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在邻没像之前那样跟脑子坏了般地缠着傅新翌,两人之间维持着一种微妙的平衡。
当然,这只是傅新翌的感受,他单纯地认为阮在邻好像正常了一点,已经不再影响他的日常生活。
开学第五天,严睿坐在傅新翌对面,边疯狂补充蛋白质边说:“之前他看你的眼神,像是要和你争家产争得头破血流,现在不一样了,现在像独守空房的小媳妇,每天眼巴巴地等着丈夫回家哈哈哈哈哈哈!”
傅新翌皱着眉看他,“别说奇怪的话。”
“哈哈哈哈太像了,抱歉翌哥,没忍住说出来了哈哈哈哈!”
傅新翌:……
阮在邻坐在距离他们四五排桌子的地方,被严睿夸张大笑吸引了注意,抬头朝他们这边看了一眼。
和严睿的描述天差地别,阮在邻的眼神漠然,带着些轻蔑,但在看到傅新翌在看他时急忙调整表情,又变成了那个人畜无害的乖学生,和刚刚截然不同,很割裂。
“学校招生办扶贫,招了大概有两百个高三生,哎也不能说是招,是接待。”
“然后,翌哥,你知道,他们离家远,要住宿,咱学校宿舍那配备,直接到顶,过两天住进去还不得把翌哥你那层楼住满了?”
宿舍楼八层,这学期又住进了大概二十几个人,加上傅新翌阮在邻差不多三十个,几乎每个人住的都是单间。
“差不多。”傅新翌说。
“剩下那一排宿舍楼就稍微装修了一下,我猜地板都没铺,过两天就该施工了。”
“房间够住还施工,学校今年要在下面招生?”
“可不是,现在又转不了学籍,学校还包吃包住呢,就是为了今年招生能给他宣传宣传。啧,八成是投资不够要改变学校形象喽。”
当天傅新翌就接到了要搬宿舍的通知,他们三十个人除了阮在邻和傅新翌房间挨着,其余都住得很零散,学校把他们安排到了七八楼。
傅新翌的东西不算多,搬了两次就搬完了。
阮在邻在傅新翌搬走后把摄像头取了下来,开始寻思什么时候给傅新翌的房间再安上。
——
换季流感高发,傅新翌很不幸中招了,他太久没生病,这次感冒又来势汹汹,所以症状很严重。
来医务室挂水的人不少,傅新翌吃完晚饭带着作业就去了,严睿也要跟着去,但他晚上要上课,被傅新翌打发走了。
一共三瓶水,差不多要输两个半小时的时间。
第二瓶输到一半傅新翌就睡着了,医务室有一名医生请假了,只剩一名医生有点忙不过来。
十多分钟后,第二瓶水也见了底,眼看就要回血,这时有人帮傅新翌换上了第三瓶水。
阮在邻在傅新翌身边待了一会就坐回了角落。
傅新翌睡到了九点,等他醒后,最后一瓶也快输完了。
傅新翌出医务室时晚自习正好结束。这所私立高中70%的人家世都很优越,他们之中有一多半会选择出国留学,剩下在国内上大学的大多都是像傅新翌一样成绩拿得出手的,不过也有例外,严睿,因为严父严母怕他出了国乱来。
傅新翌的外公外婆在美国,他们也提过让傅新翌去国外上学,但傅新翌一直生活在国内,每年暑假他会飞去美国,他发现自己在国外待不惯。
翌日,傅新翌睡到很晚,他七点四十分到了教室,桌子上放着一份粥和感冒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