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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尖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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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入/亲嘴/亲B/亲/项圈(和剧情 满满当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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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娘被他两条臂膀箍得肉疼,轻声唤他:“我好着呢,你快放我下来,这么多人看着……怪臊的。”李绪把脸埋在她胸前深吸了口气,力道才渐渐松了下来。

时间紧迫不容二人卿卿我我,李绪将她揽在怀里,听她交代来龙去脉,听到她自服毒药便眉心一跳,等到她自请带路,假死脱身那一节着实忍不住,张嘴咬她,咬牙切齿:“小祖宗!好得很,你有几个熊虎胆子?就敢这么乱来??倘若中间出了差池,我岂不是要追去地下结结实实揍你一顿才行?”

娇娘被他凶得一愣,眼眶当即红了,绷着脸要下地,李绪一手按住她,把她的脑袋严严实实埋在自己怀里,示意手下上前:“……派人把这两位姑娘妥妥帖帖送下山去。”想了想,又摆摆手:“……罢了,单送那位姑娘吧。挑个心细知轻重的,切莫唐突了人。”

“是!”

夜色浓稠,唯有谷底零星的火光明明灭灭,隔着岚障看不真切。李绪俯身望去,视线在深而阔的山峦谷底间细细抚过,他眉宇拢起,眼里含着一点寒星。娇娘自他怀里偷偷睁眼,只见他喉结上下滚动,有条不紊地发出一条条调度指令。

山间气候多变,天边隐隐滚过声声闷雷,山风加快了脚步,将谷底的瘴气吹散了些许。娇娘有些忧虑地探出脑袋,伸出柔白的指头戳戳将军冷硬的铠甲:“不出一刻就该落雨了,这瘴气不经水气……你行是不行?”

大将军耳朵微动,回神看她一眼。娇娘被他看得后背一紧,缩回去老老实实当个挂件。

“这谷地势深广,两侧有山崖倒逼,出入皆是艰险,正是埋伏的好去处。”李绪面无表情地说,身边的随行点头:“大将军这是要瓮中捉鳖了?”

“不,我们入谷。”

惊雷乍响,树梢静止不动,雷光在滚滚云层中闪现,愈闪愈低。

比在山林里夜行更危险的,是在失去向导之后继续夜行。

谷底的空气似乎逐渐变得稀薄,大头目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似乎已经晚了点。有不少山匪已经开始烦躁地扯着襟口,呼吸粗重。

“熄火!”大头目当机立断,喝令到。

心腹姜老六有些迟钝地转头:“……大当家?前面瀑布合围之处可就是李贼狗窝了。”

大头目立在原地捂住了口鼻:“起雾了。情况有异,咱们叫那臭娘们骗了。”

他见心腹脸上亦透出点恍惚迷蒙之色,抢上前几个巴掌甩过去,抽得姜老六发昏的脑袋终于清醒了些,后者连忙有样学样捂住口鼻,冷汗淋漓,抽出刀背将周围的弟兄们挨个敲醒,又尽熄火光。

瘴气四起,雾气涌动,纵然熄了火减缓了毒瘴之性起效,山匪们仍是步履散漫,前后绊脚。大头目环视一圈,冷笑连连:“李绪贼厮必然在此。他伙同那贼娘们设此计谋,此刻该以为自己螳螂捕蝉,胜券在握了。”

他自怀里一掏,指间夹了数个小瓷瓶:“那婆娘打量我是个睁眼瞎,身上藏了这许多,还以为自己能瞒天过海,简直可笑。拿去给我试,其中必有此雾瘴解药。”

“大当家英明!”姜老六敬畏地从他手中接过,拖了两个看着已经快不行的弟兄去一旁试药,没一会儿便挑了解药呈上来:“是这个没错。”

“解药有限,化在水里叫弟兄们分着喝了。硬仗还在后头。我已看过,此处山谷必呈两头包夹之势,狗贼若是追来,十有八九会在出口处埋伏,入口想必也被截断。”大头目阴沉着脸,觑着来路沉吟,手上不住地滚着玉串珠子,捏得死紧:“可我偏不如他的意。火光灭了,他们不会妄动。前面便是狗贼住处?好,好得很,给我搜!”

一群解了毒性缓过劲来的山匪抡圆了臂膀,一窝蜂抢入山洞中将屋子翻了个底朝天,潭边的小木屋被拆成一堆碎木板,主人家精心放置的物什被扯出来,扔得到处都是,有人惊呼了一声,大头目靠在石壁上闭目养神,闻声推开给他揉腿的姜老六,直起身:“何事?”

有山匪颤着声从屋里抬着一个个大石桶吭哧吭哧地出来:“大当家的,这里藏着许多硝石!还有松脂等物!”

大头目猛地撑起身:“拿过来!”

“硝石……硝石!”大头目胸膛起伏,“果然如此!硝石!早该想到!什么失忆,鬼扯的借口!他就是奉了皇帝老儿的旨暗查精铁矿一事来了!”

姜老六汗毛倒立,一转念也明白过来,悲愤咬牙:“江州铁矿之事闹得沸沸扬扬,那狗皇帝假装不在意,却用自家公主当幌子,让狗贼暗中探访来了!可笑那些人死到临头,还自以为稳坐钓鱼台!”

大头目仰天悲声:“可恨我等兄弟毫不知情,被人当刀子使尽,那些人连番暗中传递消息,助我等逃脱,也只是不想消息落入那人手中,终究还是要灭口罢了!”

他似哭非哭,奋力捶胸:“天,天!我弟兄五人自小相互扶持,一路闯山走水,也曾风光无限,被狗官们争先招拢,多少金银财宝任由取用,权势、地位唾手可得,何等逍遥快活!老天无眼,叫我弟兄死不瞑目,日日夜夜来我梦里哀哭,这仇深过海!怨过天!”

姜老六“噗通”一声重重跪在地上,眼红似滴血:“大当家!我这条贱命任大当家取用,只愿能替大当家了结此仇,还报大当家当年一饭之恩!”

惊雷乍响,雷霆冷光之下,大头目睚眦欲裂,掌中玉串断裂,碎珠扬屑。

“狗贼多谋善断,又精通此处地形,论起来我们不是他的对手。”他连连深呼吸,强压悲愤之思,扶起姜老六:“好兄弟,我今欲赌上一把,就赌他李绪自倚胜负之师,在前后出入设伏,要借此谷地形将咱们夹围致死,此时必有弓箭手高踞要地。眼下这些人中,属你武功最高,好老六,你是条汉子,劳你再替我走上一遭,将他们引到此处来,我要叫他死无葬身之地!”

雷声隆隆盛作,只是不见雨点。山风行盛,谷中雾瘴没一时便散尽了。

李绪带着一干亲兵避开直行小路,绕道疾行。草深水冷,耳边只闻瀑布水声鸣涧,娇娘挂在他身上,稀奇地左右望望,悄声在他耳边道:“原来这瀑布后头别有洞天,你既发现了,怎么不告诉我?”

“告诉你,岂不是叫你多了个躲藏我的去处?”李绪稳稳地托着她,从亲兵手里接过了望,盯着一帮土匪在他家里敲锤打砸。

娇娘皱皱鼻子,不舒服地在他臂上扭了扭屁股,马上被换了个舒适的姿势抱稳了。她摸了摸身上的暗袋:“禀报大将军,我偷藏的解药瓶子都被坏人偷走了。不过将军放心,那些都是尚未完工的次品,效力有限。”

“杨老二多思多疑,你能将他引诱到此,还能全须全尾的脱身,虽说有赌运气的成分,也极是难得了。”李绪将了望扔回给亲兵。

“他是山上厮混熟了的,区区毒瘴拦不住他。既发现了火药,杨老二便会想通一些,陈年旧事。他知我对此地了解甚深,绝不会选择与我正面相碰,必会遣人或试探或引诱。且现成的火药,没有不用的道理,此番想必是想用精兵诱我深入,再引动火药。哼。”

李绪卸下盔甲,只留下护心镜给娇娘戴上,又接过亲兵递上的斗篷,撕成条状,将她绑在自己腰间,试过松紧后勾起她的下巴连亲两口:“娘子今日立了大功,叫为夫省力颇多,今日便奖励你。乖宝儿,好好看着,为夫是怎么替你出这口恶气的。”

耳畔风声呼啸,景物模糊忽闪而过,地颠天倾,娇娘紧紧贴在他身上,拼命压住尖叫声,随着李绪迅捷地在山壁上猿攀雁落,时而悬空,时而短驻,周遭的一切模糊而变换迅疾,只有他怀里是安稳、抓得住的,一如初见。

这厢带了一众人摸去入口处的姜老六一行扑了个空,心道不好,姜老六大吼一声,率众重欲杀回谷中,这一折身阵型大乱,就在此时却遭到了来自谷里如雨落下的弓箭迎头相迎,山壁无处躲闪,他将匕首深深掷入山壁,借力几个虎跃荡到凹壁处,惊怒交加地发现弓箭手皆藏身于合抱的山壁之上,伸臂难及,他这一队人马立时被反堵在入口处,当了活靶子。

等顶着同伴尸身当盾牌的山匪好容易挨过这一阵箭雨,谷里又冲来一队人马,竖劈横扫,将他们冲撞到山崖之下,有一个算一个,只听得接连不断的扑通扑通落水声,血染溪涧。

接连炸响的惊雷也盖不住满山谷回荡的兵鼓之声,一时间山谷里风声、雷声、鼓声、兵戈相交之声交叠回响,全然分不清敌我所在。

雨毫无征兆地倾倒了下来,姜老六艰难地冲出阵势,无心恋战,匆匆欲要赶回大头目身边,冷风冷雨中,一只漆黑的弩箭嗖地钉进他左肩里,姜老六大叫一声,长刀立时脱了手,他就地一个翻滚,躲进深草丛中屏息忍痛,死亡的预感慢慢浸透他的心脏。

夜色浓重,风雨势大,那射手却如猫戏鼠般,每每能将弩箭钉入他藏身之处,逼得他不得不在泥水里接连翻滚躲闪,气力飞速地被消耗。

姜老六死死地盯着合抱的山壁,逆推的弩箭射出处无法捕捉,变换极快,他勉强在脑海中勾勒出对方的身法,也只能勉强跟上罢了,全然无法预测下一次的落脚点,简直是神出鬼没,令人不寒而栗,心生绝望。

多少看出对方暂时没有取他性命的意思,他干脆不再躲闪,索性站了起来,咬着牙拖着废了的左臂往大头目的方向赶。

大头目远远地望见他狼狈焦急地赶过来,环顾四周,自己的人爬都爬不起来,死伤大半,而对方以逸待劳,从与猜测截然相反之处出现,轻松便将他们这一众曾经呼喝山林的强人收拾干净。他摸摸自己的左眼和左膝,忽而大笑起来。

“李绪狗贼!你给我记着!你李绪来日必将身首异处,死无葬身之——”

回答他的是一只包着火油的箭,这一只火箭犹如流星横跨深潭,坠入他面前那一桶火药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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