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相当漂亮,是的,漂亮。樊山誉只能想到这个形容词。
“你干嘛倒戈我啊。”樊山誉在协议最后一页签了字,“我不缺钱。”
池林拿起茶几上樊山誉的烟盒,非常自然地取一根叼在嘴里,又把烟盒口转向樊山誉:“以后是我俩朝夕相处,我怕你给我穿小鞋。”
金属打火机“噌”地一声被甩开,池林给自己点了烟,又合上盖子,整个打火机递给樊山誉。他抽烟的动作很熟练,眼睛眯起一半,浓密纤长的睫毛更明显了。
樊山誉原本以为他要给自己点烟,他一瞬不瞬地盯着池林,好半天才接过打火机,把嘴里的烟点上。
“三年,一年十五万,你出去找个班上上也比干这个赚钱啊。”樊山誉吐口烟,他蹲得腿麻了,索性坐在了地上,说,“你干这个还伤身,我操人很凶啊。”
池林像是也腿麻了,二郎腿放下来左右岔开,手肘支着膝盖压下身子。
隔了两层烟,樊山誉看不清他是不是在笑。
“那正好,不疼我没感觉。”
樊山誉跑了,落荒而逃。他把自己反锁在卫生间里,之前让他感觉逼仄到站不直身子的小空间此时却比外面还宽敞。
他靠在门边,外面传来了拖鞋的脚步声,池林似乎走了,没一会却又回到卫生间门口,敲了敲门:“里面没纸了,你上大上小?”
“我漱口。”樊山誉打开了水,冰冷的液体浇在他手上,终于把他从刚才那种昏了头的状态里拽出来。
池林给他的感觉跟他哥很像,他俩都是那种精明狡诈的人,眯着眼睛就像在算计什么。但又不太一样,对于他哥樊山誉现在能明确察觉到危机了,但池林只会让他感觉到一种陌生的汗毛乍起的感觉。
与其说是怕,不如说是让他有了一种即将坠入深渊的预感。
的确,在刚和池林一起抽烟的时候,樊山誉有一瞬间差点勃起了。
樊山誉理智上厌恶这个人,但是并不妨碍他的身体有反应。刚刚挨得近,虽然隔了层烟,樊山誉还是看清了他的喉结、家居服低矮的领口,还有他艺术家一样垂到脸颊的中长发。
分明不是非常女气的样貌,樊山誉在打量他的时候能清晰意识到他是一个男人,飘散的烟为池林增加了一点朦胧的神秘感,让他看不真,似有若无地描了个大概。
他捧凉水洗了很久的脸,漱口漱了很多遍,可他关上水的时候还能尝见烟味。
算了。
樊山誉推门出来,门口的架子上放着一卷纸,旁边的小厨房里传来了锅铲声。池林穿着围裙,刚打了个蛋下锅。
他和樊山誉差不多高,身形比一般男性更瘦一些,家居服穿着有点空。圆形领口滑下肩膀,露出来的皮肤上隐约可见薄薄的肌肉轮廓。
池林似无所觉,他听见脚步声回过头来,眼睛睨向他问:“吃胡椒么?”
樊山誉在心里暗骂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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