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在邻被送去医院输液,醒来后第一件事就是和坐在床头给他削苹果的阮佩珍说他想见见傅新翌。
阮佩珍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还见,没吵够?”
“我们没吵,我没说清楚。”阮在邻解释道。
阮佩珍一脸嫌弃,刚想开口骂阮在邻几句,突然又想起傅新翌的种种表现,她和傅涛一样,不觉得傅新翌能有多喜欢阮在邻,更有甚者,因为傅新翌这几天一点过激的反应都没有,反而早早地定好要报考的志愿,傅涛都没和傅新翌约谈过。
从头到尾只有她儿子挨打,又因为绝食进了医院,昨天还因为傅新翌轻飘飘几句话情绪激动成那样。
阮佩珍在心里暗骂阮在邻没出息,又盘算着让傅新翌来一趟,最好两人再吵一架,撕破脸才好。
阮在邻的护照还没办,任傅涛和阮佩珍怎么劝也不松口,托福打死不去考,一副把刀架在他脖子上也丝毫不退让的样子。
阮佩珍没别的办法,只能从傅新翌身上找突破口。
她不明白,在几个月前傅新翌看见她儿子恨不得上来踹两脚,为什么现在愿意和他在一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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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新翌在填报完志愿之前都不能离开傅宅,阮佩珍废了不少口舌,才让傅涛同意傅新翌去医院“探望”阮在邻。
傅涛对阮佩珍说的话不完全认同,不过有一点他是同意的,傅新翌不会为了阮在邻赌气闹事,他会平静地待在傅宅,直到填报完志愿,然后在九月份去大学报到。
阮佩珍的算盘打得响,她没想到在听完自己的话后,傅新翌先是深思了一回,随后面无表情地说:“我为什么要去?他不同意办签证考托福,你们也不让他填志愿,没有学上和我又有什么关系。”
阮佩珍找不到话反驳他,呆愣着站了一会,“你、傅新翌你不能这么缺德,我儿子是为了谁不去国外上大学的,不是为了你还是为了谁,你去劝劝他身上又不会掉块肉。”
“我劝不了他。”
傅新翌面前的电脑上显示的是他的志愿表,从阮佩珍进来,他的视线就没有离开过屏幕,这大大刺激了阮佩珍,她的儿子都快没学上了,罪魁祸首竟然还在畅想未来!
她接受不了,哭着去和傅涛告状。
“看看你的好儿子,他就是想毁了我们小邻,他好好地去上大学了,把小邻给剩下了,我就说他没安什么好心,把我儿子勾引……”
傅涛喝止她:“注意你的言辞。”
阮佩珍顿了顿,很快又淌着泪花说:“把我儿子骗到手了,现在我让他去劝劝小邻,他说什么,和我有什么关系,傅涛你听听这是人能说出来的话吗!?”
阮佩珍滑坐在地上,放声哀嚎:“我算是看清他了,连亲爹都不放在眼里,还能指望这么冷心的人对谁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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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后傅涛去了傅新翌的房间,开口第一句话就是让他去看看躺在医院的阮在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