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到负二层,池季云让他先去浴室里洗洗,闻憬身上现在一股腐烂的血腥味,他自己闻着都有点恶心。
热水从头淋到脚,划过胸腹上的伤痕时,疼得他攥紧了拳,额角渗出细密的冷汗来。该死的阿飙,看着凶揍人也凶,要是将来有机会,闻憬非给他揍进墙里,让他抠都抠不下来。
洗完一通上刑似的澡,闻憬拿过浴巾胡乱擦了擦,就这么赤条条地走了出去。
屋里这会儿昏暗一片,闻憬在黑暗中的视力超乎常人的好,他一屁股坐在沙发上,等着池季云履行他的承诺。
大概十分钟后,旁边的卧室里走出来个倩影。池季云穿了紧身皮裙和渔网丝袜,脚踩一双十厘米的细跟红底高跟鞋,头顶着两只兔耳朵,一点一点走到闻憬面前,冲他飞了个香吻。
他甚至擦了口红,鼻子上架着个黑色的半框眼镜。配上那大波浪的假发,让他看上去像个从AV里走出来的兔女郎。
闻憬看清他的那一瞬间就硬了。池季云清楚自己长得漂亮,并且十分懂得如何把这份漂亮最大限度的发挥出来。此刻他在闻憬面前缓缓跪下去,两手轻搭在闻憬腿上,前倾着身子,伸出舌头去舔他胸膛上没擦干净的水珠。
湿滑的小舌顺着胸膛一路往下,依次舔过他腹肌上青紫的伤痕与瘀血。原本痛的地方现在变成了麻,闻憬手臂上的青筋暴起,猛地攥住了池季云放在腿上的手腕。
那舌头滑到了闻憬的小腹,池季云埋头在他胯间,精致的鼻尖耸动着嗅了嗅,张开嘴将半勃的性器纳入了口中。
他脸上那副眼镜滑下来一点,将掉不掉地挂在鼻尖上,趁着闻憬还没彻底硬起来,连着做了几个深喉,把自己呛得泪水涟涟,可怜兮兮抬眼看他,红舌若隐若现。
“嗤。”闻憬看穿他的伎俩,摁着他的后脑说:“别装可怜,比这大的你不是没吃过。”
诡计失策,池季云乖乖垂了眼帘,卖力地吞吐着,将闻憬的性器含到彻底硬挺起来。
受不了他这温水煮青蛙似的含法儿,闻憬没了耐心,一边揪着他后脑的假发往下压,一边向前挺腰。池季云被干进喉口,那龟头仍旧不依不饶地往里进,噎得他双眼绯红,直到将他喉结处都顶得微凸一块,闻憬才放了手。
池季云照着这个深度艰难吞吐几下,喉咙已经抗议着开始发痛,按这样给闻憬口到射出来,只怕他接下来这一个星期都不用说话了。
但尽管如此,他还是再度将口中阴茎送到一个危险但爽的深度,任由那翕张的马眼抵在自己的食道口上。
闻憬眯起眼睛,觉得池季云此人颇有趣。他狠心寡情的时候,把人打死弄残都只是一句话的事儿;等他绕指柔肠的时候,也放得下尊严脸面哄人。池大佬的账向来一笔一笔记得清楚,他因误会伤了闻憬,便也愿意闻憬依样伤回来。
心中一动,莫名对这人生出些怜惜,闻憬不再逼他往深了含,反而摁着他后脑,自个儿进进出出起来。
池季云一动不敢动,生怕牙齿划了他,任凭这人跟操飞机杯似的操他的嘴,吞咽不及的津液甚至滴到了腿上,被闻憬毫不留情地嘲笑:“骚货,上下都这么多水儿。”
被他这样说,池季云倒也不生气,毕竟骚对他来说不是侮辱,而是一个十分贴切的形容词。
闻憬喘着粗气,对着池季云的喉咙眼撞了十几下,猛地将湿淋淋的一根抽出来,又浓又烫的精液猝不及防喷了池季云满脸,他下意识闭上眼,颤抖的长睫上都挂着冒热气的粘稠液体。
艳丽的一张脸上遍布精液,池季云缓缓睁开眼。他盯着闻憬的脸,张唇探出舌尖,将嘴边的浊液舔进嘴里,小巧的喉结一滚,就那么饱含勾引地咽下去。
“……”闻憬呼吸一重,拎着他的胳膊把他压到墙上,大手摸到裙底,股沟处的丝袜被撕开个洞,闻憬手指摸进去,穴口泥泞不堪,池季云早给自己润滑好了。
带着薄茧的指腹捅进去,寻到池季云的敏感点上,又顶又磨让他软了腰,闻憬抬起他一条腿挂在臂弯上,半硬的性器顶进去,感受着肠肉一寸寸裹挟上来的酥麻快感。
闻憬的阴茎是被池季云的穴含硬的,那东西跟海绵似的,在池季云满腔淫水里泡发了,叫嚣着涨大起来,把肠道填得满满当当。
池季云一只脚着地,高跟鞋让他有些难以维持平衡,穴里夹得比寻常更紧些。闻憬自然也注意到了,隔着渔网袜的格子肆意揉捏他的臀肉,池季云皮肤白得像牛奶,一掐一个印子。
他刚爽过一次,这会儿只埋着不动,就是苦了池老大,被勾起的欲望无处发泄,后穴一缩一缩渴求着,恨不得那根又粗又硬的鸡巴赶紧干一干他的骚点,止止他深处的痒。
趁着闻憬一门心思放在他屁股上,池季云不动声色地往前贴了贴,勃起的阴茎轻轻蹭着粗糙的墙面,磨得娇嫩铃口直吐水。
闻憬发现他的小动作,犬齿咬着他的耳朵,正爽着的阴茎被大手猛地攥住,指尖抠挖着脆弱的尿孔,爽得池季云狠狠一抖,额头抵着墙失神地喘了一声。
“这么迫不及待?”闻憬一边恶劣地抠挖,一边轻轻向上顶了顶。
“……”池季云喘息着转过脸来看他,上挑的眼尾湿红不已。
方才闻憬射在他脸上的东西已经渐渐干涸,这张脸现在少了两分狼狈,多了几分妩媚。
闻憬无声骂了一句,池季云就是有这样的本事。一个眼神,一句呻吟,甚至一个微不足道的表情,就能勾着人在他身上肆意驰骋,前提是他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