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怪叫戛然而止,喉中发出嗬嗬的粗声,像软泥一样瘫软下去。他四肢抽搐几下,便没了动静。
娇娘一朝得手,先是捂着嘴蹲到一旁干呕了一会儿,好半天才强压下恶心,等平复了心情,这才嫌恶地伸脚将男人踢开些许:“废物,只会在女人身上抖威风的孬种,下地狱去吧!”
何二妮两眼直愣愣地望着她,就在前一刻还在她身上发泄的男人瞪着一双死白的眼,鼻翼煽动喘着粗气,还没死透。
娇娘翻了件干净衣裳给何二妮套上,跪在她身前紧紧抱住她,轻柔地将她散乱的青丝重新挽起,何二妮脸上巴掌印分外醒目,她怔怔地望着娇娘,视线又落在像条死狗一样出气多进气少的男人身上。
娇娘握紧她的手,柔声道:“没事了二妮。他没法再伤害你了。”
何二妮还是一动不动僵在那里,娇娘想了想,捡起厨刀递到她手边:“我在上面抹了能让人麻痹的药。”
女人动作迟缓地擦了擦自己嘴角的血丝,眼里逐渐亮起了光。娇娘握着她止不住颤抖的手,耐心地替她调整好位置,对准男人颈部最脆弱的地方。
怒火和痛苦像火焰一样冲刷着她的眼睛,瘦小的身躯猛地爆发出一股惊人的力量。
“啊啊啊啊————”
鲜血喷溅而出,娇娘及时拉着何二妮躲开,扶着她慢慢站起来。
何二妮居高临下地看着濒死的流匪,紧紧拢住衣襟,直到他彻底失去生机,方才仰面无声流泪。
娇娘低声问她:“还能走得动吗?外面情形不好,我得去看看,这里离村口还有段路,怕是不好明着走。我有个去处,你先去那里躲着,等无事了再出来。”
何二妮摇摇头,声音沙哑粗粝:“我跟你走,你一个人我不放心。”
娇娘到门口听了听动静,外面狗吠声一片:“不妥,你身上有血,他们必然带了恶犬,怕是不好躲藏,你先从后院绕去西山,有条小路我说与你听,千万记牢。”
两人一番商定,草草收敛了何家父子的尸首后便分开了。
今夜的溪雨村已然成了人间地狱。
年轻的女人们被抽烂了衣裳驱赶到村子中央,牵着恶犬的山匪们像驱赶牲口一样驱赶她们,享受她们惊恐的尖叫,逼着女人们在地上爬行,雪白的皮肉沾上泥土,山匪们看得兴起,便踩住自己看中的猎物,痛快地操干一场。
胆敢反抗的青壮年的血早已流干了,混着尘土结成硬硬的血壳,浸透了土壤。剩下体弱或年老的、不敢反抗的男子被绑住手脚捆作一团,流着泪看着自己的妻女被奸淫。
村长家的屋子燃起了熊熊大火,这帮流匪将抢掠来的粮食银两聚集到一处,围着这大火唱起了歌,女人们被统统驱赶到空地上,身上满是尘土和自己丈夫、兄长的血污。
她们被掐着脖子踩在地上露出双乳和臀肉,徒劳绝望地扭动,被山匪轮流压在身下蹂躏,奶头被鞭子抽破,细细的血丝顺着肿胀的乳肉往下滴,散乱的头发遮住了她们悲愤欲绝的面孔,两腿被高高拎起,中间悬空的可怜肉逼不知被多少根凶恶肮脏的鸡巴插入,射出的腥臭精液糊在逼口上结成黏稠的块。
年迈的村长被拎到最前面,他瑟缩成一团,默默忍受着拳打脚踢。
“大当家,所有的屋子弟兄们都搜过了,没看到那个人的踪迹。”
一个小头目上前道,“有几个带头反抗的已经被二当家带人弄死了,剩下的都在这儿了。”
被众星拱月般围在中央的头目转过身来,他眼神阴戾,一只眼泛着不正常的青白,蒙着层阴翳,背过身时步子有些不稳,立时便有人替他搬来坐椅。
他往后仰靠,手里盘着一串圆润的玉珠,半阖着眼,对不绝于耳的惨叫、抽泣声置若罔闻:“再搜,掘地三尺也要把人给我找出来。”
小头目的心早飘到了广场中央,他舔舔嘴唇眼热地盯着一口口肥美的肉逼,恨不得此刻扑上去痛快操弄玩虐的人是自己,不死心地道:“真个都搜遍了,没一个知道那贼人的下落,乡野小民,料想不敢在咱们面前撒谎。”
大头目仍旧半闭着眼,微一偏头,身旁心腹立时上前,挥刀砍掉了小头目的脑袋。此人出手极快,小头目脸上还挂着淫邪的笑,雪白刀光闪过之后,人头便已咕噜噜滚到头目脚边,被心腹一脚踢开。
陷入狂热中的匪徒逐渐安静下来,来自同伴腔子里的热血像一盆冰水,浇熄了他们脑袋中的欲火。面面相觑之后,一个个从女人身上爬下来,三三两两散乱地站成排。
“大当家的怜惜兄弟们连月赶路劳累,这才松了口叫你们先快活快活。但你们可别都昏了头,大当家的命令也敢推三阻四,怕不是淫虫堵了脑袋,叫你们不知天高地厚起来!”
心腹冷冷地扫视了一圈,这才还刀入鞘:“黑风寨的血海深仇落在他李绪一人身上,大当家已经查明,就在前不久此人在此地出现过,弟兄们可别忘了,当年三当家、五当家惨死谁手?咱们又是如何丢了寨子、流落至此的!”
身后柴屋在大火里噼啪作响,四下安静,只听见女人们低低的哭泣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