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廿终究再次回到了听雨楼,因着气急攻心吐血以及脚上的伤,他被安顿在长宁院养伤。
“阿廿……”季寻每日例行为顾廿把过脉后,看着垂眸发呆的顾廿,忍不住开口轻唤,那声音缠绵缱倦,是说不出的暧昧。
顾廿心中警铃大作,当即顾不上痊愈不久的脚踝,从院中的石凳上起身,快步跑回屋内,就要关上门。
“阿廿……”季寻的动作要快得多,他一手抵住门,一手抓住顾廿的手腕,眸中是浓郁的就要溢出来的情意以及……欲望!
顾廿抬头看到季寻的眼神,下意识就要甩开,动作幅度一大,愈合不久的脚踝便一阵刺痛,季寻察觉到他动作的凝滞,害怕顾廿伤到自己,季寻便也不和他玩这拖泥带水的游戏了,径直逼近顾廿,顾廿只来得及喊出:“滚开——”便浑身一软,连站立的力气都没有了。
季寻将顾廿抱了起来,将人放在榻上,见人恢复了些气力便要爬起来跑,季寻目光一凝,伸手扯下顾廿的腰带,将他的双手缚在床头。
手被绑住,顾廿愈发惶恐地双脚乱蹬,季寻握住顾廿受伤的脚踝,任由另一只脚在自己身上踹了好几下,没事人般为顾廿按压着那只有些肿胀的脚。
不可否认,季寻的技术是很好的,顾廿能感觉脚腕处的胀痛有所缓解,随着季寻的按压,酥麻的感觉遍布全身,饶是顾廿本能地抗拒季寻的触碰,也依旧舒服得昏昏欲睡。
反应过来的时候季寻的手已经顺着宽松的亵裤游走到大腿了,顾廿下意识就要抬腿踹他,却发现不知何时双腿已经被牢牢固定住了。
“季寻!你放开我!”顾廿的心中止不住的恐慌,自打中毒之后,季寻碰他的次数屈指可数,倒让他忘了,季寻才是那个在自己白纸一边的性观念中刻下第一笔的人啊!
感受到手下肌肤的颤栗,季寻抬头去看顾廿的表情,在那双极少看得出情绪的眼眸里,季寻看出了顾廿对自己的憎恶。
季寻心中一慌,他知道顾廿定然是恨自己的,但当这样的眼神真正出现在顾廿身上时,季寻依然无法接受,他解下自己的腰带,蒙住了顾廿的眼睛。
这样,他就可以不再直视那双眼睛了。
顾廿能够隐隐猜到季寻这个举动的意义,他冷冷开口:“你蒙住了我的眼睛,就可以假装我不恨你了?绑住了我的手脚,就可以骗自己我是自愿的了?季寻,你真是个懦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