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滕鸢的子息,滕鸢本人已然不是很在意,滕昱超却不知哪根筋搭坏了,逐渐在意起来。
说来颇有些荒谬,然而事实正是如此。滕昱超心里不是不明白,滕鸢没有一个孩子,一来是因为他不愿;二来未免也没有滕鸢自身的原因。滕鸢并非不能人道之人,却在过往十年里未能生出一个孩子,这如何让人不生疑。
有时候滕昱超旁敲侧击问滕鸢,“你不要小孩子吗?”
滕鸢便避而不谈,“你还不是小孩子?有你一个还不够?”
这哪是一回事儿啊!
于是又壮着胆子问得更心细一些,“医师不曾言明过有关之事吗?”
这就未免有些僭越。依着滕鸢的惯来思绪看,这小孩儿废话真是多,很该教训一下的。于是这句话就不答,静默地凝视了滕昱超一会儿,直到他耷拉着眉毛皱着脸道歉,这番不算盘问的盘问才算告一段落。
不过虽说是对话结束了,这件事却还没到了了的时候。
哪怕就为着滕昱超躯体的畸形之处,这日子都还算不得到头。
葵水并非月月到访,偶尔来也是很少,两三日这一遭便也算是过去。终究滕昱超也不是正经的女孩子身体;或者不如说他几乎是全然的男性躯体上突兀的生出女孩儿的器官,因此虽享受了那朵雌花带来的极乐,但却并未背负与之相关的责任——即哺育一个新生命。
他自己都还是一个小孩,以男子的年岁计算甚至都不及弱冠之时,怎么去抚养另一个小孩?
然而所谓爱之深,关之切,因为再也不将滕鸢当作主君,只将他做情人,滕昱超的思维就陷入僵局:他自觉滕鸢的后代与他无关,甚至于他自己就是那个后代;然而却制不住不断的思绪,将这番责任压迫至自己之身。
说是他的天真也好,自以为是也罢,他就是如此的人。因为真切地爱着滕鸢,也就愿意担起一切该是他的、不该是他的,种种种种不足为外人言道的,来自所爱之人的欲望。
也许他的忧虑态度藏得不好给滕鸢发现,也许是滕鸢随意而为之,床笫间的私密情话渐渐凌乱且呷昵,字字句句热切黏连,总叫滕昱超的脸颊滚烫,又壮着胆子回应。
滕鸢比他年岁长,虽是游刃有余的,见他羞赧且放荡,也不免更是情动,又是一番水乳交融。
如此这般频繁地交欢,造成一个叫滕昱超甚至不知要如何言说的尴尬后果——他的雌穴终于迎来迟到的发育,由青涩过渡至成熟。
这根本不是他有脸讲出来的事儿。最初只是隐约觉得,后来却确定了,因为身下穴口的软肉由原先毫不惹人注目的肉色渐渐转变为饱经情爱的红艳,渐演变成他这个年纪不该有的下流。
滕昱超实在害怕惶恐起来,却并不晓得遮掩的方法。况且他如何能够掩瞒得住?滕鸢决计答应不了他无缘无故的隐瞒或违抗。
于是只用笨方法,想着瞒一日是一日。
他推说身体的不适,推拒掉几日的共枕而眠。自然滕鸢也不好糊弄,见他虽神色怏怏,医师却找不出任何毛病。浑身精气与以往相类似,简直壮的能打死一头牛!也便知道滕昱超在说骗鬼的谎话。
于是不顾少年哀哀的祈求,终在某个失了耐心的夜里捏着滕昱超的后脖颈,如拿捏一只小狗儿一般,柔声问,“做什么拿乔样子!超超,你不高兴,便如此么?”
“没有,没有!”滕昱超只否认这件事,却难以给出解释来。
滕鸢又一句话也不说了。
半晌相顾无言,还是滕昱超先落了败阵:他褪去身上的衣物,把赤条条的滚烫身体塞到滕鸢怀里。
他闷闷地,“……你自己看好了呀。”
他的话虽不明不白,滕鸢却囫囵听个明白,微挑起眉梢,且道,“怎么呢?”凤眸却盯着眼前人。
滕昱超的身体并不有一分的柔软秀美,是全然男性化的——虽然因为年轻而不免显得生涩,然而无论胸腹腰臀、手臂大腿,都绝无半点纤细可言。
是生机勃勃的、如蜂蜜般颜色的一副健壮少年皮肉,偏生在腿间蜜地有一口泥泞湿软的穴。
目光甫一触到那只穴,滕昱超便有伸手要挡的动作,滕鸢笑将起来,“竟是为这吗?嗯——乖宝宝。”
又如哄一个婴孩般将滕昱超整个儿揽入怀中,由后背抚摸至臀尖。
自然那非是哄孩子的动作,一只手流连于光滑背脊,另一只手捻到雌穴的烫软皮肉,又不轻不重地在穴口处抚弄起来,直把滕昱超玩得发抖。
他是真的难抑制住的在发抖。
久旷的穴让他从腹腔深处燃起热度,因交欢而养出的成熟与以前自慰的时候不同,滕昱超咬着牙一言不发,穴内的甬道却控制不住地、一下下抽动吮吸起来。
怎么不进来呢?光在外面摸来摸去,又有什么意思!
滕昱超早不是曾经那个只晓得偷滕鸢物件自慰的自个儿了,他现在可胆子大得许多,微微沉了腰,便将滕鸢的手指尖抵到被层层包裹住的阴蒂之上,忍不住舒爽地从鼻腔里发出一声哼叫。
滕昱超颇有些破罐子破摔:管他东西,只高兴,不比什么重要得多!
于是也不委屈自己,舒服了就叫出声音来,将下身的穴紧紧贴在滕鸢柔软的指腹之上,如骑马一般前后晃动腰部,将肉核挤弄得变形,指尖又时不时刺入穴内,快乐地抵达第一次极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