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一天天地过去了,苟羽的驯化计划也只是有了一个大致的轮廓,想要逐渐细化下去还需要被驯化者提供的一系列反馈,因材施教才是一个好的驯化者应该做的。
盲婚哑嫁的背景之下,要抓住一个男人的身体,并且驯化这个男人的身体也是很重要的一点,毕竟苟羽并不想要和一群女人共享一具身体。
苟羽其实对床事方面可以说是一窍不通,但是苟羽已经开始努力学习了,学习才是人类有别于其他生物的法典,当然通过学习,人类也可以驯化人类。
苟羽这几天直接告诉阿娘,自己不懂得这方面的知识,王氏就自然而然地寻来了一系列的教材,还找来了一个陪练……窈娘。
窈娘据说是一家青楼里有名的花娘,但是后来由于得罪了氐族公子,就被赶出来了,汉人弱女子的地位就是如此低下,纵使见过在怎样好的五花马、千金裘,最后都只是徒留下梦啼妆泪红阑干。但是窈娘也是个坚强性子,硬是拖着疲敝的身子,拦下了一辆贵人的马车,好巧不巧,里面坐着的就是十岁的苟羽,也只有十岁的苟羽。
苟羽那时还良心未泯,遇见个不成人样的人还是想要帮上一帮,于是就让她回了尚书府。起初王氏还因为苟羽捡了一个可能有病的女人回来埋怨了好一会儿,但是耐不住苟羽平常太过孝顺善良的人设,最后还是让她留了下来。
没想到,现在,她倒是成了苟羽自己的老师了。
苟羽见到低下头也难掩姿色的女子,心中还是有些庆幸,至少教自己的不是个丑八怪,至少看的悦目些。
窈娘略微抬头,露出清亮的眸子,苟羽心中暗暗诧异道:窈娘看来这几年生活得不错,心灵恢复的不错。但是面上却不显露出分毫,只是端着大家闺秀的架子,略微平淡地开口道:“窈娘,是你来教我。”
苟羽看到,当自己说话的那一瞬间,窈娘的眼睛明显要更亮了一些,浑身仿佛都激动了起来,但是,窈娘还是努力平静着自己的波澜,回答道:“是。”说完,还悄悄看了一眼苟羽,没想到苟羽也在含笑地看着她,脸一下子就红了,然后更加深深地埋下了头。
苟羽心下好笑:不是她要来教我嘛,怎么感觉像是我欺负她一样。
“那,那二娘先饮下此杯吧?”窈娘支支吾吾地说道。
苟羽看着杯中澄澈的酒,有些疑惑,“这是什么啊!”
窈娘完全没有曾经投身风尘的放诞,反而充满着未嫁女子的娇羞,这让苟羽都有些怀疑了,阿娘为什么会派这样一个人来教导自己床笫之事。
害怕窈娘过于难堪,于是苟羽自以为体贴道:“若是过于害羞了也不必勉强,让阿娘换一个人来就是。”
不知道这句话怎么就刺激到了这个原本腼腆的窈娘,窈娘像是鼓起了极大的勇气一样,顺手就一把把苟羽揽在自己怀里来,然后强势地将这杯酒送到苟羽嘴边,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苟羽,动作在轻柔中带着些强势,就像是在面临着易碎的珠宝,小心翼翼,又占有欲强。
“二娘放心,这只是一杯普通的酒,暖身子罢了!也会让您更放得开些。”
苟羽看着就在唇边的酒杯,轻轻瞥了一眼近在咫尺的面孔,暗笑了一声,然后就着窈娘的手,喝下了这一杯。
窈娘看着身下如此乖巧的苟羽,手臂更加紧紧的箍着苟羽的纤细腰肢,回想起刚才苟羽那轻轻的一瞥,那真是差点儿就要把自己的魂儿给勾走了。
窈娘觉得苟羽就是一个天生的妖精,根本不用自己来教,毕竟这个人在六年前还是个十岁小童的时候就把自己的心给勾走了。
窈娘其实在那个和现在相似的春三月里,其实也不止拦下来了一辆马车,但是那些彩衣博带,衣带当风的贵族们并没有被满是伤痕的自己激起怜悯之心,反而是让自己的家丁马车夫把自己赶走。在拦下苟羽所在的这辆马车时,窈娘已经不抱任何希望了,毕竟自己这样一个卑贱的身体,本来就不值得在这世间多流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