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雾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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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又欠G了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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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季云从一开始的剧烈挣扎,到后来只闷头挨揍,偶尔闻憬下手重了,他才闷哼一声。

打够了,闻憬扳着他的肩翻过来,看他眼尾绯红,仍旧不甘示弱地瞪他。

闻憬没脾气了,抬手把他堵嘴布拿了出来,池季云下颌酸软,两侧的腮帮子又酸又疼。

“不叫人了?”闻憬又去解他手腕上的领带,池季云挣扎得太狠,那里已经磨出两圈红痕,手腕内侧微微破皮。

“……滚。”池季云有气无力道。

“你说你,何苦呢。”闻憬从他柜子里摸出纱布和碘伏,一边给自己处理伤口,一边道:“早乖一点,今晚就结束了。非得给我一口,现在讨了顿打,高兴了?”

池季云说不过他,趴在床上全当没听见。这会儿已经过了零点,他精神上极度疲倦,肉体上又很痛,想睡都睡不着。

况且闻憬还在那里翻箱倒柜,瓶瓶罐罐碰在一起吵人得很,池季云忍了一会儿,还是没忍住,抄起枕头砸向他。

闻憬跟背后长了眼似的,长臂一伸就抓住了飞过来的枕头,从柜子里翻出来一瓶云南白药的喷雾。

先给池季云喷了点在屁股上,闻憬又往自己胸前和肋下喷了点,他皮厚,这会儿已经不觉得疼了。

但池季云是脆皮,被他揍完之后就一直一动不动地趴在床上,没吹干的头发把床单都洇湿一片。闻憬看他昏昏欲睡的模样,过去掐了掐他的后颈。

“别睡,待会儿给你吹头发。”

池季云要烦死他了,一时间屁股疼脑仁也疼。他其实有点冷,但不太想盖被子,因为那样会压到发糕似的肿屁股。

闻憬从衣柜里拿出来一件他的丝绸睡袍,把他从床上拉起来穿好,扛着他去吹头发。

吹风机的线没那么长,池季云站着不好吹,闻憬让他坐下,被他不轻不重睨了一眼。

开玩笑,他这屁股还能坐得下去?

闻憬表情微妙,思索片刻:“那你蹲下去一点,或者跪凳子上。”

池季云选择了半蹲。

吹着吹着,池季云突然想,为什么他不自己吹呢,闻憬跟个电线杆子似的高,对他那个高度来说,吹风机的线当然会短啊。

他沉默片刻,站直身体说:“我自己吹。”

闻憬:“蹲下。”

“……”池季云强忍着又蹲下去。

好容易吹干头发,闻憬把他锢在胸膛与洗漱台中间,捏着他酸软的下颌强迫他张大嘴,电动牙刷捅进嘴里,像清洗什么珍贵文物似的给他刷牙。

“……”

忍,我忍。池季云面无表情地想。

但凡眼神能杀人,闻憬早死了不知道多少次。

他攥紧拳,余光瞥向闻憬胳膊上那个极深的牙印,心想刚刚怎么就咬的不是脖子,怎么就没一口给他咬死。

上下两排牙齿被细细地刷过,闻憬又摁着他漱口,一套折腾下来,池季云脑仁酸胀,困得不行,头快要栽到地上。

闻憬再次把他抱起来时,这人头一歪,靠他肩头睡着了。

“……池季云?”闻憬试着叫他。

自然没人回答,闻憬失笑,托着他轻轻放到床上,兴许是压到了屁股上的伤,池季云睫毛颤了颤,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

第二天清晨,闻憬被热醒了。

迷迷糊糊间,他还以为是自己太燥了,一翻身才意识到,旁边趴着个火炉似的人。

闻憬清醒了两分,抬手去触池季云的后颈,这人肤白,这会儿浑身都烧红了。

“池季云,池季云。”闻憬坐起来推他:“醒醒,你发烧了,起来吃药。”

池季云动了动脑袋,眼皮掀开一条缝,随即又闭上了。

“……操,别睡。”闻憬捏他鼻尖,让他上不来气,只能再度睁开眼,一脸的愠意和不耐烦。

闻憬下床去找温度计,掀开被子要往池季云胳肢窝里塞,冷气猛地灌进被窝里去,体温计是塞好了,闻憬也挨了他一脚。

五分钟一到,闻憬看着那个温度直皱眉,轻轻拍了拍池季云异常通红的脸:“烧得有点高,去医务室打针吧。”

池季云终于肯撑起身体,夺过温度计看了一眼。

“……不去医务室,”他嗓子透着股干哑:“电视下面的抽屉里有药,给我拿过来。”

闻憬拿他没办法,找了几片退烧药递给他,池季云接过来,仰头就要往肚里吞。

“哎——”闻憬眼疾手快抓住他的腕子:“干什么,生吞啊?”

他瞥了一眼床头空荡荡的杯子,无奈道:“你等等,我去外面给你弄口水。”

闻憬拉开池季云的衣柜,半天也没找到一件能穿的衣服,他昨天就是被光着捆来的,全身上下就一条内裤,晚上还给弄湿了,以至于今天只能挂空挡。

最后他围了条浴巾在腰上,拿着池季云的杯子推开门。

门外,阿飙在给池季云摆早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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