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们的恋爱战线》第十三章
文/陈碧海
大佬和小牛郎李艾X戴劳
年下，牛郎是1号。
未满十八周岁禁止，本文纯属虚构，切勿模仿。
明日公馆的投影时钟接近九点，空气湿度适中，体感温度19℃，礼宾与门童有条不紊的忙碌起来，宾利、迈巴赫、保时捷等一众颇为受宠的豪车接连停过，国内的舞会多是上一代为下一代选媳择婿的交际，或者炫耀新结联盟的手腕而设立，新贵们偏爱轰趴或者酒会，甚至更为私密度假之旅，游轮远航也罢，赛马赌球也好，总比死气沉沉规矩甚多的舞会更招人喜欢。
许昆生司机把车门拉开，戴明穿着小燕尾和白领结走下来，转身去牵徐星辰。
后者穿着碎钻的小高跟扶着他的手下车，Dior高定的蕾丝礼服裹住她的纤腰，层层叠叠的摇曳裙摆缓慢落地，盖住了雪白的脚踝，徐星辰轻轻拂开额前的鬓发，露出妆容精致的脸蛋。
戴明对她的美貌发出欣赏的赞叹，徐星辰牵起裙角笑着回礼。
片刻后，两辆奥迪入场，戴劳和徐知微的一行人的车也到了，李艾两指夹着邀请函从车窗递出去，他的身材刚刚撑起西式礼服每一处苛刻的细节，虽然来不及定做当季的走秀款，但是他真诚地和徐知微说：“我今天临走前敷了最贵的面膜，还做了一个神秘的仪式，所以一定不会给你丢脸的。”
徐知微好奇道：“什么仪式？”
李艾摸着自己吃饭的脸，犹豫了片刻，道：“拜了一下关公。”
徐知微哈哈大笑。
另一辆车上，段风和戴劳双双下车。
戴劳：“今天晚上不会打起来的，没有必要拜关公。”
段风理理领子，道：“每次都做好最坏的打算，是我们做皮肉生意的行业准则。”
两人对门童点头示意，明日公馆的大门里倾泻出巴赫的平均律。
戴劳的目光在人群中梭巡，看到了徐星辰和戴明，戴明正绅士的弯着腰，用手掩着，在徐星辰耳边低语。
戴劳把目光收回来，道：“我猜我哥哥一定在和她聊明日公馆的女主人。”
“怎么说？”，段风站在他身后，泰然自若接受他人审视的目光——他和李艾今天都在自己的左耳上带上了耳钉，这是Mix所有客人都心照不宣的秘密。
这枚耳钉代表了他们是明码标价的玩物，是keeper在某种争夺战里巧取豪夺来的胜利品，也昭示了戴劳的身份。
李艾在带上耳钉的时候终于明白了，他和段风这是一种标志，戴劳和徐知微联姻中问题的标志，是联手之后欲盖弥彰的幌子，另两人玩的是明修栈道暗度陈仓。
“平均律是明日公馆女主人最喜欢的一首曲子，每次不论明日公馆举办谁家的盛会，女主人一定会请人在开场前弹一首平均律，据说是为了告诉已故的丈夫现在仍旧过得很好，还能经营下去，让他不必挂心。”戴劳在灯光暧昧处坐下，自顾自的说道。
段风拿了两杯酒，手指松了松领口，也坐在他旁边。
戴劳盯着他白色领口下的喉结，突然想起李艾，他忙了小半个月，把某些事情完全抛在脑后，而刚刚柔软橙色灯光下，看到Mix头牌随手的一个动作，确实让他想起在和李艾缠绵时，李艾身上匀称的肌肉和劲痩的腰身，还有事后的缠吻以及在男人爱抚中令人沉沦的交颈而眠。
喉结、颈纹、剃须水的气味，
脆弱、温暖、诱人的脖颈皮肤。
做爱时难抑的闷喘、恶劣挑衅的啃噬、技术性的探索和强劲有力的占有。
在这场舞会窄小的卡座里，他甚至想起一开始颇为辛辣的相遇，如今都显得格外的怦然心动。
“我上课的时候听过《华沙陷落》，对平均律没什么想法。”段风抿了一口酒回复道，向远处投以目光的女人微笑示意。他看了一眼戴劳，平静的说道：“你想起李艾了。”
牛郎们对于自己的业务能力绝对自信，Mix更是男女通吃的全服务店铺，保持一种雌雄同体的性吸引力，是王牌们多年在行业内必备的职业素养。
戴劳挑眉，避开这个话题。
段风用眼神示意，远处正和徐知微有说有笑的李艾脸上带着可爱的酒窝、露出不明显的虎牙。徐知微说了几句话，笑得不行，伸手去打李艾的肩膀，李艾佯装吃痛，和周围的女伴玩的甚是开心。
第三支曲子到了。
戴明和徐星辰走进了舞池，不远处，舞会几个面熟的太太也走了过来，对段风和戴劳发出邀请。
“荣幸之至。”
两人放下酒杯、回礼，在几句简短的侧耳交谈后接连牵着女伴，加入了舞池。
而在角落里的背光灯下，李艾放下了酒杯，徐知微搭上他的肩膀，随着音乐荡开了裙摆。
摇曳长裙下，明日公馆的地板是美丽的蓝色树脂与大理石合拼的鎏金海岸线，舞池用整面水晶与玛瑙拼接切割婉转承接了每一束光线，倒映着少女们纤细的脚踝与翩翩的舞姿。
徐星辰碎钻的舞鞋与徐知微缎面的高定同时在舞池里一个错身，裙摆交叠，两位骑士同时接住了他们，李艾踩着节奏转身，立刻对上了戴明冰冷的双眼。
戴明以极小的角度微微偏头，与李艾四目相交，勾了勾手指。
李艾心领神会，徐知微与徐星辰的舞步渐行渐远，一曲终了，李艾身上微微出汗，他看向徐知微，道：“我过去一下。”
不远处段风和戴劳也离开了舞池，段风把刚刚收到的脂粉名片放入上衣口袋，和戴劳示意李艾的行踪，他刚刚低下头，就看到了陈盎然的眼神。遥远的隔着舞池众人，坐在觥筹交错人影叠叠的沙发之中，陈盎然挽着陌生的女人，不咸不淡的看了他一眼。
段风举杯示意，转身就走，他匆匆的走下大厅的旋转楼梯，在回廊入口深吸一口气，等待着要迟到的客人。
李艾这边，徐知微拉住他，替他整理了一下领子，戴着尾戒的手指抚上白衬衫，接着替情人整理衣衫的姿势冷静道：“他不会动手，说什么你答应就是，不要和他顶嘴。”
李艾点点头，深呼吸，给了徐知微一个迷人的微笑。
灯廊回转，夜风正畅，李艾跟在戴明身后刚刚在阳台站定，戴明直接转身掴了李艾一巴掌，打的李艾一个踉跄。
操。说好的不会动手呢？李艾内心骂道。他半张脸都火辣辣的痛到失去知觉，麻到一阵阵的血液翻涌，一手扶住栏杆，才看到戴明居然摘下了手表，随手搭在栏杆上，道：“不躲不还手，看来你还知道自己做了亏心事。”
李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