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踹到软肋的男人捂着下体喊叫着跌倒在地上,张晴拎起椅子狠狠砸他,正好砸在头上,朱赤桦瘫软在地。张晴连忙扶起韩清霜,却被他拉到身后小声说:“快跑,下楼等警察。”
张晴看韩清霜额头冒着血很是心疼,拉着他的手臂摇摇头:“你跟我一起跑。”
“我还没打够。”韩清霜推开张晴的手,抹了一把眼睛上的血,“宝贝听好,拿我的手机给杨云杉打电话,叫他去城西分局找我,密码是我的生日。”
张晴仍是拉着韩清霜不放手,韩清霜抓起她的手,微微俯身坚定地看着她说:“听话。”
墙角的男人缓了过来,起身扑向门口的两人,韩清霜灵敏地拉开门把张晴往外一推,紧接着关上了门。张晴焦急地拍门但无人回应,只听见屋里东西碰撞的声音,张晴强迫自己冷静,手抖着点开韩清霜的手机,她知道韩清霜的生日,但不知道排列组合,幸好试了两次就打开了。
警察赶到时已是十分钟后,又花了五分钟才将门撬开,打开门只见一个魁武的男人压着一个长发女孩,女孩衣衫不整,用娇弱的哭腔大喊:“求你了别打了,我让你上。”
本就被打蒙了的朱赤桦,前一秒莫名被人翻身顶到了上面,与他交手的男人突然散开头发还发出女声尖叫,没等他反应过来就被两个壮汉制服……
杨云杉是杨青矾的哥哥,到城西分局的时候正好碰上韩清霜他们的车,先是一个高大的男人脚步阑珊地下了车,脸上五颜六色让人不忍直视,过了一会儿韩清霜才下车,他身上披着一件警察外套,被两个人搀扶着极其虚弱状,额头冒着血哭得梨花带雨地从杨云杉面前经过,他朝杨云杉使了个眼色嘴角微翘,趁没别人看到继续哽咽抽泣。
杨云杉见状没忍住笑出了声,但下一秒脸色瞬间阴了下来,他也跟着走了过去。
在派出所办完手续得去验伤,这时已经是下午,没吃早餐的韩清霜早就饿急了眼,他看了看脸色铁青的杨云杉感觉有些慎人,便娇弱地缩在医院的椅子上,拉了拉杨云杉的衣角嘟囔:“云杉哥,我饿。”
杨云杉比韩清霜大10岁,虽说他也是邻居,但因为小学学习成绩不好,父母早早地把他送去国外读中学,一直到韩清霜17岁出事那年才回国。当年因为杨青矾和荔加去救被荔炎关起来的韩清霜,荔炎在事件中身受重伤,杨青矾参与其中,身为哥哥的他帮弟弟处理事务,因此才认识的韩清霜。
杨云杉第一次见韩清霜是在医院里,那是被救出来的第三天,韩清霜的情况糟糕极了,不管旁边发生了什么,他只是看着窗外一言不发。清瘦的韩清霜穿不住医院的病号服,领口挂在肩膀边缘,露出了锁骨和前胸上骇人的烫伤和血痕。干净的脸庞上没有一点颜色,漂亮的凤眼失去了亮光,就像一滩死水。
杨云杉第一眼见他就移不开视线了,不是觉得他好看,是一种莫名的使命感,让杨云杉觉得自己必须保护他。多年后杨云杉也弄不清自己对韩清霜是一种什么感情,比起想要占有他,更多的是忍不住想照顾他。
韩清霜一撒娇,杨云杉那老父亲的弦就被勾了出来,原本想要批评他的话被生生掖了回去,他烦闷地摇摇头:“想吃什么?”
“鸡蛋肠粉吧!”
张晴没看出韩清霜全程在演戏,她吓坏了,沉重的内疚压得她喘不上气,杨云杉一走,她就再也忍不住嚎啕大哭起来。韩清霜听见身后的哭声立马坐直了身体,还没等他转过身就被张晴用力地抱住了。韩清霜身上有伤,被这猛烈的拥抱撞得生疼,他没忍住闷哼了一声。
张晴闻声立马松开了他,嘴唇颤抖惊慌地看着韩清霜,一直重复呢喃着“对不起”。
“宝贝,我真的什么事都没有,你误会了。”韩清霜解释道。
张晴的眼泪更失控地涌出来,一滴滴落在金属座椅上,她颤抖着说:“怎么会没事,那个人渣……他……他……”
“他什么都没做,”韩清霜伸手想抚一下张晴的背但发现手动不了,只好抬起手臂轻轻揽着她说,“我装的,我只是拉开了衣领,你看,我衣服好好的。”说着韩清霜用还能动的拇指拉开了衬衫给张晴看里面的衣服,确实是好好地穿着。
“真的吗?”张晴还是有些不信,但表情比前几秒放松了一些。
“宝贝,你没看到他比我还伤吗?”韩清霜用手背拍拍张晴的背,“这渣男战斗力太低了。”
张晴眉头松了一些但还是一脸愁楚,她湿着眼看着韩清霜额头刚止血的伤口:“这都破相了,怎么办啊……”
“这没什么……”话说一半,韩清霜顿了一下,对于他来说这确实并不太在意,但张晴眼中他是女孩,女孩……应该会在意的吧。
张晴伸手想摸他又不敢,眉心又折到了一起:“这怎么能没什么呢。”
“我是说,它过几天就好了,没什么的。”韩清霜露出轻松的表情。
张晴依旧满眼心疼,突然想起什么似地说道:“不过霜儿,你怎么那么厉害呀,你是练过什么武术吗?”
“我……”韩清霜迟疑了一下,“就是运气好。”
正所谓打架就怕不要命的,韩清霜没正儿八经练过什么武术,他就只是打架不讲武德罢了。这种力量悬殊的对抗他经历过,那种拼尽全力也跑不掉的绝望让他明白一件事,害怕除了拖后腿什么帮助都没有。
韩清霜打起架来既不要自己的命更不要别人的命,哪儿致命就打哪儿,手指头骨折也没让他停下来,幸好是他体力不好,对方也还抗造,这民事纠纷没演变成刑事案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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