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清早的黏黏糊糊够了,苻止就按着文丑回房用膳去了,用过早膳后就一前一后地回了绣衣楼。
期间文丑大美人换衣裳时试图勾引,苻止看着只穿着一件松松垮垮的外袍的文丑在他面前晃来晃去,一双肤白如玉的大长腿在衣袍下若隐若现,更别说这人还赤着一双纤细的足。要说苻止不意动那是不可能的。
但昨夜两人才做了一次文丑那儿就肿了,显然经不起太多折腾,加上楼内还有事务要忙,苻止只得罢休。
就是禁欲了将近一个月才开一次荤的大美人明显有些欲求不满,苻止无奈,便摸出了个玉制的肛塞替他塞了进去,顺带在肛塞上抹了些帮助那处消肿的药膏。
“乖。”苻止一边塞轻轻吻了吻文丑的发顶,“若是今夜能消肿,我便陪你做,多少次都可以。”
文丑得了承诺,这才勉强满意,走得时候因为身后塞了东西,步伐还有些踉跄。
苻止可没跟他客气,选得可是最大号的。那小玩意儿足有一指深,两指粗,行走时那圆润的前头正好擦过大美人隐藏在媚肉下不深不浅的敏感点,还没走两步就激得他腰间一软,险些栽倒在地。
苻止出门迟了些,比文丑晚些到绣衣楼内,他当然猜得到文丑这一路走来估计是两步一软五步一喘,等到了楼内整个人大概都已经软成一摊水了。但苻止并没有去找他的打算。
左右不过一个小玩具,美人受不了了估计就自己拔出来了。在苻止的记忆力里,文丑可是个从不会让自己受委屈的人。别看他有时在床上欺负文丑欺负得厉害,那都是在美人默许的情况下,要是文丑自己不同意,苻止若是想对他做什么,还没来得及实施就已经被凶残的美人抹脖子了。
所以苻止很放心地回到了自己在楼内办公的书室,坐在书案前开始处理事务。
傅融平日里负责的事多是管理绣衣楼门下的各种铺子,隔几日巡查一遍,然后把所有财政流水都事无巨细地记录在一本比砖头还厚的账本上。
苻止第一次接触到这些时,整个人是很震惊的。
在他的印象中,苻家的产业遍布大江南北,各个领域且都有所涉猎,每日的财政流水都是天文数字,都不用……用这种砖头一样的账本来记账,还细致到连广陵王几月几日几时在城中某处小摊花几枚铜板吃了一碗豆泡饭都有详细的记录……
也难怪广陵王一趁傅副官不在就对这账本图谋不轨。
不过,自从绣衣楼有了苻家的财政支持,绣衣楼的财政再怎么也不会沦落到像刚建立一样入不敷出的尴尬境地,这样有充沛财物支持的情况下,傅副官还能保持对财政流水的详细记录,不得不说的确是相当理想的理财人选,无怪乎广陵王如此放心地将门下一众店铺都交给他打理。
苻止有些敬佩地想道。
用随筱的话来说……大概就是,理想家族主夫人选?
今日的事务虽多,但都不难处理。广陵王如今身在江东,苻止除了完成自己分内的工作,还要去处理积压的鸢报事件。
或许是因为广陵王不在,颜良这几日喂绣球喂得格外勤,喂得小圆球儿活力满满,带着鸢小弟们搜集回来的小道消息足足堆成一座小山。
突发情况到不用他怎么安排,擅长应对的密探已经很自觉地去执行任务了。待办公务苻止则是选了几个自己能处理的尽量吩咐下去。
苻止对那些不知真假的小道消息充满好奇,据说能看到一些关于密探们的奇奇怪怪的传闻,能充分满足人类八卦的欲望。
之前这些消息一直是广陵王本人负责整理,现在广陵王人在江东,苻止也终于有机会能光明正大的满足一下自己的好奇心。
他将那堆消息山整整齐齐地码在书案上,一封一封地开始整理收录。
结果苻止拆开的第一则消息的内容就相当劲爆。
[颜良偶尔会在深夜独酌,每次喝醉时都会念着文丑的名字。]
苻止微不可见地顿了顿,去看传闻名册,发现已经被收录过了,便将纸条折叠,放到了一旁。
再拆开下一则消息,苻止明显整个人都开始心不在焉了,他不想把私人情绪带到工作中,便强撑着理智处理完了所有消息。
搞定完了一切,苻止看了一眼窗外,这才发现已经过了正午,已经将近未时了。
他后知后觉地感受到腹部传来的饥饿感,便出了绣衣楼,在街上随意挑了一个生意不错的摊子,买了份鲜肉馄饨,就坐在大街上吃了。
填饱了肚子,苻止有些迷茫地抬头看了看一碧如洗的天空。
他不是不知道绣衣楼内关于文丑和颜良的传闻,但当事人没有肯定,他也就全当个故事听着。
毕竟苻止自己也是个无名无分的笑话。
那两人一同加入绣衣楼,私往甚密,且双方看起来都相当的在意彼此,和他们二人一同出任务的密探都见识过,一旦和文丑并肩作战,颜良那面盾牌就像为文丑而生的一样,将文丑护得死死的,有许多时候大伙儿都挂了彩,唯有文丑被颜良宝贝似的护着,几个回合下来都毫发无损。
每次询问二人的关系,得到的回答都是“不知”,楼内的众人也都是见识多广的,接受能力也更强些,毫不客气地就把两人的关系往最密切的方向猜。
真的是……苻止抚了抚额,有点想嘲笑自己。
怎敢贪图蜉蝣的爱恋呢。
不自量力。
苻止摇了摇头,转身回了自己在广陵的住所。
苻止还是很喜欢这个坐落在近郊的小院儿的,环境清幽怡人,他自己的社交圈子又窄得很,平日里都不会有人来打扰。
苻止进了卧房,正想去洗浴,就有下人在门外低声求见。
他让人进来了,那下人毕恭毕敬地递了一封带着淡香的书信过来。
“是随筱小姐的信。属下检查过了,未有拆封的痕迹。”
苻止接过来打开。
许是顾虑着在信中,生怕被人看了去,随筱写得不多,关心了一下他的近况便开始催他回江东的苻家祖宅看看,接着就是催他相亲。
常人看着了只觉得是通篇絮絮叨叨的废话,而苻止一双锐利的眼扫视了一下,便看出了随筱深藏的、真正想要传递给他的信息。
[主疑受众叛,望慎行。]
这主是谁,自然不言而喻。
真是打的一手腹背受敌的烂棋。苻止面无表情地折好信纸,放在燃起的烛火上烧成了黑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