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什么比睁开眼直接对视方寸暗幕突然腾空跪趴在身上的实体人影更发毛的事,陈斐吓的激灵猛一哆嗦,黑夜是罪恶的眼睛,黑影位居上位那双眼在无声凝视他,阴寒肆无忌惮盯的陈斐直感一股血逆流直冲头上脑袋嗡嗡,那样伺机而动的目光仿佛已游走遍陈斐放松的身体,令他后背冒冷意,视界在被迫闯进对方眸子里的幽深后细细溃动。
陈斐喉舌干结但他冲破畏惧的防线化作无边恐怖,胸腔空气浓缩积聚一团,惊叫深吸气的同时杭耀大掌利落掐上陈斐的脸死死捂住嘴巴。
虎口把颊肉掐的堆挤了眼睑,用力之猛颧骨捏的生疼,陈斐还保持张着嘴巴,牙齿磕咬杭耀的手心,后槽牙咬合腮帮软肉十分难受。
陈斐刚动手先一步被发现抵抗,甚至还没来得及伸出被子被杭耀空出的手连被子一并抓住拦截扣在胸口。
他像个扭曲的蜉蝣被禁锢在床板上,只能靠鼻腔拉风箱似的不断出气,毫无规律急促的呼吸热息全喷在杭耀虎口。
杭耀可以施舍陈斐缓息的余地,淌出来的口涎沾湿杭耀的指掌,他推了推手糊的满是水液,把陈斐嘴唇润的滑在掌心。
然而杭耀的逼近让陈斐再次扭翻了身子。
无趣的制服让杭耀对陈斐的不安分消耗殆尽,脾气忍耐荡然无存,就在俯身快要触及扣压陈斐的双手时,忽见陈斐突然屏息不再被窝下剧烈的扭动……突兀翻身的动静传自帘子外,闷嘎的木材吱呀声还有鼻底长叹,陈斐意识到他们的动静有多清晰,机械转动眼珠赴死般看向床帘的缝隙,除了幽幽透窗的月光别无其它。
死寂萦绕寝室,默的令人寻味。
陈斐知道杭耀打开了他的被子,清爽夹混干燥烤烟的味道侵占上铺闭塞狭窄的领地,容不下两个人紧贴身后的肉体更显自己势单力薄,陈斐还在等待,挤在边沿半条腿悬空床栏外,直至张三李四的呼噜声起伏渐响。
悦耳得以解救,陈斐知道那是来自已经无法反抗床上背德苟且的救赎。
杭耀自是顾虑,压着气音低声耳语:“你躺我身上。”
捞过陈斐的手臂稍稍使力曲膝一顶,将紧绷的身体拽至身前。
背躺在杭耀身上如癞皮条般歪扭,陈斐接乎被捂着嘴按脑袋垂头在杭耀脸边,后颈梗在宽厚肩膀,杭耀的胸脯精壮薄薄肌肉垒块分明,所处尴尬敏感,隔着布料蹭到他微微勃起的下体。
身后顶着突出的鼓包,陈斐在杭耀手中疯狂摇头。
此刻被身为男人都有的器官威胁,撕裂破肿的地方隐隐作痛。杭耀大拇指勾进陈斐睡裤往下一扒,陈斐条件反射喊不……舌头失去活动空间,用来呼吸的鼻腔共鸣支吾音节漏出指缝“唔嗯!”轻一下叫出声,很快他又陷入警惕的恶循环,打鼾依旧吵扰,陈斐隔着薄薄床帘祈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