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新翌推开门进来,手里提着两份粥和几管药膏。
他看着阮在邻眼里快要溢出来的泪光,不自觉皱紧了眉,说起话也带着几分不耐烦,“能不能别哭?”
阮在邻赤裸着上身,戏做得很足,没少往自己身上掐,他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小声说:“知道了。”
傅新翌浑身别扭,他把东西放在了桌子上,把地上的衣服捡起来,让阮在邻先穿上。
傅新翌把粥拿出来,也不管人家想不想喝,直接递给了阮在邻,他别扭地扭开脸,“买了药,自己上,有事再找我。”
阮在邻说:“我有点热,身上很疼,还有……”
“闭嘴……”
傅新翌气急败坏,咬牙道:“你没手吗?我强迫你你不会反抗?还有,一开始搀着我的人我不知道是谁,但绝对不是你。”
“你从哪冒出来的,你是不是聋,我说了让你别跟着我,离我远点……我不知道扶着我的是你,但是你那时候应该还没醉得认不出人,你知道你扶着的人是我……”
面对傅新翌的一通指责,阮在邻不安地愣住了,他低着头,说:“……是,我知道是你,但是我觉得在那个情况下我应该帮你。”
“你知道,我力气没你大……”柔弱美男子阮在邻捧着粥喝了一口。
傅新翌哑口无言。
他真是倒了八辈子霉了。
傅新翌思索了一会该怎么补救,他拿出了一张卡,放在床头边的柜子上,“补偿,这件事我不会说出去,但你也不能说出去。”
“我不喜欢男的,就算喜欢,我也不会喜欢自己同父异母的弟弟,这是乱伦,我不能连基本的道德底线都没有。”
“乱什么伦啊,你……”阮在邻抿了抿嘴,及时止住了话头,“我……我又不能怀孕,所以这不算乱伦。”
不算乱伦,然后呢,然后怎么样,傅新翌看着阮在邻那张急切的脸,脑海里突然浮现出一个荒谬的想法。
“虽然我是你弟弟,但是你也得负责。”
傅新翌:“不是给你卡了,你还想怎么样?”
“我不缺钱……”
“我看你是有病。”
阮在邻捧着只喝了一口的粥,啪嗒啪嗒往里掉眼泪,他突然抬头看了一眼傅新翌,慌忙抬起胳膊用袖子擦眼泪。
傅新翌脸上的不耐烦变成了不解,他不知道为什么阮在邻突然变成了这幅鬼样子。
阮在邻在这诡异的平静中边掉眼泪边喝粥,等喝完后又自己掀开被子,踩上地板,他要去洗澡。
阮在邻腿脚发软,踉跄着撞进傅新翌怀里,他抬头对上傅新翌的眼睛,问:“哥,你能扶我进浴室吗?”
傅新翌很僵硬,一把揽住阮在邻的肩膀,把人扶进了浴室。
阮在邻把被子掀开了,傅新翌把人扶进浴室,一转身就看到了床单上干涸的精斑和几处血迹。
他对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有一点印象,那就是射精时冲顶的快感,他记得他是有动作,他也记得有人被他压在身下,但对于过程,他却是一点也想不起来。
现在看到床上的一片狼藉,他还是没有太多印象。
正当傅新翌努力回忆昨晚发生的事时,卫生间里突然传来砰的一声闷响,几乎在同时,傅新翌听见了阮在邻的痛呼声,他快步走到门前,拍了两下门,问道:“怎么了?”
“没事……”
什么没事,明明就是摔倒了。
傅新翌:“没事?那我走了。”
阮在邻隔着卫生间的磨砂玻璃门看到傅新翌的身影一晃,他真的走了,“别走!……哥我摔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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