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你了啊,鹿鸣,为了我这点私事,让你和你的手下费心了。不过既然是私事,那还是按之前说的,”段择盯着他轻笑了下,“这事只有咱们三个人知道,啊。”
“那是自然。”鹿鸣猛点头,“私心嘛谁都有,您也是太想帮靖南王解开心结才会出此下策,属下明白的。”
段择郑重抱拳:“多谢!”
“别呀,属下是您一手栽培起来的,这件事不过是举手之劳,段二哥千万别放在心上。”
“唉,别在我这儿自称属下了,”段择无奈摆手,“我早已不是‘雪刃’的首领,万一被夏泷听到了,不好。”
鹿鸣扁了扁嘴,轻轻“哦”了一声。
***
霍陵飞没想到这女人消失了那么久刚一出现就好意思开口让他帮忙放人,放的还是意欲行刺夏泷的杀手。
“那人和你什么关系?”
“一个旧识而已,”飞萍回避了他的视线,“帮过我几次。”
霍陵飞原本还想着是不是她的亲人之类的,看到她这个回避的态度倒不得不多问几句了:“旧识?什么时候认识的?”
“那是很久之前的事了,那时候我跟他还是小孩子。”飞萍已经完全代入了自己和鹿鸣的故事,面上露出了一丝真情实感的笑。
霍陵飞整个人都不好了,“你喜欢他?!”
“……顶多算是朋友吧,在他眼里,我和其他人应该没什么不同。”
可是在你眼里他可是重要得很呢!霍陵飞顿时气不打一处来,难怪不接受他,原来心里早有人了!“本王凭什么帮你啊?”
他转身想走,却又忍不住被对方唤得回了头,结果一回头就瞧见她用一把匕首抵在胸口上,满脸的视死如归。
“如果你认为是我害了老夫人,我可以抵命。求你看在我救过你的份上,放他一条生路,行吗?”
霍陵飞气得咬牙:她对那人可真是深情啊!“你的命比得上我祖母的命吗?她何等尊贵,你又是什么身份?本王劝你还是省省力气吧——哎!”
刀尖扎进皮肉,殷红的血迅速染红了胸前的衣衫,飞萍忍着疼小声哀求:“王爷难道就不念……当初、在野外花田中的旧情……”
“哈!原来你记得啊!”提起这个霍陵飞更气了,“你心里想着一个,身体倒是能跟另一个搞得很快活嘛!”
飞萍闭了闭眼:她答应鹿鸣了,此事只能成不可败!她心下一横,手下用力将匕首又刺进半寸,同时调动内息加快血液流速——啊!好痛!
“求您……”
“够了。”霍陵飞上前一步抓住她的手,低声道,“我帮你……救他。”
一想到夏如花早就心有所属,霍王爷心里是百般不痛快,但他倒不至于因为这就彻底失了智。他避开鹿鸣的视线让那杀手假死,等这具“尸体”被扔出大牢,再把人偷回府中审问,只是那杀手早就被他哥和鹿鸣等人折腾得半死不活了,听到飞萍的名字时他似乎有点反应,但再问他更多的他就半点反应也没有了。
霍陵飞只好把他交给飞萍,再派人暗中跟着。等到手下向他汇报那女人如何对别的男人心疼哭诉,他的心彻底沉了下去,委屈和愤慨汹涌而来,吞没了怀疑和不解。他想让那个该死的杀手马上去死!刺杀摄政王的人,可不是早该死了嘛。
“多谢你。”飞萍因为之前大量失血,脸色有些苍白,但那双满含期盼的眼睛倒是明亮非常,她眼巴巴地望着他,“你会让他顺利出城的,对吧?”
爷想让他死!醉醺醺的霍陵飞张了张口,到底还是在那熟悉的脆弱眼神中泄了气。“你陪我多久,我就放他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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