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枭和邢鸺刚走近马车,稍早遇见的小沙弥便从寺院内追来叫住他俩,把一本写着无量心经的书籍递给邢鸺。
仇枭代为接过翻看了遍,发现是本高深内功心法而非经书才将之交到邢鸺手上。
邢鸺本身的内功在仇枭看来还算凑合但不比这书中所着,虽说够用是够用,可让邢鸺重新练过再喂些增加内力的丹药亦非难事。
小沙弥用稚嫩声音认真转述师父交代的话:“施主,这是师父让我交给您的内功心法,说是赔礼与谢礼,师父还说他会请方丈师伯严惩师弟,若师弟实在与佛无缘只能再觅他法。”
邢鸺不知那高僧从何得知刚刚发生的事,但看外表不过十岁的可爱小沙弥称傅寒花为师弟,露出恨铁不成钢的表情不由好笑,双手合十对其致谢,小沙弥亦合掌回礼笑着跑回寺中。
“诶,你们去这麽一会儿竟搞到本秘笈?”醒来多时的江沉枫待小沙弥离开後钻出马车跃到俩人身旁欲取秘笈一看,仇枭皱眉伸手挡下,“别多事,那高僧赠给邢鸺又不是给你。”
江沉枫无奈作罢,话锋一转改而问仇枭下个行程,仇枭看了看天色,侧头问邢鸺:“先用早饭,接着去趟宁远镖局?”
“属下听您的。”邢鸺猜想仇枭这决定大约是因傅寒花临时起的意,但目的为何就不得而知。
江沉枫虽有感镖局行来的有点突然却也没细问,反正宁远镖局不算离山庄多远,他仇大哥想去便去看看,现下他更重视他肚皮的问题:“那同昨天一样去万里香?”
仇枭想了下:“我想吃素菜,可有其他食肆?”
“哈!?”无肉不欢的江沉枫整个人都不好了,“怎、怎麽又吃素菜?”
“让你小子带我俩去又没逼你同桌,自个儿爱去哪吃去哪吃。”仇枭拉着邢鸺上了马车,江沉枫挣扎再三还是叫车夫往街市里的素菜馆驶去。
仨人在素菜馆用饭时遇到个小插曲,有位来打包的青年侠士因落了钱袋而发愁,仇枭正想着早上大殿里的事心情尚好,瞧那侠士还算顺眼便顺手替对方付了帐,那侠士也没过分客气,面带微笑向仨人行礼致谢接受了这份好意。
仨人填饱肚子便驱车直奔宁远镖局,路上感到无聊的江沉枫凑到邢鸺身旁打探此行原因,邢鸺耸耸肩只将遇到傅寒花的事粗略说了个大概。
“这麽听来傅寒花倒不是真心想出家,那他怎还待在佛寺里?也太说不通了吧!”江沉枫决定有机会得去纠正一下江湖传闻,谁知道傅寒花会不会色心又起跑去糟蹋姑娘家,还是多让大家戒备较好。
邢鸺本想告知江沉枫傅寒花已不能人道,但细想就是没了傅寒花也不保证没有其他好色之徒,多有防备总是更好就打消了此念头。
一刻之後,仨人抵达了宁远镖局,仇枭向上前询问的镖局管事提出要找他们局里武功最好的镖师,管事看武林盟主的宝贝儿子竟和仇枭等人同行立即命人奉上茶水恭请仇枭等人入座稍等,回说那镖师外出买饭,再一会儿便会回来。
“那个…请问诸位找弘墨所为何事?若是走镖在下可代为安排。”镖局管事按捺不住好奇询问,然而仇枭专心喝茶并不回答,邢鸺在外人面前向来不会多言,江沉枫不知仇枭所想只好礼貌性回以一笑。
管事僵着笑容转身叫其他镖师忙他们的别在正厅候着,不时抬头望向门口,祈求弘墨早些出现。
半晌後,提着食盒的清俊青年走进正厅,江沉枫惊讶‘诶’了声,管事见状吓得跑到弘墨身侧询问他怎会和少盟主等人结识,被弘墨同样困惑的眼神搞得更为惶恐。
“不如先生您先去筹划今晚路线,我和几位聊聊。”弘墨深怕他们镖局这一惊一乍的管事真把自己给吓咽气,温和劝退管事後放好食盒,对有一面之缘的仨人拱手行礼,“弘墨再次谢过诸位请客,敢问少盟主这两位朋友尊姓大名?找弘某是为何事?”
仇枭也不罗嗦:“鬼医,他是我侍从邢鸺。傅寒花遇上的镖师正是阁下吧?”
弘墨颔首,不禁怀疑傅寒花又胡作非为,可看仇枭等人面色平静不像是有认识的人遭罪,念着一饭之缘就把之前的事徐徐道来。
三个月前,弘墨和几位同僚护送完镖物返程时见天色已晚,决定在路经的小镇上随意找家客栈歇息。
半夜时,弘墨察觉客栈屋顶传来微弱脚步声响,循声追去竟见一道人影跳过几家屋檐停在一处府邸东张西望。那人影确认四下无人後一跃而下进到府邸,鬼鬼祟祟的模样令弘墨有种不好预感,逐运起轻功跟在其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