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岑岑]
我没有想到自己会连着两次做爱都让温尔玉失望,这对于我而言,是个沉重的打压,既来自于温尔玉对我“恢复健康”的期望,也来自于我自身的痛苦,而前者更胜一筹。
我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了,她要是继续下去,我说不定会疯;可离开温尔玉,我同样会发疯的。我之前考虑要不要回应她,顾虑的总是怕她知道我的过去会嫌我,没想到她早在七年前就知道了我的一切,既然如此,我更不应该离开她。
那天的年夜饭是在外面解决的,没有年味,我也不快乐,和那七次春节一样,不如不过。但老家有个传统,吃了年夜饭,神仙会实现你一个愿望。要不是因为温尔玉,我可能连饭也不想吃了。
所以我许愿,希望能永远和温尔玉在一起。
我闭店回家,客厅静悄悄的,很是反常,按平常的习惯,温尔玉应该会坐在沙发上伴着电视声来玩手机的。我有些怕了,去了厨房后,又打开了卧室的门开灯查看。
温尔玉在床上。
她全身光裸着,一只手用绳子束在床头,床单上散落着大量我看不懂的东西,她半靠着床头,眯着眼去适应光亮:“岑岑,你终于回来了。”
我还以为她是遇上了入室抢劫的歹徒,过了一会儿我才隐约知道她要干什么。
“BDSM你听说过吗?”温尔玉的脸有些红,我凑近了闻才察觉出她可能是喝了点酒壮胆。
我点头:“但我没具体了解过……”
“你过来嘛,你过来点。”她引诱我,像捕兽夹中间放置的肉块,等待野兽上钩……不,应该说是一个捕鼠夹上放上的奶酪,即将夹住我的要害,让我无法逃离。
温尔玉抓住了我的手腕,深深地注视着我的眼:“你听我说,你把我当成那个人吧,惩罚我、凌虐我,然后这件事就翻篇了,你放过你自己,我们好好地在一起……”
“这怎么能行?”我拒绝她,想抽出手来给她松绑,却被她更加强硬地抓住手腕,她的脸上浸满了忧伤和怨恼,哀求:“你就答应我吧,我希望你可以走出来。”
我也想走出来,但总不能以这种方式。温尔玉是无辜的人,我绝对不能用这种不恭谱的办法,把我的恨撒在她身上……但我可以伪装,既然她想让我这样释怀,那我也愿意用这个方法假装释怀。
我后来还是答应了她,温尔玉有些高兴,但又有几分不自在,酡红色爬上了她的耳后,她紧张,我也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