头望着自己光裸的胯部,抿唇不语。
冬亓将注射器尖嘴对准他的后穴,没有任何犹豫将那一管液体全部推入他体内,在他略痛苦的闷哼声中歪了歪头,轻笑。
她在他耳边低语,伸手抚了抚他的面颊:“我相信你能含住的,嗯?”
没有任何肛塞,光靠着自己的意志力来抵御这几乎是腹泻般的喷涌欲。
王野沉默了一会儿,低头:“我会……尽力遵从您的命令。”
冬亓浅笑着戴好手套,摩挲着他的耳根的同时抬头吻住他薄薄的唇瓣,另只手顺着他的腰腹往下,绕过那抬头的阴茎,按着会阴朝他臀缝里摸索,抵住了那个紧绷得有些抽搐的穴口。
她是个不折不扣的坏人。
坏人怎么能做好事呢?
无所不能的坏人,远比恪守本心的混沌着更加危险啊……
她不是那位大人,没有恻隐之心,更不会对可怜的小狗过早释放出温柔。
她吻着他,唇瓣相接,粉嫩的小舌头舔舐着他舌尖上的敏感地带,津液的交换是必然的,而她,会动用一些小小的手段,让身前的青年沉溺在这一场性爱之中……比如,魅魔的唾液。
它具有发情的功效。
见效迅速的魅魔唾液被他吞咽下去,身子不出几分钟便泛起暧昧的粉,他垂着头气喘得很是不均匀,却是半敛着眸子看向她伸入胯下的那只手。
任谁都能够看出来她是故意的。
故意不给他肛塞,却偏偏要刺激他的肛口,想要看他失禁。
那只手很纤细,橡胶手套戴在手上还有些长,薄薄的胶被拉扯得十分贴合她的肌肤,他几乎能够想到手指带着手套一起进入后穴的时候,他一定会忍不住射出来。
无论是前面还是后面,他都会射。
但他要忍住。
“自慰过吗?”她低笑着抬起他的头,“嗯?”
“……两次。”
“真是令人意外。”少女眉眼弯弯,直视他半敛的黑眸,不肯就此放过他,“我亲爱的秘书,你自慰的时候,都在想些什么呢?”
王野愕然看向戏谑的少女,全然想不到她会问这样的问题。耳廓和面皮不由得齐齐发热,唇瓣动了又动,半晌才说出话来,声音暗哑:“您分明知道答案……又何须问我。”
“所以,你在意淫我。”
“……”
审判者眉眼弯弯,语句缓慢,贴着他的耳朵,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
“真、下、流、呢。”
“呃!”
丝毫没有怜悯之心的坏人,趁着他心神巨震的时候将手指插进去了,他呼吸都为此停滞了半晌,额上冒出薄汗,声音发颤:“……是。”
冬亓看着自己进入的半个指节,低笑着转了转,听见他倒吸凉气的声音,抬眸看他,“自慰的时候都意淫些什么呢,王秘书?跟我分享分享啊。”
王野低着头,喉咙哑得有些破音,眸子垂落,“想…抱着…您。”
少女玩味地望着他,一副拷打的口吻:“就只是这样?然后呢?”
她的手……
王野唇瓣抿得发白,他眼眸幽暗,却不肯抬眼去看她,绷紧了臀部的肌肉,想要说话却是喉咙阵阵发紧。
他不肯说。
那些脏污的东西一旦剖白,他就已经失去了站在她身边的资格。
真正的觊觎已经是心底封锁的禁令……他不容许想要玷污自己主人的想法生根发芽,一旦放纵,万劫不复。那些只能在梦里,不由自主产生的幻想,于他而言,就只能存活在梦中。
他绝无可能令其投射到现实。
审判者不会疏漏罪犯的任何一条罪行,她像是故作不知,像是天真孩童,又或者是刻意而为之,凑到他面前,将那层遮羞布狠狠撕开——
“王野,你想操我,不是么。”
“呃——唔、唔呃!”
手指在穴肉内来回揉弄,肛口的肌肉几乎无法维持紧绷的姿态,肠中的灌肠液来回晃荡,让他的神志陷入迷离恍惚之中。
冬亓拍了拍他的脸颊,低笑:“保持清醒,亲爱的。”
王野低喘着,喉结滚动得急切,他垂着头咬紧下颌,几乎是从牙齿缝里挤出来几个字音:“……抱歉。”
她微笑着将手放在他的胸口,像是不在意这个插曲那般风轻云淡地揭过:“我们继续上一个话题——你想操我,王野,来和我说说,怎么想的呢?”
她能够感觉到面前人身体倏而僵硬,他闭着眼睛,双手被吊高按在墙壁上,像是受难的神那样饱经摧折,腹部鼓起些微的弧度,胯下的小东西瑟瑟发抖,瞧起来可怜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