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根本不是什么精神病人。
竟然真的是穿越而来凭空出现的！
季千帆用手抹了把脸，疲惫都含在指缝之间摩擦。
什么离谱的事情都往自己身上发生就对了呗！
反正我水逆！
季千帆蹙了眉头在衣柜里找到自己先前的睡衣，敲响了小竹的门，门锁扭动他却把门按住了，“我在外面凳子上放了衣服，你等会换上。”
里面的声音闷闷地，像是被水雾过滤了，“好。”
等人出来，睡衣之外露出的肌肤都是瓷白色反着水光，带着一身白雾，眼角眉梢挂了晶润的水珠，拿着脏衣篮笑得腼腆，“主子，我服侍您洗澡吗？”
季千帆咳嗽一声避开视线，耳尖微泛红了些，“不用，你先过来。”
季千帆依次带他去了厨房、阳台、客厅、卧室，详细介绍了每一个电器煤气和水的使用方法并且演示了一遍，主要是怕他再被伤着了，用煤气开火和用微波炉的时候还再三说了注意事项。
正好开了火，季千帆就把冰箱里的速度饺子拿出来煮了，两个人一起分吃了，小竹很是不安的样子，“主子，这些我都会了，以后就都由我来做吧！”
“行。”
虽然也不会有以后。
季千帆每使用一个现代化功能，小竹就在一旁目不转睛，眼神发着光盯着，不由地赞许和崇拜，季千帆哼笑了一声，“这都没什么大不了的。”
等一切做完，就拉着人去了客卧，“壁灯在这里关，等会你想睡关灯休息就成，我走了。”
等季千帆要走，小竹马上跟着下床，“主子，奴才就在您旁边候着就行，睡在这里怕您唤奴才没听见。”
季千帆把人按下，直接坐在床上，弹簧床垫把人弹了个来回，小竹惊奇地低头望着床垫，季千帆卡着人下颌让他把头抬起直视自己，小竹无论何时看着自己总是臣服又崇拜的样子，全心意地交付他自己。
两人视线焦灼，季千帆的探究眼神如有实质。
“主子。”小竹受不了这样的凝视，红着脸偏了视线，羞赧又无措。
季千帆沉声回应：“我不需要伺候，你好好休息就行，不许打扰我！能不能做到？”
小竹面犯难色，但还是点了点头。
“行，晚安。”
小竹小声的念他的口型，“晚安？”
“就是睡个好觉的意思。”
小竹点点头，“主子晚安。”
季千帆轻笑一声，摸了摸他的脑袋，太乖了。“嗯，走了。”
第二天早上，季千帆好不容易从床头柜里翻出个以前用的手机，开机了把自己副卡上上去，从卧室出来的时候只觉得饭香扑鼻。
隔壁又做什么好吃的了？
真的好香。
一出来发现是自家梳了长辫子的小太监正在厨房忙前忙后。
“主子，您起了？我服侍您——”
季千帆再次打断，“我不需要服侍，谢谢。你做什么呢？”
“我在冰箱下面找到了虾，给您煮一碗鲜虾面。”
“你还会做这个？”
“主子您忘了，我以前是在膳房当差的。”
膳房当差？
这个设定怎么这么熟悉？
“主子，您坐着去吧，御膳一会就给您呈上来了。”
“……”
“你给自己做了没有？”
“有的。”
等季千帆洗漱了，坐到桌子跟前，小竹马上把鲜虾面端了上来，还用一个带盖的小砂锅装着，放在了桌上才把砂锅盖揭开。
……这该死的仪式感。
不过开盖还真的有惊喜，鲜虾排排摆放，旁边还卧了一棵小小的上海青，看着就让人食指大动。
季千帆抬头，“你也坐着吃啊！”
“万万不可啊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