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姜宣不信,宁和继续道:“掌门首徒顾元,日前已叛离听雨楼,拜入玄阴宫掌门门下,在这个节骨眼上,他顾廿身为顾元的同门及胞弟,私自离开听雨楼,来到这千里之外的江城,是要做什么呢?”
姜宣当即便要解释,只是触及宁和似笑非笑的神情,便恍然了:“你明知这借口有多荒唐,却还以此羁押阿廿,是想做什么?”
“表弟还是一如儿时的聪慧,”宁和叹道,“只是却没了幼时的气性,着实让为兄叹惋。”
姜宣冷冷地盯着他:“你想让我回去?”
“此言差矣,表弟乃中宫嫡子,正统继承人,本就该在朝堂上呼风唤雨,而不是和一个男人隐姓埋名,”宁和抿了口茶水,意味深长道,“镇北侯府皆北疆军士,任凭殿下驱使。”
姜宣拧眉:“你想要什么?”
“殿下过虑了,宁某无意于朝堂,不过是不想家父和姜家舅舅数十年心血打了水瓢罢了。”
昔年当今只是个平平无奇的皇子,非嫡非长,若非使计娶了姜首辅的嫡幼女,得了姜家及镇北侯府的全力支持,这皇帝的位置还轮不到他来做。
可惜一登基,便图穷匕见,宠妾灭妻,姜皇后抑郁成疾,很快病逝,不久后,其所出七皇子神秘失踪。
姜宣捧着茶杯,幽幽道:“若我说,我也无意于朝堂呢?”
宁和淡淡道:“表弟若是真心志在田园,那我自然也不会做这恶人,表弟自行离去便是。但若是——为了一个男人放弃心中的报负,以及父辈间的仇恨,我是万万不能容忍的。”
“换句话说,你要走,现在就可以走,但顾廿不行,至于他会经历些什么,能不能撑下去……”宁和拖长了话音,如愿在姜宣脸上看到了他所期待的反应。
姜宣闭紧了眸子,隐忍道:“我答应你便是,但我要带阿廿走。”
宁和呵呵一笑:“带他走也好,多好的靶子啊,能为你吸引火力,倒也是值了。”
“你——”
“忘了告诉你,宫里的二皇子将顾廿当成了你,日前派出杀手来刺杀,若非我赶到即时,呵呵。”
姜宣平静下来,但眼眸中满是怒火,老二竟敢!良久,他看向宁和:“我该怎么做?”
宁和淡然道:“听我安排便是,近日老皇帝去祭祖不在京城,倒可利用此事大做文章,近日你便安心呆在听雨楼,当一个普通弟子。”
“……好。”姜宣迟疑片刻,又问,“你能不能放了阿廿?”
宁和看着姜宣的眼睛,笑了笑:“我自然不会杀了他。”
“我是说,你不要——”姜宣正欲说下去,不料宁和突然翻脸,突然扼住姜宣的脖子,姜宣无法呼吸,瞬间涨红了脸,伸手握着宁和的手腕,却挣扎不得。
“不要忘了你现在的身份,你有什么资格对我指手画脚?现在还有命在还得倚靠老二认错人。”宁和说完,漫不经心地撒开手,冷眼看着姜宣瘫在地上大喘气,冷笑一声,“你在此好好反省反省吧!”
姜宣捂着脖子,看着房门被关上,心中的第一反应不是愤怒,而是担忧。
他会怎么对阿廿?这般喜怒无常的宁和,不知会让阿廿吃多少苦。
姜宣想出去,可是门上了锁,门口还守着人,任是他急得团团转也无能为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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