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皇帝借着给太后守孝的名义强留在了宫中两日,亭苒心中好不苦闷,韩世行总是在床上对他好话说尽,下了床就又开始给亭苒讲起许多道理来,亭苒时常气闷却又无可奈何。
终于挨到了出宫的时日,皇帝又拉着他在床上荒唐一番后才肯放他走,临走时牵着亭苒的手,"下次不知又要何时见面……"
亭苒把手抽回就要起身,"陛下,我走了。"
"跟着朕在宫中这么不高兴?"韩世行一把拉住亭苒往怀里拽,说着就想在美人儿的脖颈间偷香,亭苒心中不满,双手推拒,"陛下,我真的要走了。"
美人纵是好却也强留不住,况且外面不知道多少双眼睛盯着呢,韩世行笑道:"既然苒苒执意要走,那便赐你步辇送你出宫吧。"
亭苒转身谢恩离去,走时还觉得下身空荡荡的,私处仿佛被皇帝的阳具操的合不拢了,好不难受,就连腰肢也酸软的紧,昨夜韩世行后半夜才肯放过他。
一出宫就见得李妈妈带着个小厮在宫门外等着,李妈妈忙上前去将亭苒从步辇上扶下来。
"殿下让我们等的好苦。"李妈妈在亭苒耳边轻语道,"不过能给太后守孝,也是当今圣上对我们胶东王府的恩泽,说明圣上还是记着咱们的。"
亭苒看了眼身边的李妈妈,这两日来无数的委屈一下涌上心头,亭苒哽咽,李妈妈见状不对,"怎么了殿下?"
亭苒摇摇头,念着还在宫门外,天子脚下,亭苒偷偷抹去眼泪上了马车,马车一路行至官道上,此时正值晌午,街上人来人往,那驾车的小厮偷懒犯困,因此没注意到前方疾驰而来的高头大马,街道两旁的行人纷纷惊惧避让,然而这王府里的马车哪里受得这番惊扰,忙马蹄慌乱起来,小厮大惊抽出鞭子呵斥,而那迎面而来的马匹瞬间擦过马车,车轮子被马踢扣住竟是瞬间掀翻在地,车内亭苒不知外面发生了何事,直接跟着马车一道翻了过去。
马车掀翻一瞬间,坐在外面的小厮和李妈妈在官道石板路上摔了几个跟头,王府那匹受惊的马也四蹄跪地起身不得。
亭苒额头一下磕到了坚实的木框上,摔得好不凄惨,那掀翻马车的罪魁祸首见闯下祸来忙折返而回,来人知晓车里有人,直接掀开帘子,伸手拉扶出亭苒,亭苒额角带血,浑身酸痛无力,被来人抱在怀里,"我是无意冲撞于你,你可还好?有无碍事?"
亭苒一时半会儿脑袋昏昏沉沉,他勉强抬起头来,无力摇摇头,待视线清明些,才看清来人的模样,那男人是一副北狄人打扮,眉眼深邃,头发微卷,耳上戴着宝蓝色的耳环,腰间蹀躞上是一把纯金柄的弯刀,
男人在亭苒抬头的一瞬间也看的双眸怔住了,"你,你是个双儿?"
那边小厮和李妈妈各自受了不同程度的伤,等想要去看看马车里的亭苒时却看到一切的罪魁祸首把亭苒抱在怀里,李妈妈心中气怒,不顾自己的伤上前来大吼道:"还不快放下我家殿下!"
李妈妈把男人推开抢过亭苒,忙担心检查起他身上的伤势,看到亭苒额上的鲜血心中焦急,"殿下可有其他受伤的地方?"
北狄男人自知做了错事,忙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瓶子来,"我有北狄带来的止血好药,快给你家主子敷上。"
李妈妈也顾不得来人,抢过药来给亭苒细细敷上,果然一会儿就止住了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