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翻过一座山，回到809急救中心。
两人分开后，小李先找到中心一个老兵，此人因腿伤转到急救中心做杂活，他兼管着中心的弹药库。
老兵一瘸一拐地和小李来到弹药库，他检查了空气霰弹枪的状态，清点了子弹数，自然发现少了三颗子弹。
“今天遇到一些麻烦，不得已开了几枪……”小李脸色难看地解释。
他只说了上午和大兵的冲突，略过了下午的事。
“唉，现在军纪每况愈下啊！我早听人说过，前线下来的人在后方胡作非为……”
老兵神色严峻，“你现在写个说明，把今天开枪的情况写清楚，我马上向主任报告。”
小章医官则找到高云萍副主任销假。
等高云萍签完字，她期期艾艾地说了今天被侵犯的事。说到后面，姑娘声音哽咽，泣不成声。
高云萍震惊异常，一时说不出话来。
愤怒和怜惜的情绪在心中激荡。章夏真倒霉，刚出了被伤兵辱骂的事，今天又遭到拉拉的侵犯！真是打破脑袋也想不到啊！唉，只能怪她长的太好看太性感了。红颜薄命啊……
过了一会儿，她稳定住情绪，温声安慰小章医官，“你不要太伤心了，回去好好工作。这个事我们肯定会管到底！我马上报告主任，我们以809急救中心的名义告到联盟军军纪处，一定要给你讨回公道！”
姑娘眼圈红红的离开高云萍办公室。今天的经历可谓跌宕起伏，酸甜苦辣，五味杂陈……
小李在弹药库写完报告后，直奔食堂。
还没到晚饭点，食堂大门紧闭，少年绕到食堂后门，那里是厨房，他探头进去，只见几个炊事兵在里面忙忙碌碌，正在准备晚餐的食材。他要找的人——厨师长老杨，正挺着大肚腩呵斥他们，“你们他妈的过不去河，就赖驴逼兜水！”
一群大兵乐得前仰后合，一个个揉着肚子，哎呦哎呦的叫唤。
说起老杨，他虽然说话粗鄙不堪，貌似来自底层，但他的生长环境并不差，远超一般人。
他父亲是一位联盟军高官，家里条件优渥。只是母亲溺爱，把他惯坏了。他从小顽劣，从小学到中学都是校霸，不喜学习，只爱打架斗殴。
他高中毕业后，家里怕他到社会上胡作非为，惹出大麻烦，就把他送到海军当兵。他又跟舰上的老兵学了不少坏，跟着他们调戏驻地的妇女，在歌厅跟黑社会打架。
当兵3年，他一直在炊事班工作，吊儿郎当的混，几乎没有摸过武器。
退役回家乡省会城市后，父亲已病故。人走茶凉，他没了依靠，只好到联盟给他分配的一个联盟办的大酒店工作，还是当厨子。
他改变了以前的纨绔作风，工作踏实，不再惹是生非。
几年后，老杨结了婚，老婆是父亲战友的女儿，长相平常，但老实本分。婚后五年，他们有了两个儿子。
老杨在宾馆也迎来转机。
他和酒店行政部的一位助理——也是退伍军人——挺谈得来，两人出身相同，爱好类似，曾一起嫖娼，一起勾引良家妇女，关系很铁。这人后来被大官看中，官运亨通，级别一直向上，最后升到了酒店总经理。
老杨靠着这层关系，也一路从厨师长到餐饮部副经理、正经理。
到了55岁，老杨依然体壮如牛，但他的靠山调到别处任职了，继任的总经理不知为何看他不顺眼，处处给他使绊子。他很知趣，没有硬抗，主动申请病退回家了。
老杨拿着高额退休工资，前总经理帮他弄的两套酒店的房子住着，正好大孙子出生，他和老婆一起带孩子，倒也过得其乐融融。
抗击八组魔之战爆发后，联盟军号召退役老兵参战，他报名重回军队。联盟军看他年纪大，就把他分到809急救中心当厨师长，管着5个兵。???
老杨在急救中心这三年，如鱼得水，过得特别开心。
他做过几年大酒店餐饮部经理，待人接物可谓八面玲珑。对中心韩主任，他全力服务，给足面子。韩主任知道他是做过领导的人，也高看他一眼；对医官护士，他大方热情，无微不至，但态度不卑不亢；对大兵，他一视同仁，同他们嬉笑怒骂，说荤段子，讲黄笑话，和他们打成一片。
所以急救中心上至主任，下至普通卫生兵，男女老少都喜欢老杨，和他聊的来。
他有个习惯，不论到什么地方，碰到漂亮姑娘、媳妇，混熟了，就要调戏几句，搞得人家害羞脸红，他就特别满足。
没想到，急救中心有几个漂亮护士不一样。
这些学医的小娘们，男女之事门清，经常给男的做灌肠、剃阴毛操作，脸皮贼厚，老杨怎么开玩笑她们也不急，嘴比老杨还污。老杨说自己的家伙大，她们就说，胖子的唧唧都小，要他掏出来看看。最后老杨无言以对，败下阵来，这是老杨从没遇到的情况。
小李快步走到老杨身边，拉了一下他的衣服，老杨回头，轻蔑的眼神扫了他一眼，“小逼崽子，是你啊，跑这儿干什么？”
老杨对小李说话一向很随意，觉得他一个小破孩，没什么本事，不拿他当个人看的。
“杨叔，你跟我到外面一下，我问您一个问题！”
小李说话很壮气，与以往的畏畏缩缩大不相同。
老杨听到他的语气，吃了一惊，再仔细打量他一眼，发现李桓脑袋仰得高高的，眼睛骄傲，神态笃定，像换了一个人。
他不觉放低声音说：“他妈有什么事不能在这里说？”
几天不见，莫非这小崽子有什么奇遇？
“杨叔，如果一个男的和一个女的第一次发生关系，她老说那里疼，最后没搞成功，这是怎么回事？”
小李强拉着老杨来到厨房外面，低声问。
老杨眼睛亮了，目光马上变得色眯眯。他犀利地瞥了小李一眼，“你和章夏做了，没做成？”
“你乱说什么！男的不是我，女的也不是章医官，我就那么一问。”
“你小子不跟我说实话，那我就无可奉告了。”老杨作势要走。
小李那里是他的对手，只好说，“……她不让我说是她让问的。”
老杨一下子揽住少年的脖子，在他耳边亲热地说：“啧啧，你小子艳福不浅。来，你说清楚当时她什么反应，我好判断出了她出了什么问题，说得越细越好！”
“就是，我一捅，她就一个劲地喊疼，不让我捅了……”小李声音小得像蚊子哼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