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在邻是被两巴掌扇醒的,上次是傅新翌第一次扇人巴掌,用得劲不算大,这次单纯是因为没力气。
阮在邻揉了揉眼睛,听到傅新翌嗓音嘶哑地让他滚。
阮在邻没说话,下床倒了一杯水,踩着凳子递给傅新翌,“哥,你喝点水吧。”
傅新翌浑身上下哪儿都疼,尤其是下面,他白了阮在邻一眼,面朝墙躺下了。
阮在邻只好用保温杯装了一杯水,拧好瓶盖放进床头的篮子里。
阮在邻买了傅新翌最爱喝的粥,他照旧踩着凳子端给傅新翌。
傅新翌并没有要理他意思,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一点声音也没发出来。
阮在邻只好打开打包盒的盖子,浓郁的稻米香气混着莲子桂圆的清香,弥漫在床榻间。
床上的人动了动,傅新翌转过身,因为昨天哭得太多,眼皮还有点肿胀,他坐起来,从阮在邻手里接过粥,倚在床头上一口一口用勺子喝。
阮在邻站在床头,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傅新翌看。
傅新翌被这如有实质的目光盯得浑身不自在,他掀起眼皮,语气不咸不淡:“看什么?之前我也没少伺候你……”
傅新翌嘴角往下垂,心情非常不好。
“嗯,哥你想吃什么,我去买。”
傅新翌和阮在邻说他中午要喝饮食文化城的佛跳墙。
阮在邻应下来,用手机一搜傅新翌说的那家店每天只做三十份佛跳墙。
阮在邻只好花钱找人去排队,他自己去傅新翌喜欢的那家餐馆去打包菜。
宿舍的桌子不小,能坐下两个人,阮在邻搬了一张凳子,挤过来和傅新翌一起吃饭。
两个人不说话,阮在邻想他哥之前和严睿在一起吃饭时都会说话。
他正堵着气,放在桌上的手机就响了,是阮佩珍催他回家,因为再过两天就是除夕。
过了一会傅涛又来让阮在邻去找傅新翌,两人顺路一起回来。
傅新翌冲着阮在邻摇了摇头,意思是别说他们俩在一起。
阮在邻只在317待了一天就被赶了出来,因为傅新翌已经不需要他的照料了。
除夕夜前一天,阮在邻去敲傅新翌的房间门,敲了几下没人回应,他给傅新翌打了电话。
电话很快被接通,紧接着傅新翌的声音就从听筒里传了出来,他的声音还和之前一样冷淡,似乎并没因为这些天发生的事,而对阮在邻的态度有所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