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明天就要过年,莫问决定提前准备好过年要吃的菜,他把要要带来的咸肉先泡水解冻,小屋里有电视,他就一边剥豆米一边看电视,电视其实挺老的,屏幕上不断的闪雪花点子,好在不是很影响观看。
鹿鼎记里的韦小宝潇洒自在,看的莫问很是羡慕,他一边笑一边看,忽然铃声作响,吓得莫问差点把手里的豆米给撒出去,侧首看向监视器,才发现大门口停着一辆车。
这么晚了来扫墓?
而且还是年前一天?
按下开门键,莫问立刻起身离开小屋小跑着到门口,便看见一男人穿着黑色的呢子大衣走了下来,挺拔的身躯恍若是黑夜中的一座山,让人看不清他的面容。
莫问目光一颤愣住了,脚步停顿了几秒走上前,“先生,你好。”
男人淡淡的看了一眼莫问,沉默冷着一张脸没有说话只是那么点了点头,莫问拿出一双黑色的手套递给男人,男人接过手套戴好,声音沙哑的厉害,是那沙漠里轻轻刮过的风。
“带路。”两个字很轻,却敲在了莫问的心。
一盏白色的引路灯,莫问举在手中走在男人的身前,侧身劲量让自己不要挡住了光,男人似乎已经不记得他了,莫问在心底猜想着,男人口述指着路,当停在墓碑前的时候,莫问愣了一愣。
是那位很漂亮的女人,这是男人的家属吗?是他的妻子吗?
莫问这傻憨憨的脑瓜还是没有考虑时间上的问题,墓碑前的洋娃娃破旧土气,白天摘来的向日葵还生机勃勃,男人目不斜视的看着墓碑上的照片,许久,他问:“有谁来过?”
“先生,没有人来过。”莫问小心翼翼的回答,后又说:“这些是,是我准备的,先生对不起,是我自作主张。”
男人面容隐在隐隐的明暗之间,他目光微微眯起,那不动声色的目光在从莫问脸上擦过的一瞬间,使得莫问全身一僵,而女人一旁的墓碑前摆放着一盘曲奇,显然是有人仔细打理过,即使是夜,借着白色淡淡的引路灯光也可以看得出那墓碑很是干净。
男人不言,正是因为这不言不语的气氛就好像一座山一般压在莫问的心头,让他每一次的呼吸都变得极为小心,原本以为男人会因此而怒骂他,却不想男人说:“谢谢。”
声音很轻,却那般清晰。
莫问指尖一抖,嘴角没忍住的往上微微勾起,他抬头看向男人,眼底明亮,“先生,您客气了,我就先走了,有需要您叫我。”
男人点头。
莫问把引路灯留了下来,借着皎洁的月光快步离开。
回到小屋,莫问手按压在胸口,耳内轰鸣可以感受到克制不住的心跳,是紧张的?还是……害怕?
“糟了,忘记和先生说谢谢。”莫问恍然拍了拍自己的脑门,有些苦恼,想着现在如果回去的话肯定会打扰到先生,只能作罢。
端起没剥完的豆米,莫问一边心不在焉的剥着一边时不时的透过玻璃窗往外看,小屋的位置可以一眼看遍墓园,那远远的引路灯孤独凄凉缓缓靠近,莫问立刻起身放下手里的豆米,拉开门就走了出去。
不出一小会,男人走了过来,莫问上前接过男人手里的引路灯,男人面容虽然毁了,但是透过那双眼睛可以判断出他之前一定是很帅气。
“先生。”莫问接过灯,目光闪躲间又直勾勾的看向男人,深吸一口气说:“谢谢您。”
男人不解,用目光询问。
莫问言简意赅的解释,男人了然,这是那天的小可怜?
“你做了什么?”
答非所问,让莫问一时没能反应过来,男人看莫问那傻憨憨的表情莫名觉得可爱,他又问:“你做了什么吃的?”
莫问反应过来,立刻说:“啊,我炖了咸排骨,咸排骨是买的,我,我之前一直在流浪,是先生你给我的那个瓶子,我卖了有钱,才租的房子,然后一直到前不久才找到的这份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