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别醒来已是日上三竿。
因为被折腾得太狠,晏别全身酸软,腰上也疼得厉害。他将事情在脑海中过了一遍,随后艰难地睁开眼。
他本以为罹寒公务缠身,忙不过来没空管他,结果没想到这个时辰罹寒居然没去处理公务。这下好了,一翻身睁开眼就正好和罹寒的目光撞了个正着。
前日发生的事还历历在目,晏别脸上发烫,尴尬地移开视线。
见人害羞,罹寒不以为意地笑了笑,环住他把人捞入怀中,手轻轻抚摸他的腰:“还疼吗?”
他的声音十分温柔,但落入晏别耳中却像是淬毒一般。晏别回抱住罹寒,头埋在他怀里点了点。
罹寒轻笑,手顺势伸入晏别亵裤:“这里呢?”
“嗯……”
晏别身子微微颤抖,但抱住罹寒的手却收得更紧了,就像是全身心把自己交付出去一样。
敏锐如罹寒,几乎是第一时间就发现了晏别在害怕。他收回手不再逗弄晏别,轻拍他的背安抚道:“等会再涂点药,别怕。”
晏别抖得更厉害了。
这小崽子一声不吭地窝在他怀里哭得那叫一个难过,罹寒无奈地给他顺气,半是安慰半是哄:“怎么这么爱哭,都成小花猫了。”
不知道过去多久,晏别哭得累了,从罹寒怀里钻出来同他对视。罹寒看着可怜兮兮的小崽子,将他蹭得散乱的青丝理好:“我去拿药。”
罹寒刚起身,晏别就攥住了他的衣摆:“不、不用了……”
“不疼了?”
晏别低下头。
“晏别,”罹寒的声音冷下来,“过去的事我可以既往不咎,但若是你再……”眼看人又要哭了,罹寒叹息:“听话一点,好吗?”
自从罹寒回来以后他就没见晏别笑过,他与烨烬是最了解彼此的好友兼死敌,他大概也知道晏别到底经历了些什么。但自己的所有物被他人占据的感觉委实不好,这笔账他还没来得及找烨烬算。
仙界的人都知道离遥神君不是什么善茬,比起东临神君的爱憎分明,离遥神君更像是一潭深不见底的死水,有时候就连烨烬这位与他共事上万年的同僚都猜不透他究竟在想什么。就好比现在罹寒能够轻描淡写的说出“既往不咎”四个字,但是否真正的做得到既往不咎却无人可知。
他摸了摸晏别的头,在对方愣神之际抽出衣摆,转身去拿药。
晏别大脑一片空白,像是被罹寒突然冷脸吓到了,他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望着罹寒的背影到底还是没有落下来。
之后的几天晏别整个人都是蔫蔫的,大多数时候都是窝在罹寒怀里睡觉,有时候醒了,睁开眼盯着罹寒,也不知道到底在想些什么。
离遥家的小崽子大半个月未踏出耀晗宫,离遥神君也闭门谢客,天界一众神仙都在猜这崽子到底怎么了。平日里的泼皮无赖突然没了动静,搞得人心惶惶的,生怕他突然有什么大动作。
又过去小半个月,老君登门拜访。
原本晏别窝在离遥怀里睡得正好,突然一阵冷风将他吹醒。随即他听到熟悉的声音,眼睛猛地睁开。
“白泽!白泽!”
晏别望过去,一双鎏金色的瞳孔难得有些朝气。只见朱雀已经化作人身,竟然还是个婀娜窈窕的红衣少女。
“小兔崽子,”朱雀躲在老君身后探出半个头来,“出来打架!你姑……姑娘我修出人身,还未同你比过一场。”说完她又躲回老君身后。
晏别看着朱雀又怂又凶的模样,忍不住抱着罹寒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