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在邻没再喊脚疼的事,因为傅新翌看他的眼神像是在说180+、140多斤怎么会让人一把推倒。
他快速爬上了床,躺进被子里,贴着墙犹豫着问:“哥……要是那个谁喜欢你,你会喜欢他吗?”
“谁。”
“……严睿。”
傅新翌倒没有太大反应,只是不咸不淡地说了一句不可能。
“不一定,他刚才还赶我走,要和你住一间房呢。”
傅新翌懒得理他,挖了一坨保湿霜正要往脸上涂。
“那要是他喜欢你,我和他你选谁?”
“谁都不选。”
“为什么?你不选他就算了,为什么也不选我?”
“我不选你,你自己心里清楚原因。”
阮在邻不清楚,他觉得自己很好,没理由不选。他翻了个身,用被子蒙住头,有点生闷气的感觉。
但等傅新翌上了床,他又忍不住开始和傅新翌说话。
“哥你喜欢过女生吗?”
提到这个问题,傅新翌想也没想就回答没有,因为在他的潜意识里,择偶观隐隐约约和江澜相差无几,而在他从小到大接触到的同龄女生中,无一例外地都会偏离这个标准。
他喜欢性格安静、气质温和、情绪稳定的异性,似乎这些特质并不苛刻,但只有傅新翌自己知道,他接受不了伴侣情绪上的丝毫失态。
这是一件几乎不可能的事,一个人要怎样才能时刻维持着一种可怕的平和。
但就傅新翌所知,的确有一个人能做到,就是他的母亲,江澜。
从他有记忆起,母亲就永远是这个状态,她的情绪稳定到一种常人难以想象的地步,哪怕到后来,化疗对她的身体造成了很大的疼痛,她也从来没失态过。
阮在邻不信,说:“怎么可能,青春期对异性的向往很正常,前几天我还看见严鸿和一个女生说话脸红了。”
“的确没有。”
“我是没喜欢过女生,但是我喜欢你,这也算一种正常现象。”
傅新翌立马眉头紧皱,“阮在邻你别乱说话,你要是喜欢我,那你明天就搬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