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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兔编年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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兔子是最会忍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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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队长……醒醒,有血族的消息了。”

路过的士兵拍了拍桌子上累到睡着的人的肩膀。那人似乎着了梦魇,眉头如弓弦紧蹙,长长的睫毛蝶翅般扑闪着。

他墨色的头发好似许久未曾打理,乱糟糟地垂在脸侧和脖颈,白皙的皮肤上干裂着一些结了痂的伤疤。可这一切都抵不住他那一张迷人冷峭的脸,棱廓分明,下颌锋利,鼻骨高挺。

在这么个肮脏的地方,这个男人却抹不去那与生俱来的矜傲,同是alpha的士兵都一瞬间看得有些愣神。

漫长等待了几分钟后,那双眼睛猛地睁开了,暗紫色的瞳孔痛苦地骤缩:“别走……爸爸!”

士兵一脸尴尬地看着男人,下意识脱口而出的应答被硬生生憋了回去,咳嗽了几声,他递过来一个文件夹道:“队长……您看,这是了望塔拍到的照片。”

了望塔是猎人学院附属下情报组织的名字,与地表现实世界汇合,专门负责猎取血族情报。

传讯仪传来了一张照片,是了望塔拍摄的模糊的相片,相片里,位于繁华街区的马路上,急色匆匆的男人低头压下鸭舌帽,估计是伪装药剂出了差池,他奋力压低的帽沿下,一闪而过露出一双只属于血族的尖耳,可就这一瞬破绽,被藏匿在高远处的人拍到了。

他们的效率真的越来越快了。

男人冷漠地眯起眼睛,稀松平常地拿起,打量着那张平平无奇的照片,却怎么看怎么熟悉。直到回想起那头随意潇洒的褐色卷发,男人怔住了,随后竟轻笑了起来,喃喃自语出那个记忆中蒙了灰的名字:“……卡佩?”

士兵也愣住了,不光是为着俩人认识,更是第一次看见这平时冰山似的男人笑了,觉得脑后一丝凉意:“您认识这个血族?”

男人眼中的兴奋鱼尾般一跃而起,脸上的红晕一路溅到嘴角,他咧起嘴角,突然有种迫于分享的喜悦,让他第一次和别人说了这么多字:“当然认识……他可是血族领袖般的存在,又不是什么小喽啰……”

卡佩……许多年前在血族晚宴上遇到的那个,觊觎爸爸的人,这也是这么些年他发现的第一个和爸爸有关的血族。

血族阶级分化明显,血统圣洁的贵族佬们并不常抛头露面,他们端坐在金字塔的顶端,提线木偶似的操控着低端的血族,就像过河的蚁族,在遭遇危险的时候,会牺牲掉弱小以保全中心的火种,所以能抓到这样一个,就能事半功倍将一群血族一网打尽。

可纪湘想得并非是这样,他粉身碎骨爬到现在的位置,无非就是要找人,如果抓到卡佩,保不准就能知道那个人的下落。

自从爸爸抛弃自己之后,他四处流浪,却再也没寻到一丝一毫他的踪迹。

霍德尔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手机销了号,平常去过的地方也通通不在,纪湘靠着水和零食在死寂城的别墅里浑浑噩噩等了大半个月,直到饿得濒死才又被于雯抬了出去。

然后他的眼里再没有光了,照于雯所说,那个温柔的纪湘哥不见了,变成了一个彻彻底底的疯子。

短短六年,他已经能坐在总控室里排兵布阵想,整个机械部都隶属于他的管辖。

纪湘是个传奇,他今年才二十五岁,五年前他从机械院毕业,只是机械部的普通部员而已,虽然纪湘体型健硕,在全是白人佣兵壮汉的地方,总归会遭到些歧视,不过很快没人再敢调侃他,因为没人会惹自己惹不起的人。

往往敢舍命冲锋陷阵的人要么是为了能抢夺财宝,要么就是杀血族报仇泄愤那群敢死兵。可纪湘两者都不是,他就像个我行我素的疯子,在次次任务中都冲到最前线,像捏碎鸡蛋一样轻松捏瘪每个人的喉管,往往经他之手的血族都只剩一口气。可他从不杀人,后面的士兵一拥而上,抢的抢杀的杀,他却会径直离开,让所有人都望尘莫及。

“这个,要抓活的。”纪湘舔舔嘴唇,把照片还给他。

“……湘哥。既然那个血族这么厉害,我们要不要多派些人手去……”士兵正想接过照片,又想到纪湘刚才说的话和不对劲的表情,也不敢大意。

只是思索了一秒钟不到,纪湘又把那张照片收回去,他看了看手表淡淡道。

“不必,我自己去。”

卡佩是被一盆冷水泼醒的,再次睁眼,他的手脚都被锁住跪坐在地上。目所能及皆是冰冷的白瓷砖与大大小小的触目惊心的手术刀具,鼻腔中充斥着消毒液的味道,令人作呕。

“卡佩公爵,还记得我吗?”

卡佩狼狈地抬起头,看向面前男人的眼中带着愤恨与不甘。

……真是毒蛇一样的人,同样是alpha,自己还是血族,可遇上他却一点上风都占不到,昨夜回到庄园,家里一片漆黑,所有守卫不知何时全都被放了血,那人就坐在血泊里的沙发上,他转身想跑,可连门把手都没碰到就挨了一记重重的手刀,随即就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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