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开了一盏小灯,阮在邻踩着梯子边解捆住傅新翌两只手的衣服边说:“哥,我帮你解开,但是你不能动手。”
阮在邻解到一半就从半米高的爬梯上跳了下来,火速躲到三米开外,但傅新翌只是把手放下,扯了一下薄被,盖住他半张脸,又转了个身,正对着墙壁。
阮在邻慢慢靠近,站在床头用手指戳了戳傅新翌的后背,“哥,你怎么了……是手腕被勒疼了?我看看。”
“还是你生气了,”阮在邻去橱子里拿了一套新的睡衣和内裤,甩上床,“衣服你穿吗?”
床上的人没回应,安静地躺在那里,一点声音也不发出来,阮在邻匆匆上了床,把被子往下扯了一点,手指刚往傅新翌鼻子下面伸了一下就迎头挨了一巴掌。
巴掌甩到皮肉上的声音清脆响亮,阮在邻捂着脸说:“你又生气了,”
傅新翌从牙缝里挤出一个滚字。
“又让我滚,傅新翌我没占你便宜,把你伺候舒服了还打我,我真倒霉。”
傅新翌忍了一会没忍住,一下从床上坐起来,“你要不要脸,你简直……简直就是一个神经病。”
阮在邻身子向后倾,一只手紧紧抓住栏杆,“我不是神经病,你说话能不能别这么伤人。”
“不愿意听现在就走,”傅新翌背靠着墙,以一种抗拒的抗拒的姿势面对阮在邻,“你倒霉,到底是谁倒霉?难道有人像变态一样缠着你!?”
被骂变态的阮在邻把拳头握得咔咔响,“你也没好到哪去,这么恶劣地对一个真心喜欢你的人!”
满腔的怒火发不出去,傅新翌又没穿衣服施展不开,嘴一张一合没说两句就把阮在邻惹得眼睛都气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