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知还也不知道。
从他见到乔砚书的第一眼开始,他就知道自己对这个男人有意思。
指尖的香烟缓慢地燃烧着,乔知还的思绪开始迷离,是从什么时候呢?
他和他这个同父异母哥哥见得第一面属实算不上体面,当时他正从一个男人的身上下来,男人丑陋的阴茎刚从他的身体中抽出。
转过头就看到西装革履的男人站在门口盯着他,彼时乔砚书的气势还没有现在这么吓人,多少透露着些许稚嫩。
乔知还以为是他们场子里的妈妈给他介绍的客人,媚笑着走过去,手搭在当初的乔砚书身上,“帅哥今天晚上想怎么玩?”
其实当时乔知还已经阳痿有一段时间了,他刚过十六岁就被他妈买到了这个地方,他也曾反抗过,不过却被他妈按着送了回来。
过早地接触性爱,让他对这东西厌恶的很,尤其是在一个“客人”狠狠地玩弄了他的前面之后,约有一根筷子粗细的不锈钢马眼棒沿着尿道捅进去,还没有润滑,那一次乔知还被折磨个半死。
自那之后,他的前面再也没有产生过反应,虽然身体早在经年累月的调教之中变成了一个离开性爱就活不了的怪物,但是他还是特别抗拒被人玩弄前面。
略显稚嫩的乔砚书皱了皱眉,将身上的外套脱了下来,披在赤裸的乔知还身上,声音像是从高山上融化而下的冰水,很冷:“我是你哥哥。”
乔知还愣了一瞬,这人竟然喜欢这种?
不过很好地接受了这一要求,软糯地笑着叫了一声:“哥哥。”
随即伸出手探进了乔砚书微开的领口,在即将触碰到赤裸地白皙紧实的肌肤时,乔砚书握紧了他的手腕,“我是你亲哥,一个爸生的。”
乔砚书的力道很大,将当时营养不良的乔知还细痩的手腕捏的通红,古井无波的神色上有些不耐。
“哥哥?”
乔砚书身后涌入了好几个彪形大汉,将躺在床上被乔知还伺候的欲生欲死的“客人”抬走,顺带着还有个人将沙发上铺上了一次性无菌布,之后才离开。
“坐。”乔砚书按着乔知还坐在沙发上,简单地解释了两人的关系,他俩的父亲年轻的时候是个风流成性的人渣,乔砚书从小被放在爷爷家里长大,后来他们的那个爸得了脏病死了,临死前才告诉已经接手乔家的乔砚书,他还有个流落在外的弟弟。
听完乔砚书的陈述,乔知还沉默着坐在一边,“我还要养我妈。”
“我已经让人送去疗养院了,这个放心。”
“我...”乔知还像是一只警惕的老虎幼崽,下意识地抗拒着去一个陌生的地方,并为此努力寻找着理由,但乔砚书没有给他选择的机会和余地。
“把衣服换上,一会儿我带你回家。”
乔砚书指了指地上一个奢侈品包装的袋子,为了照顾乔知还的面子起身离开,独留乔知还留在原地。
“家...吗?”
他已经很久没有听到这个词了,那个阴暗逼仄住着一个瘾君子疯女人的地方在乔知还来看,已经算不上家了,这个字他已经很久没有听到过了。
很快装扮好的乔知还就走了出来,特意洗了澡,整个人身上泛着潮气,脸上那些为了显得成熟妖媚的妆容被洗掉,看着顺眼了不少。
乔知还小心地跟在乔砚书的身后,虽说仍然警惕,但身上紧绷的肌肉放松了不少,乔砚书看着乔知还的样子,第一次觉得他爸多少是做了一件像样的事的,给他留了个弟弟。
“这个人我要了。”
紧接着乔知还就看到之前在他们的几个“少爷”面前拽的不行的“妈妈”,此刻像是一只生活在臭水沟的臭虫一样点头哈腰的样子,简直卑微到了尘埃里。
这是乔知还第一次在天明的时候走出这个地方,因为身份的原因,他根本不敢在白天的时候在街上游走。
他被乔砚书按着进了一辆叫不上名字,一看就很贵的车。
“这是你的身份证件...”乔砚书抽出一张卡片。
“你之前叫乔随是吧?这个名字不太好,我就先给你改了...叫知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