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
一个身穿SD公司制服的中年女人走到等候室门口，拍了拍手，“姑娘们，感谢大家专门来这里一趟！我这里有一份文件，请大家都仔细看一看，如果没有意见，就在乙方一栏签一下你们的名字！”
女人手里拿着一摞纸，挨个递给屋里的姑娘。
小章医官接过文件，文件封面是《个人身体数据不含头部使用合同》。
合同内容是：乙方提供给甲方个人身体数据不含头部，供甲方制作机器人女友，报酬是10万联盟币。甲方持有乙方身体数据不含头部的10年使用权。
甲方是SD公司。乙方空着，当然是她们这些被迫出卖身体数据的姑娘们了。
小章医生看完文件，刷刷几笔在甲方一栏签下了她的名字。事到如今，即使她有意见也没办法了。
女人收回文件，又说：“请各位姑娘们到更衣室脱衣服，然后到扫描室扫描身体数据。”停了一下，女人又补充道：“扫描全程是机器操作，没有人参与，请大家放心。”
姑娘们站起来，一个一个走进隔壁的更衣室。
更衣室开了一排高窗，迷蒙的室外光从那里照进来。更衣室顶棚、墙面涂着冷灰色涂料，地面铺着灰色胶皮垫子。靠墙立着一排灰色更衣柜，柜子前面有刷着灰漆的木头椅子，椅子下面有灰色拖鞋。整个房间色调冷冰冰的。
潘箐簇拥着小章医官一起进去。小章医官对这种自来熟的人很无奈。
小章医官找了一个柜子，放进小皮包，然后开始脱衣服。她先脱掉上衣和裙子，叠好放在柜子里，随后是乳罩和三角内裤，放好，最后是小皮鞋和丝袜。
她穿上拖鞋，秀丽白嫩的光身子白的有点半透明，好像灰色的房间也亮了不少。
潘箐挨着小章医官脱衣服，她的目光一直盯着小章医官，一边看一边赞叹，嘴里碎碎念，“呀，你的皮肤真白啊！真嫩啊！”
被一个人死盯着看，小章医官有点不自在，不禁抱紧了自己的裸体。她嘴里哼哼哈哈的，随意附和，只是听到这声，“你这里这么有个红印？像草莓……”
她低头一看，在自己小肚子那里，有一个红印。她皮肤白，特别显眼，她顷刻脸红了。
是小李那个死孩子嘴嘬的。
没等她找什么措辞解释，第二声来了，“呀！你那里怎么没有毛？”声音特别大，引来别的姑娘好奇的目光。
“……我都剃了。”
小章医官有点羞窘，又小声补充说：“我们中心女的都是全脱。”
前面说过，联盟军要求临终关怀执行者的阴户必须做脱毛处理。
她瞥了一眼潘箐，她已经脱得一丝不挂，光身子骨架高大，丰满结实，皮肤浅麦色，两个乳房像两个大大的纺锤。形状挺奇怪。
她阴部没有多少毛，呈长方形巴希利亚式脱毛。
“你们为什么全脱啊？还是留点好。”
小章医官没理她。
潘箐一会儿又凑近她，小声说：“你看，那个昝星鸽阴毛是倒三角形阿莫丽佳式脱毛，也没有全脱。”
中年女人站在屋子一角，见大家衣服脱得差不多了，就大声说：“姑娘们，脱完就请到扫描准备室！”
说着，她打开墙上一个门，走了进去。
一个个赤身裸体、白生生的姑娘们踮起脚尖，相跟着，走进那间屋子。屋子里有一个个像淋浴房那样的隔间。
“姑娘们——”
女人指着一个隔间挂着的灰色塑料瓶，瓶口处有按压式出口。
“这是润滑液，请大家把润滑液涂满身体！自己涂不到的地方，请别人互相帮一下！”
小章医官走进一个隔间，从瓶子里挤出一坨白色液体在手上，往身上涂抹。液体冷冰冰的，她全身毛孔一下子收缩了。
潘箐挤进来，“李医官，帮我把背上涂一下吧！”
她目光有些贪婪地盯着小章医官看。医官姑娘苗条白润的光身子涂上润滑液，愈发光滑晶莹，像白瓷。
小章医官俏丽的肩膀，丰满的臀部，一双挺拔雪白的乳房，浑圆的大腿反着光，显得结实光滑。
她真是个身子雪白，头发乌黑的美人儿啊。
不等小章医官回答，潘箐就转过身，背朝着她。
小章医官只好‘嗯’了一声，手里挤了一大坨润滑油，抬头向潘箐的背看去，瞳孔却惊恐地放大再放大：潘箐背上赫然有一大片黑色夹杂着少量红色的纹身，图案是一个披头散发、眼神恐怖的女孩，口中往外流血……
她浑身缩紧，毛骨悚然。这是不良少女的纹身吧？她以前上中学时在学校小太妹胳膊上见到过！
潘箐为什么有这种纹身？她让自己看她的纹身，是什么意思？
“李医官，快涂啊……”潘箐语气有些不耐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