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照着经典所写,让王子照做,别让王子逾矩。王子若能顺利完成觐礼,对埃及未来的国运大有好处──还有你自己也是。”
老师对着我,声色俱厉地说道:“我不管你来自什么年代、来自何方,只要你身处太阳神殿的至圣所,穿着拉神钦命制造的细亚麻祭司服,你就必须做好你的职责,我会用天上的标准来衡量你在人间的行为;如若不然,我会把你逐出师门,让你永世不得再踏入太阳神殿。”
我向他低头鞠躬,“是的,老师,我知道。”尽管我心里明白,待会要发生的事情,足以让我被逐出师门一万遍了。
我还记得,当时老师他非常生气,直接在太阳神祭典当日,当着全国国民的面前求告拉神,问拉神要不要把我逐出师门。
然后拉神给他降下神谕──不但不把我逐出师门,还让我出任“神妻”,即拉神在地上的侍妾。
这就是“拉神的妻子”这个该死的称号怎么来的,这本来是女祭司的职责。
我一个大男人在拉神面前戴着舞铃,披着纱绫,跳该死的祭舞,这能看吗?怕不是所有来观礼的人都能瞎了狗眼。
尽管如此,后来我还是接受了女祭司的祭舞训练,所以我是全埃及历任所有的男祭司中不是唯独拉神的祭司,而是所有的男祭司,唯一会跳神妻祭舞的。
我最长的纪录,是喝了圣礼酒以后,连续跳个七天七夜都没死;连女祭司都没打破这个纪录,放在现代我能拿个金氏世界纪录……这不是重点。
那时,在至圣所外面看热闹的,可是从全埃及远道而来的人民们。
他们根本就不知道老师到底在为了什么事情而生气,只知道我就任为神妻,然后安努接下来又全城祭典了一个星期──为了庆祝拉神亲自指任的神妻,在时隔一百五十年后诞生了!我是拉神所喜悦的男子要命!之类的。
说起来羞愧得不得了,反正那场为时七天的祭典,我是一天都没参加。至于为什么?之后就知道了。
老师瞥了我一眼,说道:“别丢为师的脸。我是相信你,才将这等重责交付给你。”居然有点苦口婆心的意味。
“老师,我明白您对我的用心。”我没敢直视他,只是继续看着地板,用头顶对着他,把腰弯得不能再弯了。
说起来,我对那两个王子都没这么恭敬,老师对我的主宰,实在深入我的骨髓。
老师一脸严肃地点了头,“我相信你。可别带坏了二王子,不然仔细你的皮。”便扬起轻飘飘的衣袍,仙女一般的态势,转身缓缓地步出殿门。
内弗尔卡拉那个杀千刀的家伙哪里要我带坏?他满肚子都是黑水,他是个坏人!我才是真正的好人,芦苇之境绝对有我的一席之地。
啊,天哪,我对老师说谎。管他的,反正我没有要修正这件事,已经发生的事,自然会发生,就算想修正都没有用,只会成为“必然”的助力,甚至是成全了因果。
说到底,我是回到这里来做什么?我并没有自己决定要回到这一天,那么我此时此刻,置身于此是因着什么?我想,冥冥之中的因缘,只有拉神明白。
……就连为什么在发生“那种事”以后,使我就任神妻,也只有拉神晓得。至于要如何使用我来为祂做事,拉神祂自有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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