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
学校里到了这个时候已经安静下来，空荡荡的没有人。
夏末的风吹在脸上，让日向混沌的脑子稍微清醒了一点。
他咳了两声，试探着喊抱着他的人。
“菅原前辈？”
“嗯？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菅原听到他嘶哑的声音，微笑着低头看怀里的人。
“……”
「这种时候就算有又怎么可能说的出口啊！」
日向闭上了嘴，脸羞红了。
“不要紧，有什么都可以和前辈说哦，会帮你的。”
菅原像是也不太在意他的回答，抬头不再看他，继续往前走。
他被干净的毛巾裹得很严，一点儿都没有露出来，但这样被尊敬的前辈抱在怀里让日向觉得浑身都别扭。身体还很酸软，他也知道自己可能一时半会儿没法好好走路了。
然后他就敏感地察觉到，好像有体液在慢慢往外流。
「可恶！要弄脏毛巾了！」
他羞耻地绷紧了身子。
“很辛苦吧？”
像是察觉到了他的动作，菅原开口询问。脚步声轻轻磕在地上，和这句话一起飘进日向耳朵里。
「根本没有办法回答！」
日向红着脸把头更深地埋进毛巾里，又忽然小动物一样抬起来，哑着声音问，“前辈，我们要去哪里？”
“游泳部那边的体育馆，我借了备用钥匙。那边有配套的浴室，可以清洗一下。”
他停了一下，继续说，“现在这个样子也没法直接回宿舍吧？”
“……谢谢前辈。”
菅原温柔地笑笑，“没关系。”
日向看着那个清爽的笑容，前辈眼角的泪痣，好漂亮。
从他们第一次相见，给他托球，一起训练，站上橘色的赛场，前辈一直很温柔，也很坚定。如果说泽村前辈是岩石一样坚固的精神支柱，那么菅原前辈大概更像静静立着的大树，不太张扬，但令人安心。
游泳部的体育馆离排球部的社团活动室不太远，一小会儿的功夫就走到了。菅原孝支掏出钥匙开了门，又从侧面的走廊绕到平时游泳部使用的浴室，把日向小心地放在凳子上。
“能自己洗吗？”
日向红着脸看他，点了点头。
身体的很多地方不太舒服，但还有很多乱七八糟的痕迹，这种时候怎么可能让前辈来帮忙！
日向小心翼翼地用毛巾裹紧了自己，伸出一只脚踩在地上，尝试着站起来。
他身上只有一件运动服的上衣，脚踩在地上时，露出光裸的小腿，皮肤上的点点红痕肉眼可见。日向不太稳地站起来，慢慢往最近的一间淋浴室走去。他没有发现菅原站在他的身后，和平时那个温柔的前辈不太一样，眼神很深。
热水冲刷在身上的时候，日向觉得自己整个人都得救了。他站在淋浴头下长长地呼出一口气。
「居然和影山还有大王做了！那两个人是什么情况啊！」
「我还是第一次啊！他们有好好考虑过我的心情吗！」
「啊可恶，膝盖和嘴巴还有那里都好难受！还有胸口！」
「明天还有训练啊两个混蛋！」
“翔阳，我帮你拿沐浴液过来了哦。”
“啊，好的，谢谢前辈！”日向心不在焉地在水下闭着眼睛回话，“门没有锁。”
喊完了觉得嗓子还是很哑，又低头咳了几声。
他的脖颈往前微曲，热水从头顶淋下来，顺着发梢，划过脸颊，沿着身体流下。他四肢修长，带着十足的少年感，暖白的皮肤上星星点点地遍布着红痕，有一些是吮吻留下的，还有一些是过大的手劲留下的。他的肩胛骨也很明显，在背上划出乌鸦展翅般的曲线。
有着阳光发色的湿漉漉的小乌鸦。
漂亮又诱人。
菅原推开狭小的淋浴间的门，看到了这样的景象。
08
菅原孝支从身后搂住日向的腰的时候，他正无知觉地冲着头发，眼睛因为水流的冲刷闭着。
“呜哇……菅原前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