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在邻守得云开见月明,成功搬进了傅新翌的宿舍。
周一,阮在邻的眼睛已经消肿,他和傅新翌一起起床,然后再一起去吃早饭。
严睿踩着八点钟的上课铃溜进教室,正赶上发试卷。
考完试还有一节自习课,上完自习就能去吃午饭,严睿待会还要去上课,所以这段时间他都要在学校吃午饭。
今天傅新翌的旁边多了一个人,严睿指着阮在邻,一脸不可置信,“他为什么要和我们一起!?看着他我吃不下去饭!”
“那你可以自己一个人吃饭。”阮在邻说。
“凭什么是我走,我和翌哥是小学初中高中同学!”
“但是你又不能每次都陪我哥吃饭,但是我能。”
“你是不是神经病!”
严睿吵得傅新翌头疼,他说:“别吵,先去吃饭。”
傅新翌习惯了严睿打两份饭,也知道阮在邻食量很大,但当看到四人餐桌上被餐盘摆得满满当当时,他还是愣了一下。
严睿边扒饭边说:“又要考试又要训练,给自己加个鸡腿。”
阮在邻抬头看了傅新翌一眼:“我才刚十七,还在长身体,得多吃一点。”
傅新翌买了八种菜,每种1/3份。
今天的排骨汤很好喝,傅新翌多喝了一碗,剩下一个鸡腿吃不下了。
不等他开口,两双筷子就齐齐伸向了鸡腿。
“你干什么?你都吃了几个鸡腿了,翌哥这个是我的。”
“不,是我的。”
鸡腿炖得软烂入味,阮在邻直接用筷子把肉撕了下来,严睿气得摔筷子,他和傅新翌的友谊已经受到了威胁!
一周模考了三次,很快又到了周末,傅新翌从床上起来的时候,阮在邻还面朝墙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个软乎乎的发顶。
等傅新翌去图书馆上了一上午自习,吃完午饭回了宿舍,上床午睡的时候,阮在邻还是那个姿势。
傅新翌踩着台阶下床,站在阮在邻床头叫他。
阮在邻发出了一点声音,让傅新翌知道他还活着,只不过声音有点嘶哑,像是哭过。
不是像,是肯定。
傅新翌问他:“你又怎么了?”
“没事……”
“没事为什么哭?”
“因为很伤心……”
傅新翌很无语,“你怎么又伤心了?”他提醒阮在邻:“今天是周末,眼肿了一天时间消不了。”
阮在邻下一秒就哭出了声。
他很懂怎么拿捏傅新翌这样的直男,装乖扮可怜手到擒来。不仅蒙着被子哭,还当着傅新翌的面哭和抱着人家哭,搞得现在傅新翌一听见他哭就条件反射般地头疼。
“别哭了。”傅新翌觉得阮在邻的眼睛迟早得被他自己哭瞎,“你到底怎么了?”
过了一会,阮在邻把头露了出来,他拍拍床,“哥,你上来我和你说。”
“神神叨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