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泷这个摄政王的存在简直让人不可思议,他竟然在皇宫里有一座宫殿,而且就在皇帝的濯央宫的左方!左边啊,樊蓠还是知道古代人以左为尊的,这摄政王真是要上天啊!
纵使心里百般愤慨,樊蓠还是很安静地不再挣扎了,她已经看得很清楚,这位爷的威信比她高多了,她的女皇身份根本治不了人家。但是,这男人把她带回自己宫殿里到底是想干嘛呀?不会真的要……践行他刚刚说过的话吧!
樊蓠被毫不客气地扔到一张床上,她裹紧身上的纱衣就想跑,又被夏泷一把抓住脚踝拖回来,“小丫头,你还是老实一点,本王的耐心有限,尤其是对你。”
樊蓠敏锐地察觉到,这男人在濯央宫里是凶狠,在这里就是可怕了,他现在的眼神冷漠得如同在看一个物件。于是她乖乖缩到了床里,同时不忘拉起锦被包住自己,“王爷您到底有何贵干啊?”
夏泷转身走到桌边坐下,不再多看她一眼,樊蓠只得闭了嘴忐忑地等待着。
不一会,门外传来脚步声,一名婢女领着一青衣男子走进门,“殿下,青阳先生到了。”
樊蓠偷偷抬头看了眼,见那男子四十岁左右颇有仙风道骨的样子,手里还提着药箱。
“你先下去吧,陛下身体有恙,让青阳先生给她瞧瞧。”夏泷示意婢女关上了房门,然后给青阳使了个眼色。
原来是找人给她看病。樊蓠的心一下就揪起来了,看来自己这具身体不仅虚弱,还很有可能是病着的?嘿呀,她还以为穿越到女皇身上就能享福了呢!
青阳垂着眼走到床边,“参见陛下,请让草民为您切脉。”他话虽恭敬,但并未行君民之礼,樊蓠注意到了这一点却也不敢有异议,毕竟还指望人家给她好好看病。她配合地将一条胳膊伸出被窝:“哦。”
这一条嫩生生的藕臂突然递到面前,青阳的视线回避了下,从药箱里拿出一张白色手帕,“草民贱体……”恭敬的话说了一通,大概意思就是男女有别尊卑有序那些,然后青阳将帕子放上她的手腕。
樊蓠理所当然地躲开了,“不用,隔着一层布要是切不准怎么办?朕不讲究那些,你问诊准确最重要。”
夏泷倏地将视线扫过来,冷笑一声什么也没有说又转过头去。
樊蓠敢肯定他绝对是在鄙夷自己!觉得她不懂男女大防、不合乎礼仪是吗?哼,封建残余,她可是来自更加开放包容的时代好不好,他瞧不起自己、自己还更不屑他呢。
青阳没再多言语,为樊蓠号了几分钟的脉才收回手。他看了眼桌边的男人,转向樊蓠恭敬道:“陛下圣体安康。”
“真的?”樊蓠心里还是不踏实,“青阳先生,我今天早上醒过来的时候觉得嗓子特别疼,真的……”她这边还在为自己宿主的健康担忧,青阳却忽地起身冲到夏泷身边:“大人,您怎么了?”
樊蓠这才发现夏泷已经满头是汗,脸色还泛着不正常的潮红。
青阳一把抓住夏泷的脉搏,继而大惊道:“大人,您怎么会中了催情药?”
“什么东西?”夏泷一下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可能……”他蓦地一顿,接着大步走到床边一伸手扼住了樊蓠的脖子,“你、你刚刚沐浴时用的是什么香?!”
“我、我不知道啊!”关她什么事?樊蓠吓了一跳,拼命想扒开他的手。
“香?”青阳皱了皱眉,环视了一圈房间,“大人,尔兰香和您宫中的和柳木家具的香气混合,倒是有催情的效果。”
“对,是尔兰香!”夏泷恶狠狠地瞪住手下的女孩,“你的宫中,从前都不用尔兰香,为什么今日本王去找你,倒恰巧点上了?”
“我什么都不知道啊咳咳!放开我——”挣扎无果,樊蓠只能好声好气地跟人家讲道理,“如果真像你说的,那我肯定也闻到了,为什么我没事?你、你确定这不是你自身的问题?成年男人嘛,有冲动太正常了……”催情药那种东西真的存在吗,它难道不是小黄文里的特产?
“你闭嘴!”夏泷猛地加重手下的力道,看起来有些气急败坏了,“你没有内力,气息循环缓慢,现在当然不见效!”
青阳连忙扯住他的手臂,“大人,您会把她掐死的!我先帮您解毒吧,走,先出去,我用银针……”
“解毒?哪里需要那么麻烦?”夏泷的表情骤然狰狞起来,眼神像凶猛的狮虎一般死死盯住樊蓠,“咱们陛下如此费心地筹划这件事,本王怎能不如她的愿?”
青阳大惊:“夏泷!”
“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