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新翌次日十三点落地,出站时有一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男人举着牌子接机,那是一张陌生的面孔,外公家的司机师傅换人了。
外公家在郊外,傅新翌在下午两点到了家,他进门时外公外婆正在戴着老花镜看书,见他来了,家里的佣人接过他的行李,送上拖鞋。
“外公外婆。”傅新翌站在木地板上,有些拘谨地开口。
两位老人放下书,招呼傅新翌吃饭。
饭桌上很安静,只有碗筷碰撞发出的细微声音,这时傅新翌放在口袋里手机突然震动了起来。
阮在邻放下筷子,去阳台接阮在邻的电话。
“傅新翌你下飞机了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
“我发了消息给你。”
凌晨五点的天已经大亮,阮在邻抱着傅新翌的枕头,瞌睡还没完全醒,“……但是我都和你说了一下飞机就要给我打电话。”
“挂了,”傅新翌说。
“哎傅新翌你干什么,我才刚说了两句话。”
“我在吃饭。”
阮在邻来了精神,一下从床上坐了起来,“那我和外公外婆打个招呼吧。”
“你接着睡觉,我们回头再聊。”说完傅新翌就挂了电话。
阮在邻黑着脸,接着拨了回去,几秒钟后傅新翌把他的电话给挂了。
过了半个小时傅新翌才给他打视频电话,阮在邻裹得只露出一双眼,眼神幽怨。
傅新翌不哄他,把手机放在支架上,问他:“阮在邻你干什么?怎么了?”
阮在邻捂得有点热,把被子扯下来,露出乱糟糟的一颗头,“傅新翌你23号回来是不是?”
“是。”
“今天才17号……”
傅新翌听他一通胡扯,又想起平时他和阮在邻一起吃饭时,不会像在这儿这么安静,阮在邻会告诉他自己今天做饭时又被油烫到了,结果把手伸出来上面连个被烫红的印都没有。
傅新翌在走神,不停地摆弄着手里的魔方,直到阮在邻大声叫他的名字才回过神,傅新翌抬头一看,阮在邻的脸已经凑到了镜头上,盛满整个屏幕,他看起来有点生气,“傅新翌你又没好好听我说话,魔方这么好玩?”
阮在邻咬牙切齿,不允许傅新翌的注意力被其他东西分走。
这间屋子外公外婆住了很久,在傅新翌还小的时候就是这样,装修得很简单,整个房子里色彩单调,什么东西都摆放得很整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